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白怀烬进了门上了楼,在主卧的门前站了一会,还是没有进去,而是拐进了侧卧洗了个澡。
白怀烬和祝无忧在一起生活也有几年了,虽然两人平时都比较忙,但是有些细节之处他还是注意到的。
祝无忧很注重身体健康,她对于睡眠这一块要求很严格,但是她睡眠浅,起床气很大,而且有些洁癖和强迫症。
所以刚才在酒吧里听见陆染尘说已经凌晨一点时,他果断地打消了那个念头,还是他自己回来吧!
祝无忧要真是接到那个电话,说不定会直接让陆染尘在外面开间房让他这个醉鬼住。
白怀烬怕吵醒女人,而且头有些痛,就在客卧睡觉了。
···········
第二天一大早,祝无忧按时起床,先换上运动装上健身房锻炼了半个小时,再回房间洗了个澡,准备送孩子上学,之后去公司。
刚洗完澡从房间出来准备去叫白安年小朋友起床,就和从客卧里出来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祝无忧站定,似乎他们两人昨晚没有不欢而散的事情,看着男人说“你昨晚回来睡的?”
白怀烬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进了主卧换衣服。
前几天一直在外出差,终于把那个大项目签了下来,这几天他打算给自己休个假,好好处理一些事情。
祝无忧看着男人冷淡的态度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现在的这种生活状态是最好的,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互不打扰,她表示十二分的满意!
进了孩子的房间,小家伙还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祝无忧轻轻拍了一下小家伙的身子,一向清冷的声音染上了几缕温柔,“安年小朋友,上学快迟到了,快起床,妈妈今天送你上学!”
小家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也只是睁开了一只眼看了一下,之后滚到祝无忧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妈妈,为什么要上学啊?”
祝无忧被小家伙的问题逗笑了,这个问题答案有很多,但是她不想告诉儿子什么为了将来·····
女人将已经睁眼的小朋友抱了起来,一边朝着洗手间走去,一边回答他“上幼儿园能见到好多好玩的事,认识到好多小朋友,不是吗?”
白安年搂着妈妈的脖子,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妈妈,我在幼儿园里有个好朋友,她的名字叫沈黎,但是她没有妈妈哎!”
“那宝贝平时是怎么做的呢?”
安年小朋友认真地对妈妈说“以前有其他小朋友会嘲笑黎黎,但是我会站出来保护她,我还会和她一起玩过家家,我当爸爸,她当妈妈,我们还会一起分享好吃的饼干!”
祝无忧听了儿子的话,心里很是欣慰。
“但是妈妈,为什么我和那些欺负黎黎的坏同学说‘再欺负同学就让我爸爸来揍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很怕我呢?”
人的本性是世界上最难预测的东西,就算是几岁的孩子也会因为家长的不正确向导和错误的言传身教而走入歧途。
白安年小朋友念的是贵族学校,里面的孩子很可能会受到家长的“指示”去接近那些能为他们家族提供助力的家族继承人。
说实话,像祝无忧这样的世家继承人在小的时候,遇到了很多这样的事情。
因为女儿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那时的祝父祝母并没有选择隐瞒,而是直接告诉她,只有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才有能力让别人花费时间、精力、金钱这样做。
这句话,她直到慢慢长大后才明白!
但是如今她自己有了孩子,她并不打算效仿父母当年的做法。
祝无忧蹲下身子,问面前的小豆丁,“那是因为现在安年还小,爸爸妈妈会保护你。但是等到你自己长大之后,像爸爸妈妈一样有保护人的能力了,你就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了!”
“那我要保护爸爸妈妈一辈子!”白安年小朋友亲昵的搂住祝无忧,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白怀烬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母子俩这有爱的互动画面。
因为祝无忧是背对着男人的,所以小家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爸爸。
“爸爸”,白安年快速跑到男人的面前,笑着伸手要抱。
白怀烬将孩子抱了起来,看了一眼站起身来的女人。
“怎么了?今天这么高兴?”男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白安年小朋友立即说道“妈妈说今天送我上学哎!”
“是吗?正好爸爸今天休息,我和妈妈一起送你上学好不好?”男人笑着对孩子说。
尽管他们俩是商业联姻,但是对于孩子的事,他们俩毫无意外,都是非常有耐心且温柔的!
“真的吗?哇!真是太棒了!”小家伙亲了爸爸一口,转头立即对着妈妈说道“那我们快下去吃饭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学了!”
祝无忧看着男人怀里的儿子宠溺地笑了笑。
三人吃完早饭就开车前往学校。
因为白怀烬今天休息,所以男人主动当司机,先将孩子送到幼儿园,之后再送祝无忧去公司。
祝无忧也没拒绝,有些事情找时间说清楚也好。
幼儿园门口,两人看着被老师带走的孩子,转身也上了车。
来时祝无忧没有坐副驾驶,现在她很有自觉地坐上了。
“找个地方聊聊?”白怀烬一边将车调头,一边出声询问。
“就去祝氏附近的咖啡厅吧!”正好聊完就能回公司。
祝无忧淡淡出声。
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快速的驾车来到女人说的那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咖啡厅里。
“白先生”,祝无忧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温声说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怀烬看着女人的模样,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两家人的第一次约见,因为之前已经和两人说过有关商业联姻的事情,所以大家的目标非常明确,一番商量后很快就把订婚、结婚的事安排上了日程。
那次祝无忧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穿了一件暖色高领毛衣配直筒裤,外搭一件驼色大衣。或许是巧合,那天他们俩穿的款式一样,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们是情侣!
两家人都在为他们的事在高兴的商议着。
但是其实那时祝无忧曾经找过白怀烬,也是像今天这样。
她问他,是不是真的想好了?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这种事情身不由己。”
其实他从小到大没有遇到什么那种让自己沉沦的人,对于婚姻的事,他也没有时间考虑,联姻也好,孤独终老也罢,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想想,女人那时的询问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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