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皇上已然下令太子禁足,待事情调查完整之后再做定论。
而东宫门前的禁卫军反增不减,这时候太子还完全被蒙在鼓里,他何时对云恒太子下手了,虽然先前何玉楼对他是有这个想法,但他还没开始行动便被人诬陷了。
“父皇为何会这般确定是本宫动的手,这其中定有蹊跷?还是说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太子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也是遭人陷害罢了。
“如今殿下还得自证清白才是,就怕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这件事情即便是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迟皊在书房一旁伺候着笔墨,看起来是二人和洽相处,实际上是在商议这件事情究竟应该如何解决。
毕竟在整个东宫之中,知道此人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人,便只有太子妃了。
当初君酒确实是送了一位小官员来到太子的身边,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以此来牵制宁安的眼线,实际上在背后还有另一人的存在,这人便是迟皊。
“父皇这是在逼本宫,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此我若是自乱阵脚,岂不更证实了本宫的罪名。”
“殿下多虑了,这件事情会有人帮殿下澄清的,在朝堂之上,谁最见不得二皇子得势?”
“你是说翰林院士何与?”
早些年来,在何与还未曾得势的时候,二皇子便口出狂言,要何家身败名裂,这是这件事情到如今也没能实现罢了,但是这个仇必然是已经记下了。
何玉楼的父亲何与,如果他未曾见过何玉楼之前,他还未能确定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影响,但是如今有何玉楼在,不怕这盘局翻不了盘。
“正是。”
这些人来二皇子越发的奈何不了翰林院了,毕竟皇上罩着的人他哪里敢动。再何况,还有太子党的人虎视眈眈,但凡有什么差错,岂是他如今可承受的。
“这何与哪里能斗得过二皇子?”
太子有些疑惑,为何迟皊如此肯定,他自己虽是这其中的缘由是因为有何玉楼的存在,可这迟皊是哪里来的把握?
“虽然是不能的,一位是皇亲国戚,一位是臣子,只不过皇上的两相制衡之策定,而不能让二皇子一人独大罢了。”
迟皊倒不知晓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猜的是皇帝的心思。
“既如此,那这剩下的事情便交由你去做了。”
推波助澜这件事情,迟皊应该是很擅长。
“是。”
虽然说这明面上是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太子,可如今云恒太子依旧是不见人影。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正徐徐到来,原是大理寺奉皇上之命来搜查东宫了,果不其然,云恒这件事情便是要赖在了他身上了。
“殿下,奉皇上口令来东宫搜查一些东西,还望殿下莫要阻拦。”
“既如此,大理寺卿请吧。”
阻拦已经是没有用了,总归云恒不在他的府上还能凭空冒出来个人来不成,太子丝毫不担心。
“搜,各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如今朝中之人都在等着瞧这其中的结果,就是太子真如此行事的话,这储君之位,怕是要异主了,他们也该换一个支持的人了。
“不知大理寺卿对此有何看法,父皇如此信任你,总归知道点别的内幕吧。”
“殿下说笑了,如今臣不过是履行职责而已,哪里有这内不内幕一说,皇上要臣做何事,臣当义不容辞,做臣子的哪能妄意的揣测圣意。”
白辞在一旁等候着搜查的信息,十分的尽职尽责。
“本宫也很是期待,这能搜查出什么东西。”太子一笑,俨然不当回事。
半个时辰过去了,派去搜查各个队伍的人也已经归回了。
一概都说搜查不出什么来。
“既如此,大理寺卿便请回吧。”
太子如今的神情很是高傲,他本来就没有做的事情,哪里能随便让人妄加揣测的。
“告辞。”
当太子正在好生休憩的时候,正联想着这件事情与他并无何关系,能够逃脱了这次的禁足,便是有圣旨传来。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可有何事?”
如今这副场景,这圣旨不应该是解了他的禁足,为何还要他进宫去,难不成事情还有别样的转机。
“奴家不知。”
既如此,他便进宫去一趟又如何,即使方便与父皇对持,他也有底气,毕竟方才白辞确实没有找出任何东西。
“参见父皇。”
如今皇上正襟危坐在承乾殿中,一脸的怒火被压制着。
太子如今尚未摸清头绪,为何是此番场景?
“太子,你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有愧这十八载的教导。”
“儿臣不知父皇所言何事?”太子确实是蒙在鼓中。
“好,既然你要对证,朕就给你,就给你把人给朕带上来。”
这时内侍抬上了一位人。
瞧着越来越近的身影,越发的觉得熟悉,一看这不是失踪已久的云恒么,如今云恒的模样显然是昏迷了,面无血色。
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虐待,手中还有伤痕,是被捆绑的痕迹。
太子瞬时间觉得沉重了起来,这仿佛好像就是冲着他来的。
“你可认罪?”
“儿臣尚不知要认何罪?方才大理寺已经在东宫之中搜查过了,足以证明儿臣的清白。”
“东宫确实没有,可不代表你的别庄就没有,这可是从你的别庄中搜查出来的人,你岂还能够狡辩?”
太子神色恍然,自知此情此景,已然没了别的退路,便是跪了下去。
“儿臣冤枉。”
东宫确实搜查不搜索了,可还有一处地是太子未曾知晓的,那便是别庄。
这次的搜查是同时进行的,不过大理寺又是要搜查东宫,他竟然要在场主持,否则他手下之人或许连东宫之门都没能踏进去。
等到太子反应过来被人陷害了的时候,已为时已晚,根本就没有了挽救的余地。
就连皇上都保不住他这个儿子,这云恒将来也是一国的帝王,竟被如此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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