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叶东母亲上官云只听到“坤门”两个字,脸色一变,轻轻地拉了下叶东的衣角,说道;
“东儿,要不我们走吧,我听说坤门很不好惹……”
“走,哼,哪里走,你们走不了了,除非你们娘儿俩给我跪下磕头,再自断一臂,我或者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廖总恶狠狠地说道;
叶东没理会廖总,轻声地对母亲说道;
“妈,放心吧,在滨海,我就是天,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的,您相信儿子好吗?”
看着叶东自信满满的样子,上官云这才稍微把心放下来;
廖总在给坤门冯老爷子打电话;
“冯坛主,我是小廖,有人想吃掉我们南湖别墅的产业啊!还打了我们的置业顾问,还把我的胳膊给折断了,什么?警察?警察不敢管!真的,警察就是不敢管!您要多带些兄弟过来啊!”
“他还说,说什么坤门,不过是吓唬人的,说咱们坤门不干好事,净干些恶事!”
“人没走,嗯嗯,我看着他呢!”
廖总不但是添油加醋,更是颠倒黑白地给冯老爷子打完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叶东看着廖总和柳娜的拙劣表演,真的有点好笑!
甚至有点可怜柳娜,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难道非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不一会儿南湖别墅外面停下来了十辆宝马x6;
下来四十名平头短发、白衬衣黑裤子的精装汉子;
叶东一看差不多武功全能登上虎榜高手;
心想,现在冯天南把手下训练得也可以了;
万一,哪一天和神龙教决战的时候,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最后一辆加长林肯舒缓地在售楼处旋转门停了下来;
领头的汉子忙走向左后侧,打开车门;
大声喊道;
“冯坛主驾到!”
气势磅礴!
声震云天!
四十名精壮汉子全部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冯天南望了一下天空,轻轻一摆手;
“都起来吧!”
柳娜见到此中情景,更是崇拜至极;
心想,如果让我过上这样威风凛凛的生活,那就好了;
这才是我向往仰慕的生活!
只是冯老爷子年龄有点大了;
没事,如果真嫁给他了,等他死了,冯家的产业不都是归我了嘛!
冯天南带头走进售楼处;
左右环顾一番;
廖总连忙迎了上去;
“冯坛主,您亲自出马了,这个卓尔小丑在您面前,不过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跳梁小丑,怎么敢和日月争辉……”
但是冯天南忽然脸色大变;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武神在此!
只见冯天南看也不看姓廖的一眼;
径直朝着叶东大步走了过去;
走到面前三米处;
双手抱歉、单膝跪地;
“坤门滨海坛主冯天南,拜见武神!”
身后四十名精壮汉子也全部双手抱歉、单膝跪地;
“拜见武神!”
整齐划一;
响彻云天!
把整个售楼处的人看傻了!
原来在坤门,武神和军师齐名,是仅次于门主陈坤枫的地位,可以说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四大云使玄武、朱雀、青龙、麒麟见了之后,都要行参拜之礼;
按照门主陈坤枫的指示,长江以北所有坤门事务含坛主任命、生意发展、资金调度、扩大势力、日常训练等,均归属于武神管辖,而长江以南则归军师管辖;
四大云使地位在武神和军师之下,但却归门主陈坤枫直接领导,其主要职能在于开疆拓土,对付神龙教,是坤门的开路先锋;
叶东看着面前跪下的冯天南,心潮澎湃、感慨万千;
想当年自己刚出道的时候,在冯天南面前只不过是小人物一个;
而今冯天南这位满头银发的虎将,在滨海市黑白两道叱咤风云,没有人敢不给面子,如今却跪在自己的面前;
沉默了一会儿,全部售楼处鸦雀无声;
紧接着心下冷静下来,忽然意识到人对权力**的追求永远是无止境的;
对权力如此、对物质享受更是如此;
柳娜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不是源于倾慕金钱,而丧失做人的基本的道德底线吗?
又想到,和冯天南的种种过往和交情,对自己的赏识和提携,让他跪在地上实在有些不像话;
有心上去扶他起来;
但是忽然又想到,现在自己是坤门的武神,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在滨海现身,必须拿出武神的气势来;
否则沉湎于儿女情长之中,岂不是辜负了门主陈坤枫的期望?
自此,叶东已完成了作为一个男人对权力的享受和追求,在心智上已发生巨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收发自如地运用权力,还是变得对权力的追求极为贪婪,一发而不可自拔呢?
只见叶东端坐了身子,大声喝道;
“冯坛主,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属下万分该死,请求武神责罚!”
