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行舟这样的话,客厅里的人都笑出了声。
似乎没想到他在这种时候也能煞风景。
孙威猛的嘲笑最大声:“霍行舟,今天是个好日子。你就别这么小气了,只是抱一下而已。”
“咳咳。”
老陈善意地提醒了一声。
孙少可能是最近有点飘了,居然还会开少爷的玩笑了。
等少爷收拾他,就知道皮有多痒了。
乔惜抬眸看着霍行舟,笑了。
她站起身将手边的那些纱布都收拾了丢到垃圾桶里,对于霍行舟吃醋的行为,她心里甜滋滋的还觉得有些可爱。
“看来你恢复得很好,但最近还需要注意休息。我给你开的那些调养的方子需要接着吃,我知道你不爱喝苦药。所以……”乔惜看着站在一旁的万江继续说道,“万江,你得监督。这都是为了你们钟少好,如果你希望他短命的话,就纵容他。”
万江连忙发誓:“乔小姐,我一定会做到你交代的事。一滴不漏地让少爷喝掉。”
他可不能让钟少短命。
“那就好。”
乔惜看着钟意淡淡地说道,“你的眼睛好了,我们也将离开帝都。”
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
“我倒宁愿自己不要好得这么快了。”
“说什么傻话,你以后也能来海城呀。程爷爷还在村里呢,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回去看他的。”乔惜看着他的俊脸,很难想象曾经以为死去的那个人,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
到最后,终于求得了一个圆满。
他活着,就是她的圆满。
“阿意,我们是明早的飞机。”乔惜觉得有必要和他说个明白,“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告别?”
前一秒还在庆祝他双眼恢复了清明,后一秒就来了一场告别。
“算是告别,但再见有时。帝都和海城的距离虽远,但心近就远不了。现在交通如此便捷,我也会来帝都看你的。”
乔惜心中涌现出一股不舍。
“你别来,我过去就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换地方,海城是你熟悉的城市,我过去看你就好。”钟意看着她,知道这一次他是任何机会都没有了。
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
但这种黏黏糊糊的告别,还是让霍行舟看着碍眼。
他拿了湿巾小心将乔惜手上沾染的药膏擦去,开口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如此煽情。钟少还是将自己家那摊子破事收拾好。以后乔惜要来帝都,至少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钟意看着他,语气冷了一些:“这是自然。不过明早出发,是霍总决定的吧?”
“是要参加我妹妹的婚礼。”
借口!
钟意很清楚这男的有多不想自己和乔惜相处,他这些天看到乔惜对他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不知道多想将他赶出家门。
现在正好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钟凌霄在哪里?”钟意不再与他斗嘴。
“西郊别墅,你若要去,我会派一个保镖给你带路。”
“那就多谢了。”
钟意语气淡淡的,“万江,现在就去备车。我们将钟家的尾巴收拾一下。”
“现……现在?”
万江以为钟少需要休息片刻,没想到他现在就要走。
是被气疯了吗?
难道最后的时光都不和乔小姐一起度过吗?
“就是现在,你耳背吗?”
“没有,我马上去安排。”
万江也不敢多说什么,他直接去车库将车子开出来了。
孙威猛殷勤地说道:“钟少,我将你的轮椅推出去。不客气,不用谢我。”
终于将霍行舟的强劲情敌给弄走了。
客厅里其他人也散了。
乔惜从落地窗看到了钟意坐上了车,那辆车呼啸而去。
外面下了缠绵的春雨,阴雨绵绵的,乔惜的心里也有点堵得慌。
“我高兴他恢复了,又担心用药霸道伤了他的底子。现在要走了,山高路远怕出事之后不能及时照顾到,左右为难。”乔惜缓缓眨了眨眼,眉毛微微蹙了起来。
霍行舟从身后揽住了乔惜的肩膀,轻轻柔柔的。
“钟意不是小孩子,他做事也知道轻重。你别把他想得那么脆弱,帝都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中医。那些老前辈都在中医协会,再不济也有沈玄知。”
“嗯。”
乔惜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先收拾东西吧,明早就走了。”
“钱婶会帮忙收拾的,许多东西也不必带到海城。小别墅已经安排好了,回去就如同我们离开时那样。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帝都?”
“嗯,舍不得。一开始不喜欢这里,可后来认识的人越发多了,临走的时候还有点难过。”
“你想回来我再陪你回来。”
“我回来是要看钟意的,你不吃醋?”
霍行舟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侧脸,“我这醋不知道要吃多久。但我想,钟意吃的醋比我更多。”
“他已经将我当朋友了,以前也是年少时候的执念。我现在倒是希望他的身边能够出现一个姑娘,能够照顾他。这样兴许他会觉得这个世界会更有趣一些。”
乔惜察觉到钟意心底的孤寂。
他应该活得很辛苦,没有一点期盼。
……
另一边。
车子往西郊开去。
到了别墅的时候,万江先下车将黑色的大伞打开。
“钟少,应该就是这个别墅了。”
万江去敲门,便有保镖来开门。里面的人知道钟意的身份,态度都很恭敬。
“钟少,您要的人就关在里面。霍先生让我们给他找了医生吊着命,但没有治伤。待会儿场面可能有些血腥,您千万别吓着。”
万江态度随意,“能有什么血腥的,我们钟少什么场面没见过。你们霍总能够经得住血腥场面,我们钟少也不差的。”
他推着钟意往里面走。
这别墅倒是宽敞。
客厅里面就站着几个保镖。
钟意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的一个人,他身上还穿着带有血迹的衣服,闻着就有股馊味儿。
“钟少,那就是您要找的人。”
(/57576/57576734/483551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