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怒目圆睁,满脸煞气的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男人。
“怎么,你以为掉包楚楚女儿之事做的天衣无缝,云家人便不会知道了是吗?”
轰……
隐约间听到这话,商誉脑海中瞬间炸开,一双眼睛瞪得巨大,因为太震惊,甚至感觉不到身上骨头碎裂的痛苦。
怎会?
云铮怎会知道此事?
此事明明就连云楚楚都不知啊?
“楚楚的女儿,难道不是你亲生的吗?你怎能狠心任由身边那个毒妇,那样虐待欺辱于她?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听着这些骂声,商誉一阵心如死灰。
完了,云铮既然能说出这些事情,那就说明,他定是派人查过了。
说不定,除了两个孩子的身世问题外,顺便还查出了许多别的事,云铮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啊……”
耳边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一道脏兮兮的人影从牢房内连滚带爬的出来,惊恐不已的抱住他的胳膊。
“夫君,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怕呜呜呜……”
“哼……”
伤处被她撞到,刺骨的剧痛翻倍,商誉瞬间痛的出了一身冷汗,面部不由一阵扭曲,忍不住咬牙闷哼几声。
察觉到他的异常,女人连忙惊慌失措的扶住他,满脸担忧道,“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啊?”
“……”
听着她关切又害怕的声音,商誉想要说些什么,但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呵,真是好一对情深义重的狗男女!”
云铮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相互依偎的二人,脸色冰寒阴沉,眸中满是慑人的戾气。
女人全身一颤,抬起头后,就看到一个英武威猛,宛若修罗的男人。
这人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更加俊美可怕,女人微微一怔,回过神后掉着眼泪出声威胁。
“你,你是谁,为,为何要抓我们?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夫君可是宁国公的妹婿,你若敢对我们做什么,宁国公定不会放过你……”
商誉:“……”
听到这话,他眉头紧紧皱起,想要出声阻止,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脸上浮现起一抹难以言喻的难堪,心中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云铮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扯着他的名号来震慑他。
可见,这臭不要脸的二人,以往也没少拿他的名号狐假虎威、招摇撞骗。
“嗤……”
站在后面的云晚夜笑了一声,他本是不想笑的,但实在没忍住。
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狐假虎威到老虎头上去的。
“是吗?我倒要看看,对你做什么后,宁国公会怎么不放过我。”
他们云家人都从来不用爹的名号去吓唬别人,这个女人凭什么?
云晚夜上前一步,毫不怜惜的将女人踹翻在地上,抬脚用力踩住她的脑袋。
女人又痛又害怕,失声尖叫起来。
“聒噪。”
他漫不经心的抬脚往下移了几分,将女人的嘴巴彻底堵了起来,尖叫声瞬间变小了许多。
女人痛苦不已,手脚并用挣扎着,然而,她那点力气,对云晚夜来说,犹如蚍蜉撼树,丝毫都挣不开。
如此惨无人道的一幕,看的一旁的商誉心疼不已。
他艰难的爬到云铮面前跪好,痛哭流涕的为地上的女人求情。
“大哥,小弟知错了,求大哥放过萍儿,求求大哥了……”
听到这话,被踩在脚底的女人眸光猛地一变,眼底浮现起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大哥?
莫非,那个无比可怕的男人,是那位军功封爵、威名震慑大武国的宁国公,云楚楚的亲生哥哥云铮吗?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耳边传来男人冷漠中夹着几分嘲讽的声音。
“你这样人面兽心、丧心病狂之人,竟也会心疼人?还真是稀奇。”
这话自是没有任何回应,云铮也不在意。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本国公问你,楚楚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想要她死?”
轰……
商誉和张青萍不由全身一颤,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慌乱,接着,便浮现起深深的恐惧。
云铮怎会知道这事?
他们分明做的如此隐秘。
不不不,眼下最重要的是洗清罪名,而不是去深究云铮为何会知道这事。
罪名一旦坐实,那他们就真的无法活着走出此地了,云铮一定会弄死他们的。
“小弟没有,这些年,小弟对楚楚百依百顺、无微不至,大哥怎可如此污蔑小弟?”
商誉压下慌乱,嘴硬的狡辩。
“是吗?”
敢在他面前嘴硬,云铮冷笑一声,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条布满铁刺的软鞭,狠狠对着商誉脸上抽去。
一鞭子下去,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皮肉被卷走一片,瞬间鲜血淋漓,惨到不忍直视。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商誉痛的满地打滚。
这一鞭子带来的痛苦,远要超过肩胛骨和胸骨碎裂的痛苦。
“我倒是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国公的刑具硬,不怕告诉你,今日,本国公还真就要逼打成招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拿出证据来一字一句的审问这二人,依照人的本性,就算他把证据摆在这二人眼前,这二人必然也是死不认账。
既如此,他何必浪费时间来走这个程序。
给楚楚和珍珍出够气了,直接准备一份供词,逼迫他签字画押,随后再将人丢去官府。
“这一鞭子,是替楚楚打的……”
“她一心一意对你,为了你不惜与我决裂,可你却占尽她的便宜,还想要她的命。”
“这一鞭子,是替珍珍打的……”
“她也是你的女儿,可你却任由那个毒妇将她掉包,以庶充嫡、冒充我云家血脉,还任由那对恶毒的母女,这么多年欺辱于她而不闻不问。”
“这一鞭子,是老子自己想打你……”
“这些年,你假借楚楚的名义给我写信哭穷装可怜,我人虽未去过南州府,但却帮你解决了一箩筐又一箩筐的事情。”
“你商家一个小破落户,靠着我云铮的裙带关系,才成为如今的顶级富户。”
“我对你也算是恩重如山,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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