冯天南躬身扑倒在地,头也不敢抬一下,回应道;
“对所管辖的产业疏于搭理,任用品德败坏之人,是你的失职!”
“不过,念你年迈,事先又不知道相关情况,暂且不予追究!”
“起身,先退下吧!”
叶东冷冷地说道;
“属下感恩武神!”
身后四十名精壮汉子一起大声喊道;
“属下感恩武神!”
说完,一起站了起来;
此时的廖总已吓得瘫软下去,脚底下顺着裤腿流了一滩水;
他被吓尿了!
没想到自己最后的靠山,竟然是叶东的属下!
看来不是叶东死定了,而是自己死定了!
只见冯天南躬身站在下首的位置,双手抱歉,毕恭毕敬地对叶东说道;
“请示武神,该如何处置这个姓廖的?”
早有两名精壮汉子架着瘫软的廖总跪在了叶东面前;
“请,请,武神,饶,饶命……”
早有一名精装汉子走上前来;
“啪,啪”
抽了姓廖的两个大耳刮子;
“狗样的东西,武神也是你叫的?”
只听叶东说道;
“姓廖的,我说过,如果你再叫人过来和我作对的话,不但会让你爬着离开滨海,而且要吃掉南湖别墅!我这人说话,向来算话!”
话音刚落地;
两名精装汉子上来;
“咔嚓、咔嚓”两声;
将廖总的膝盖打成了粉碎;
“啊,啊,妈呀!”
廖总的哭爹叫娘声在售楼处大厅内响彻起来,惨不忍睹!
“让他闭嘴,这么吵,不怕影响到别人吗?刚才不还还是很嚣张的嘛!”
叶东又说道;
但是,精装汉子没明白叶东所说的“让他闭嘴”是什么意思?走上前来,拱手请示;
是仅仅让他闭嘴?还是弄死他,让他彻底闭嘴!
叶东明白其意,想起了张局的交代—最好别弄出人命举行,于是说道;
“不要让他再哭了,在这里鬼哭狼嚎似的的,像什么样子!”
一名精装汉子已知其意;
一巴掌下去把廖总的脸给打歪了;
“武神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廖总早知道坤门的厉害,即使疼痛难忍,也乖乖地不再吭一声;
“找两个人,跟着他,限定明天十点以前,让他爬出滨海!”
“领命,武神!”
只见廖总用一条仅存的胳膊用力,像一条巨大的蚯蚓一般,扭着身子慢慢地爬出了售楼处,爬到了路上……
但是刚爬出滨海,就意外地出了交通事故,客死他乡……
叶东又回过头来,对冯天南说道;
“冯坛主,我说过,我要吃掉南湖别墅,这是你个人的产业吗?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回武神的话,南湖别墅本身就是坤门的资产,本就属于你管辖!”
冯天南微微低头,恭恭敬敬地回答;
“另外,这是坤门在滨海市所有的产业名单,请您过目!”
叶东接过,轻轻翻看了一下,仍在旁边;
“另外,再请示武神,这个小贱人该如何处置!”
冯天南示意了下柳娜;
此时的柳娜更是后悔得要死的心都有了,想当初自己背叛叶东,上杆子追着杨广涛,但是只过了一天,杨广涛死掉了,而杨家引以为傲的阳关地产,也被冯天南收购送给了叶东;
自己走投无路,只得出卖自己的身体,傍上了南湖别墅的项目老总廖总,但是现在看到廖总最后的靠山,却居然是叶东的手下!
自己是一路霉运,而叶东是一路开挂!
虽然她不知道武神在坤门是什么地位;
但是看着冯天南对叶东毕恭毕敬的样子,知道无论如何低不了;
要知道冯天南可已经是坤门滨海的坛主了;
真不知道当初是自己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己今天还刻意羞辱了叶东的母亲,他会放过自己吗?
不但如此,自己居然蠢到怂恿廖总和叶东对着干,一条道走到了黑暗深处,走到了悬崖边上……
叶东看了下柳娜,一阵烦心,甚至有点恶心;
“把她给埋了吧,找个隐蔽的地方!我实在是不想见到她了!”
“领命,武神!”
柳娜一听,知道叶东对自己厌恶至极,动了真格;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叶东,求求您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一场上,绕过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竟然爬过来,抱着了叶东的腿;
仰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叶东;
叶东更加厌恶、恼怒;
一脚把柳娜踢开,大声喊道;
“滚开,别脏了我的脚!”
两名精装汉子就要过来架住柳娜拖走;
“慢着”
原来是叶东母亲上官云;
“东儿,你能听妈说句话吗?”
