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神秘?
叶宸看向白擎夜,他也一头雾水,叶宸干脆拉着他直奔季华房间。
屋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桑娜的声音。
“天哪,你们两个怎么可以这样……”叶宸毫不犹豫推门而入,外间室内有一股浓厚香醇的酒香,再往里便是卧房。
外室无人,桑娜的声音是从卧房传出来的,叶宸和白擎夜继续往里走了几步,借着灯光很快便看到那张双人榻上躺着的两个人。
这两人正是季华和崔云志,两人面颊酡红相偎相依,睡得正酣。
桑娜站着榻前气得心肝疼,见叶宸回来便气急败坏迎上来:“夫人,您快瞧瞧吧,崔师兄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季华的?”
崔云志欺负季华?
叶宸走近细细一看,明白了。
原来这会儿季华正被崔云志揽在怀中睡觉,他的脑袋抵在崔云志胸前,两人都没盖被子,崔云志还把一条腿搭在季华身上。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睡在一起,有些不雅观。
崔云志这家伙喝了酒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怪异的行为?
抱着一个大男人睡得一塌糊涂!叶宸道:“桑娜你先别急,明显这件事季华是被动的,不关他的事儿。”
“我知道,我就是在嫌弃崔师兄啊,他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呐。”
桑娜愤愤道。
人是叶宸和白擎夜带回来的,她一个下人实在不能说什么。
现在能够让她忍无可忍,已经是快要到达爆肝的临界点了。
好气呀,季华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白擎夜轻咳一声,不忍直视:“宸儿,我刚才也饮了一杯有些乏累,先回屋洗漱歇息去了。”
“好吧。”
叶宸知道他是看不下去,只好放他走人,但她自己得留下解决问题。
床上两个大男人醉酒后睡得和死猪似的,除了挪开他们也没有好办法,而白擎夜走了,她们仨又都是女的,上手也不方便。
叶宸左思右想,把左掌张开,心中默念:仙龙草现身!瞬间在她掌心中央出现了那个绿油油的小幼苗,小家伙嫩叶盎然,生机焕发。
叶宸揪下一片嫩叶递给桑娜:“拿去试试。”
桑娜大喜,赶忙抓着叶片来到榻前。
手放在季华唇上,然后轻轻一挤,绿色清透的汁水立刻滴入季华口中。
似乎感应到唇边的清凉,他闭着眼居然吞咽两口,喉结处滚了几滚,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头顶上黑咕隆咚,热乎乎的像极了硬邦邦的胸膛,哦,好像还有男人的味道。
桑娜在头顶恨恨瞪他一眼,接着把汁水滴入崔云志口中。
崔云志比季华醒得还快,汁水入口的霎那便醒了,直接翻身坐了起来,望着三人目瞪口呆:“你们怎么在我的屋里?”
哦不对,刚才他推开的是什么东西?
人?
崔云志后知后觉回头往榻上望去,赫然望见季华仰面四仰八张躺着,一张白脸涨成了猪肝。
“兄弟,你怎么了这是?”
季华咬牙切齿:“看你干得好事,这回咱俩丢人丢大发了。”
崔云志挠挠头皮,“不就是咱俩睡在一张床上么?
为什么丢人?”
季华冷冷瞄他一眼:“在一张床上睡觉不丢人,丢人的是你搂着我,懂?”
崔云志:“……”听季华一说,崔云志明白了自己推开的是什么了,原来是季华。
原来刚才两人是抱在一起睡得觉,难怪季华会说丢人了。
“嘿嘿,兄弟对不起,我喝了酒行动不知,就有些过了。
但是,这其实也没什么,咱们两个大男人即便抱在一起,也不能做什么,又何必多想?
干脆这么过去算了。”
季华:“……”他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季华径自一翻身脸冲着里墙,眼不见心不烦。
简直太丢人现眼,说不定刚才两人的丑态王爷也看见了,因为看不下去所以才走人的。
而他,又该如何对桑娜解释?
瞧瞧把她气的。
桑娜气呼呼道:“崔师兄,不带你这么欺负季华的。
你自己做了错事还不赶紧认错,反而说过去算了,你怎么……怎么脸皮这么厚!”
季华是个闷葫芦不善言辞,但是桑娜却是伶牙俐齿,一心想为季华讨个公道。
叶宸抿了抿唇,“那个,我刚从傅大人家中回来,有些乏了,先回屋洗洗睡了。
这件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这么麻烦的事就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好了。
叶宸走了,崔云志狐疑问道:“季华都没气,你气个什么劲儿?”
桑娜:“你这人不光脸皮厚,还霸道,自己做了错事还不允许别人生气?”
崔云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站在桑娜身后的阿依塔冲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恍悟。
“噢,我明白了,季华是你的情哥哥。”
桑娜小脸一红,啐道:“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啊,若你们俩没关系,你会这么紧张他吗?”
桑娜:“……”直接被捅开窗纸的桑娜脸色变成了红苹果,瞪了崔云志一眼,最后不好意思地溜了。
这回连桑娜也走了,阿依塔自然不能多留。
“崔师兄,没想到你真是一鸣惊人啊。”
她意味深长道,“可是习以为常了么?”
崔云志郁闷说道:“你说得意思我懂,可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甚至连女人的手都不曾拉过,哪里会习以为常?”
“我真不是故意的,不骗你。”
说实话,阿依塔心里对崔云志抱有一定好感。
上回正是崔云志帮了她和叶宸,才能顺利从偃月网中逃脱,所以阿依塔对崔云志满怀感恩。
但感恩是一回事,现在又是一回事。
阿依塔想了想,用怜惜的目光看向崔云志:“其实我倒是可以理解,不就是两个男人喝醉了酒,一不小心搂在一起了么?
这也没什么。
但是我理解不代表别人可以理解。”
“这话,你最好还是对当事人解释吧。”
说完,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屋门被轻轻合上,崔云志瞪眼瞧了一会儿,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兄弟,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他懊恼说道:“我真不知道我醉酒后会失态,想必师父不让我饮酒,就是这个原因吧。”
“我保证不是故意,明日我再向你的情妹妹好好解释解释行不?
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崔云志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