何玉楼计划周全,本就是有备而来,可行性虽然欠佳,但事在人为。
若非抱有万全的准备,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便找云恒太子帮忙,实试她的计划。
“云公子这忙,帮还是不帮?”
何玉楼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出了她的目的所在。
“自然是要帮的,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处。”
云恒微微的摇动着扇子,饶有兴趣的等候着何玉楼的回答。
云恒自然也不是傻子,不会给人当刀使,这事若是对他没有好处,全当做投资的话,那这一盘棋就白下了。
虽说他极为欣赏眼前的女子,有着与君酒一样的品性,可他始终不是君酒,所以他提不起来极大的兴趣。
倘若君酒站在他眼前与他说出这种话,他定然能够义不容辞的答应。
“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云公子的。”
云恒从小到大,什么美人什么计谋没见过,如此便想套路出他为此放手一搏。
“空口无凭。”
这般小小的承诺又能奈何的了什么。
“那云公子可要什么?”
何玉楼突然便想不明白,刚才还谈着好好的人突然就变了卦,莫不是意识到了她的计谋?
若是事态发展再严重一些,他便要放弃云恒这条路子了。
“我也不强求,我要这收益的四分。”
何玉楼一顿,随之盈盈一笑,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试问有哪家的行当还敢给予人家四分的利。
“既然云公子无心合作,那便罢了,权当小女子未曾出现过。”
如有两个人达不成合作的话,那她可再去寻找下一个人,毕竟他不是这京城中人,也不是这庆朝中人。
若是要彻底来说,还不如找个京城之人来的实在。
云恒依旧只是摇着扇子,未曾出声,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
若是非要这般当猴子似的被人家观赏着,何玉楼也是不干的。
以往与她合作的都是皇亲贵族,可如今她已经自降了身份,云恒公子还不领情的话,便罢了。
何玉楼收拾完桌面上的宣纸,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起身行礼准备离开,礼仪周到,让在场之人都无话可说。
“等等。”
何玉楼听见了,但是她的脚已经踏在了门槛之中,这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倘若这一留下,又被戏耍了,若是就此离去,便是失去了这么一份极好的帮助。
时间可不容得她在这般计量下去了,便是直径的踏出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恒倒是没想到,一介女子的毅力都能够有这般的决绝。
这倒是令他有佩服的地方,更有甚者,光凭这宣纸上的计划,又能够在这京城中翻出何等的风浪,他如今倒是有些许的期待了。
“公子为何不与这位姑娘打好交道,没准还能从她身上得到些有用的线索。”
云恒身边伺候的人不禁提醒道。
“何玉楼要是个蠢人,她也不会找到我帮忙,你以为她真的是闹着玩的吗?还是你以为她是那些京城闺阁中的女子,能够遭受别人的哄骗。”
虽说他不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位女子,只是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罢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京城中人果然都有趣至极,想来皇帝也看他在这京城中待的久了,稍稍的有些不顺眼了。
这不,这几日便是有消息询问他,梁国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让他回去?
不过好在他在这京城中总归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否则皇帝定然容不下他。
如此这般呆下去,没准他就要变成了质子的存在。
他的意思倒是与此无差别,只是对质子的存在稍微有些尴尬罢了,不过这并没有造成什么很大的所谓。
只是他想待在这里等候那人大婚的时候,他想见见。
又是少年之时,他提出的要求与这无差别的话,那人是否还会如此的选择呢?
罢了,既然一切已经成了定局,那他确实不便打扰,可是他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人大婚的场景是何等的风华绝色。
“公子,梁国那边当真无忧吗?”
“无碍。”
既然他敢在这里待这般久,就已经是确定把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否则又是等他回去,梁国之后再无了他的地位,那他这如意算盘可不就落空了。
如此的趁人之机,又是他这把能够让人算计到,那他当这太子何用。
如果他想长久的在这个京城待下去,那有一步功夫必须要做到,便是二皇子与他牵桥搭线,必然能够在这京城混迹上些时日。
也能从二皇子的口中知道更多的东西。
“二皇子如今可曾再莅临过驿馆?”
“不曾。”
既如此若是他不来相见的话,那便让他主动一些寻找罢了,总归这段关系在此还不能够中断。
“既如此,带上些好酒好肉,去二皇子府探望一番。”
如今这京城之中二皇子依旧是十分尊贵的存在,几乎是说在皇帝之下便是他了。
皇帝的儿子倒是挺多的,但这年龄只有太子和二皇子适合这个储君的位置,如今太子倒台,二皇子可不就是这京城中最尊贵的储君人选么。
“可公子,除了这二皇子,我们还有一个人选,便是双倚公主,双倚公主在这京城中的名声更盛,虽说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对我们的帮助却是巨大的。”
“再说吧。”
以姻亲为关系拉拢的权利有能够有多长久。
之所以他没有提醒公子这位何姑娘的关系,是因为他觉得公子的眼光根本瞧不上,便没有必要再次提醒了。
梁国与这庆朝的实力相当,所以如今只能和平的相处着,若是随意一位皇子得到了梁国的帮助,那也是极大的助力。
所以他们驿馆中人能在这京城中,虽说不能够无所欲为,但也能够随心所欲的行事。
云恒瞧着他这位随从,又准备开口劝阻道,便是忍不住出声的提醒,虽然这人是他母妃身边之人,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他好,但是他这个人本就不喜有人规劝。
“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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