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像是不耐烦了,箍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到了面前,阴沉沉瞪着她,“说。”
他倒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叶星语被他的脸色吓到了,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你同意离婚,让我爸爸出来好不好?”
“这事没得商量。”
“我求你了嘛,我知道我爸爸以前做得不对,你恨我们家,我理解……”她像是有些说不出口,又必须,鼓起勇气说:“我多陪你睡几次,睡到你满意,然后离婚好不好?”
封薄言冷笑了一声,“你觉得你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叶星语一愣,被他的话刺得心里难受。
可是她又不能放弃,扁着嘴说:“求你了……”
说着不管不顾就要去吻他。
封薄言躲了一下,“下去。”
“不要!”她赖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她本来就穿得清凉,封薄言很快就出现了反应,阴森森瞪着她,随后将她抱上了书桌,“你自找的。”
叶星语见他心情好像缓和了一些,就卖力地回应他的吻。
封薄言知道她的主动都是为了她爸爸,心头都是火气,大掌捏住了她。
她疼得娇娇叫了两声。
封薄言眼眸蓦地变深了,大掌变得火热,难耐,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叶星语被他抱到腿上,不敢反抗,双手有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与他唇齿交缠。
吻着吻着,思绪开始模糊了。
她浑身发烫,也不想去想太多,就当是最后一次,让自己从身到心完全融入进去。
封薄言吻了一会,放开她,看到她那么沉沦的样子,心里更是恼怒。
为了她爸爸,她能露出这副样子,他气得就狠狠掐她的腰。
叶星语痛得皱着眉,嗓音娇软地说:“大叔,你别掐那么紧,好疼……”
“疼就对了。”他声音沉沉的,一举侵占了她。
沦陷中,她看到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像在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他眼神有深深的恨意。
叶星语感到害怕,想逃离,被他压紧了,狠狠吻住了唇……
*
第二天。
叶星语醒来的时候在房间里。
封薄言已经不在了,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浑身青青紫紫。
害怕他走了,她赶紧起身披上睡袍,跑了出去。
许牧正在书房门口等着,证明封薄言还在家,她走过去问:“许牧,封薄言在书房里吗?”
“是的。”许牧看她穿着睡袍,不敢看她,低下了脑袋。
叶星语推门进去。
封薄言正对着镜子系领带,但系得不太好,系上了又松开重新系。
叶星语想讨好他,就走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领带,“我来。”
封薄言看了她一眼,她浑身青青紫紫,小脸透着粉红,一副被男人疼爱过的柔媚样子。
似乎比昨晚顺眼多了。
封薄言没再说什么,将手里的领带给了她。
叶星语专注给他系好了领带,然后小声提醒,“大叔,别忘了明天早上十点……来民政局。”
说完这句话,封薄言的眼睛就变冷了,恶狠狠看了她一眼。
叶星语心里有点发怵,没再说话。
封薄言也没说什么,冷着脸抬脚离开了。
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很难受。
可是她知道,这段婚姻该点到为止了。
明天冷静期结束,他们可以领离婚证了……
一整天,叶星语都有点魂不守舍,到了晚间,封薄言的也没有回来。
看来他同意了。
叶星语既有点释然,又有点怅然。
翌日,叶星语早早醒来,心情突然很低落。
今天就要领离婚证了,从此,他们就划清界限了,所以觉得这是必然的结局,可心里还是很失落。
她看了会房顶,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爬起来。
坐到梳妆台,她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检查好,一一放进了包包里。
下楼的时候,云姨道:“太太,早餐做好了。”
叶星语看了云姨一眼,眼眶忽然就红了,她要离婚了,以后云姨就要走了,她终将是一个人了。
“太太,你怎么了?”云姨发现她哭了,心疼地走过来,拿了一张纸巾给她。
“我没事。”叶星语擦掉眼泪,笑着说:“云姨,以后你要好好的。”
“我会一直陪着太太。”云姨含笑开口。
叶星语心头更酸涩了,不敢再看她,抬脚离开了。
她九点半到了民政局,讷讷坐在门口等封薄言。
可是等到了十点半,封薄言都没有出现。
叶星语看了眼时间,心里担心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事了,给他打了个电话。
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叶星语忧心忡忡,给许牧打了个电话。
许牧说:“太太,先生在开会呢。”
叶星语愣住了,“怎么回事?我约了他今天来民政局离婚啊。”
“先生今天的行程里没有这一项。”许牧回答。
叶星语皱了皱眉。
他怎么说话不算数?
明明前晚都那啥了,那就是答应的意思啊,怎么做完了就不认账?
叶星语气得打车去了封华集团。
封华集团的前台小姐不让她上楼,“抱歉,这位小姐,您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上去。”
她跟封薄言是隐婚,整个封华集团都不知道她是封太太。
叶星语无奈,只好给许牧打电话。
许牧倒是没有为难她,“太太,你在楼下等我,我下去接你。”
叶星语“嗯”了一声,在一楼静静等他。
这是她第一次来封华集团,直耸云霄的大厦,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气。
许牧很快就来了,迎着她走进总裁专用电梯里。
电梯往上走,到了88楼。
许牧将她请到总裁办公室里,封薄言并不在。
“太太,封总在开会,您在这里等一下。”许牧说完,让秘书送了咖啡进来。
秘书偷偷看了叶星语一眼,在揣测这个女人跟封总的身份。
脖子上都是吻痕,来找封总?难道是来讨风流债的?
可是不对啊,传闻总裁不近女色,只要是想勾搭他的,全部被毫不留情扔出了集团。
叶星语等了半个多小时,封薄言才回来,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衬衣,衬得他整个人矜贵又高高在上。
叶星语早就等得没有耐心了,一见他出现,就站了出来,“封薄言,你怎么没有来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