“妈,您说,我听您的!”
“东儿,看在妈的面子上,不要杀柳娜吧,你们毕竟相爱一场,再说,要是不想见她,就让她离开滨海就好了!”
“妈,您这是……”
“您忘了,她怎么对你的吗?再说,这是坤门内部的事务!”
叶东不解地问道;
“妈知道,但是如果你做事不能和她一样,你是将来要成大业的人,不能和女人一般计较的!”
上官云轻声说道;
属下放了柳娜之后,叶东站起了起来,走到柳娜旁边蹲下来,带着怒火直视着柳娜的眼睛;
忽然一巴掌朝着柳娜的脸上扇去;
“这第一巴掌,是你欠我母亲的,你刚上大学的时候,每次来我们家,我妈都给你做好吃的,把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给你生活费,今天反倒你如此羞辱她,你对得起她吗?”
说到这里,叶东眼圈已是红了,不知道怎地想到了母亲含辛茹苦地在外面打工、甚至是捡破烂供自己上学的情景;
说完,又是用力一巴掌;
清脆响亮,直接把柳娜的门牙给扇掉了;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你爱慕虚荣、崇拜金钱,就在我被杨广涛铲车推倒的当天,生死不明,而你不但不管不顾,还恬不知耻地当天晚上就去了杨家,第二天还如此羞辱我,你对得起我吗?”
说到这里,心里更为恼怒,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第三巴掌,是你自己应得的,今天这个姓廖如此悲惨的下场,全部是拜你所赐,如果一开始你和那个姓廖的,诚恳地给我和我妈道个歉,至于是现在这个结果吗?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
叶东知道放了柳娜,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也不好违逆母亲的意愿;
只得说道;
“今天这三巴掌,我们两清了!”
“我看在我妈的份上,今天姑且饶你性命,希望你好自为之!但是即日起,我不愿再看见你,否则的话,如有这个地板!”
叶东脚下稍微用力;
脚下地板已经四分五裂开来,脚底更是被踩成了粉末!
其他售楼处的年轻的美女置业顾问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们很难想象,如果这一脚踩在人身上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滚吧!”
叶东扭过头去;
柳娜看到这里,连滚带爬地出了售楼处;
叶东吩咐属下;
“今天晚上盯着她,明天早上务必让她离开滨海,越远越好,如若不肯,那就让她彻底消失吧!”
叶东转过头来,又对冯天南说道;
“这几个置业顾问,都把她们开除了吧!奴颜婢膝,以貌取人,没有一点职业素养,怎么招的人!”
冯天南连连点头应允;
忙完这一切;
叶东这才换了副脸色,笑盈盈地对冯天南说道;
“冯老爷子,刚才乃是处理公事,请您不要介意!让其他人都散了吧,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我好想和你聊聊……”
一转眼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冯天南此时已真切地感觉到他和叶东之间的差距,准确地说,叶东好像有点变了!
叶东变了吗?好像他自己也没有感觉到;
冯天南连忙拱手说道;
“武神,您这么说,真是折煞老夫也!老夫愧不敢当!”
叶东猛然想起,刚才冯天南对自己跪倒在地,确实是自己处理得有点不得当了!
但是当时自己好像还真的有点享受那种万人对自己匍匐在地、仰慕朝拜的感觉!
那是一种俯视天下、对别人生杀予夺的权力**!
可能每个人都那么向往,每个人都抵御不了的一种本能!
叶东忙说道;
“冯老爷子,以后我们之间除了公事之外,您千万不要对我行此大礼了,如果那样的话,那晚辈可要折寿了啊!”
冯天南还要谦让,但是只听叶东说道;
“冯老爷子,这是我妈,您见过面的;”
在叶东给冯兰治病的时候,叶家四口还住在叶家祖坟里面,是冯天南把叶家四口接到了冯家别墅暂住了几天;
“妈,别忘了我们今天的大事,您把房子给选上吧,趁着我这几天有空,也把房子装修好!”
“装修好之后,到时也邀请冯老爷子和冯兰一起我们聚个餐,庆贺乔迁之喜……”
此时叶东忽然想到了冯兰,想到了张局在送自己去京城协和医院的路上给自己说的话来;
叶东心想;
冯兰对自己一往情深,但是自己对冯兰真的是没有心心相印的感觉,明天得抽空一定要找冯兰好好谈谈了;
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再也不能耽搁人家青春了!
忽听冯天南又说道;
“武神,今天晚上在冯家略备薄酒,恳请您移驾光临,原来冯家的家奴关云鹏也非常期待和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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