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都从未见过贵公子如此耐心地教人。
一连四把,桑余不是自摸就是和牌,手气好,又有人教,自然赢面大。
她渐渐摸到了一点技巧,席靳白怕影响她打牌体验,便没有干涉她出牌。
但桑余离不开他,碰到纠结不知道怎么出牌的地方下意识拉他袖子,问:“我应该打哪个?”
席靳白低头扫一眼她葱白的指尖,收回视线,“二饼不要。”
桑余非常相信他,他说出哪个就出哪个。
沈彦“啧”了一声,眉头紧皱,“输了就算了,还要吃狗粮。”
桑余不明所以,“……?”
吃什么狗粮?哪有狗粮?
席靳白懒得理,去吧台端来一杯果酒,问桑余:“荔枝酒,度数不高,要不要喝点?”
“嗯。”她还在看牌,暂时腾不出空,“你先帮我放旁边。”
席靳白依言,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伸手就可以拿到。
手机响起,他瞥了眼,和桑余说一声:“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见状,沈彦神色诧异。
接个电话都要汇报?这真的是席靳白吗?
洗牌间隙,桑余伸手拿过旁边的酒杯喝一口。
并未注意,她拿错了杯子。
酸甜微涩的口感划过喉咙,舌尖残留浓郁轻微的灼烧感。
果味和酒精碰撞,口感层次丰富,拨动味蕾,余香悠长。
她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特调酒具有欺骗性,前调清爽香醇,后调才开始点燃小腹,醇馥幽郁。
等席靳白回来,桑余隐约有点犯困,脸颊微微泛红。
“你来打吧。”她抬头说。
席靳白捕捉到她眉眼间的惺忪,“困了?”
桑余有点头晕,轻“嗯”一声。
“我带你回去。”席靳白看向沈彦他们,“你们玩,我们先走。”
周宗俊摆摆手,“走吧走吧。”
沈彦抬手瞅一眼腕表,才九点钟。
他忍不住腹诽:某人结个婚像变了个人似的。
桑余和大家道别,跟着席靳白离开。
小姑娘眼底笼上一层迷离,思绪恍惚,连包都忘了拿,还是席靳白帮她拎着。
上车后,她立刻靠在窗边阖眼小睡。
席靳白觉得不对劲,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热度蔓延到掌心,他反应过来,“你喝醉了?”
车子平稳驱动。
桑余晕头转向,勉强睁了睁眼,声音含糊:“我……我就只喝了你给的那杯荔枝酒……”
“荔枝酒度数很低,不至于喝醉。”席靳白拿指尖碰了下她的脸,猜测:“你是不是喝错了?”
有一杯是他的特调酒,加了龙舌兰和伏特加,度数很高,连他都不敢多喝。
接触皮肤的指腹微凉,仿佛烈日下的一股清泉,沁入肌底。
桑余很想靠近,身上热得难受,嘟囔着:“我不知道……”
席靳白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送到她唇边,“喝点水缓缓。”
桑余犯迷糊,就着他的手吞咽两口,喝得太急,不小心被呛到,“咳咳……”
水从嘴角溢出,流进衣领里。
席靳白扶稳她,提醒:“慢点。”(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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