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娜看向她,眼神冷冷的,“绵绵,做人有时候手段就要强硬一些,像你这么懦弱,一辈子能成什么大事?你要立起来,才不会一直被人欺负。”
温娜安慰了她两句,“乖,收拾好你的情绪,去约封薄言吃顿饭吧。”
“寒哥哥已经说,最近不想见我了。”厉绵绵有些气馁。
温娜说:“男人说的话,是他说的,但我们不能真的全部听啊,逆来顺受,那就只有被抛弃的份,要多多主动,表达爱意,让男人知道,你在思念他,爱他,等待他,他才会有愧疚感跟成就感。”
厉绵绵听话的去了,结果到了封华集团,听到秘书说,封薄言已经下班了。
厉绵绵有些发怔,“现在才五点多啊,寒哥哥怎么就下班了呢?”
他平时都是六点才走的,她特意卡着时间过来的。
秘书小姐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其他特助说,是小少爷生病了,下午秘书部的人去给小少爷买了很多礼物。”
*
与此同时。
厉斯年来到了医院。
叶星语刚接完水,在走廊上看见那道漫不经心的身影,下意识就想跑。
她转过身,放轻了脚步,正要走,就听到耳畔传来一声轻嗤,“啧,女朋友,你这是要躲我呢?”
叶星语背脊一僵,扭头,就见一米八八高的厉斯年站在她面前,白衣黑裤,唇角含着一丝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
叶星语收拾好表情,平静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听说咱儿子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厉斯年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咱儿子?
叶星语听了这个称呼就反感,拧着眉说:“就发烧而已,没什么事,他在睡觉呢,你先回去吧。”
“赶我走?”厉斯年长腿迈过来,向下看她,眼底含着几分又嗔又不像笑的笑意,略冷地说:“故意这么说,不想让咱儿子见我?”
“见你,我怎么跟他解释?”叶星语直接实话实说,“我现在跟封薄言还没离婚呢,就给儿子介绍你,那我儿子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厉斯年弯唇,“你就说,我是你朋友。”
“介绍不来。”叶星语冷淡道。
“怎么介绍不来?难道我当你普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叶星语在脑子里搜刮着借口,她现在不想惹怒厉斯年,当然,也不想介绍西西给他,压根就不想他们俩认识。
想了想,她说:“还是别的吧,不好介绍,现在就说朋友,到时候还要改口男朋友,麻烦,我觉得还是等我离婚再说吧。”
厉斯年默默看着她,眼神没有笑意,“我可是特意过来的。”
“那我送你出去。”叶星语就想赶紧解决他,拉了他的手臂就走。
厉斯年倒是没反抗,真被她拉出去了,送到了医院大门口,“好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还有一件事。”厉斯年忽然转身,目光意味不明盯着她,“昨晚,我手机被人接了一个电话,就在我喝醉的时候,叶星语,电话是你接的吗?”
闻言,叶星语指尖一抖。
难道被他发现了?
她心中有些打鼓,面上却不显,故作疑惑地说:“没有啊,你电话有响过吗?我好像都没听到。”
“是吗?”厉斯年的目光很深,含着笑意,“没有骗我?”
“没有,应该是你喝醉了不小心接的吧?”叶星语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厉斯年望着她身后,不知道是见到了谁,唇角忽然又扬起,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介绍咱儿子给我认识?”
怎么又问这个?
叶星语平静找着借口,“等我跟封薄言离婚了,找到适合的时机,会安排你们见面的。”
不过这个适合的时机是没有的,她根本没打算安排。
厉斯年却满意地笑着,看着她身后浅浅道:“你前夫来了。”
前夫?
封薄言来了?
叶星语背脊一僵,就被厉斯年抱住了,他扯起唇角在她耳边说:“那好,我等你安排我跟咱儿子见面,女朋友。”
末尾的女朋友三个字,他特意咬重了,像是在宣誓主权。
叶星语扭头,果然看到了封薄言,他带着许牧站在不远处,手里拎着很多礼品袋。
看他们的眼神,透着几分寒凉。
还以为他晚上不会过来了。
没想到又来了。
叶星语有点无奈,侧目在厉斯年耳边说:“也不用故意在他面前这样吧?”
“怎么不用了?”厉斯年扬眉,白皙的脸孔被夕阳照得格外俊美,“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宣誓主权了。”
这家伙,还演上瘾了?
不过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叶星语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推开他道:“回去吧。”
厉斯年离开了。
叶星语转身,封薄言还站在那儿,冷冷望着她,眼神像覆盖着一层寒霜。
叶星语头皮发麻,但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他们如今什么关系?她有必要像他解释吗?
拿着水壶往病房走,经过封薄言的时候,他凉凉看了她一眼,“咱儿子?”
指的刚才厉斯年说的那句话。
叶星语脚步一顿。
封薄言冷嘲开口,“发骚都骚到医院来了,不仅让人家来医院看儿子,还喊咱儿子,说以后要把西西介绍给他,没我的同意,你有权利这么做么?”
叶星语被他这句话激得眼底一酸,想哭,又忍住了,笑着问:“我怎么没权力?等我们离婚了,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介绍谁给儿子认识同样是我的自由。”
“自由?”封薄言眯了眯眼,眼底戾气环绕,“随便介绍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给西西认识,这就是你所谓的自由?你所谓的自由就是一会介绍容越白给西西,一会介绍厉斯年给西西?这到底是自由,还是在教给孩子一种滥情的思想?”
叶星语都要气笑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么滥情的人?
叶星语一瞬间就失去了解释的欲望,在偏见里,她无需解释,解释了也像辩解。
她没再说什么,抬脚进了病房。
西西已经醒了,刚从床上爬起来,左右张望找她。
叶星语看到儿子醒了,眼睛亮了,心头的酸意也消散而去,笑了笑说:“西西,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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