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残暴马库斯从非洲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与萧援朝见面。
马库斯跟从前的变化不大谁,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牛仔休闲服,戴着一顶牛仔帽,很是随意。他的眼睛里早就失去了残暴,或者他已经把残暴彻底隐藏起来,让任何人都看不到了。
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被成为残暴马库斯了,而是教父——非洲许许多多难民尊称的教父。
只是他的左臂无法动用太大的力量,并且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这是被萧援朝一拳打残的,能够继续动,只能说明马库斯的运气非常好。
“萧援朝!”机场,马库斯叫着萧援朝的名字,脸上露出满满的笑容。
“马库斯。”萧援朝伸出双臂,快步走上前与对方亲热相拥。
“哈哈哈......再次见到你真好。”马库斯发出由衷的声音。
“我也一样,呵呵呵。”萧援朝也发出内心的笑容。
两个人曾经是****的对手,但是他们两人没有任何仇恨。除此之外,他们就是惺惺相惜的,两个唯一可以使用暴击的巅峰格斗之王。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跟许也是好朋友。知道吗,自从你们在巴士拉掀起一场无法无天战斗之后,我一直在寻找你。”马库斯松开萧援朝,盯着他的双眼道:“当时我从康巴圣殿走的太急,忘记提醒你了,现在看来......”
“寻找我做什么?”萧援朝问道。
“你的身体,现在看来你的身体已经糟糕透顶了,还好我找到了你。”马库斯一脸严肃的说道:“相信我,只有我能给你一个方法,让你的身体慢慢恢复,因为我也是从你现在的情况走过来的。”
“什么方法?”都宝宝忍不住的抢问道。
萧援朝的身体是所有人都分外关注的事,部队上就不用说了,单单是家里,就想了无数种方法。
八年时间里,都宝宝的母亲,也就是萧援朝的岳母,几乎找遍了世界上各种医学界专家,毫不吝啬的朝外甩出大笔大笔的钱,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婿健健康康的活着。
老爷子更不用说了,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天南海北的寻找能让孙女婿康复的方法。各种隐世高人,全部在他一声令下被请出来。
可惜依旧没有任何方法,最终只能依靠侯晓兰配出来的药维持生命。
这几乎就是绝症,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治愈。治愈移植肾上腺......肾上腺的移植跟其它任何器官的移植都不一样,充满了未知的风险,而且移植成功的几率仅有百分之二十。
谁也不敢冒这种风险,哪怕再有钱、再有权。
“很难说。”马库斯摇摇头道:“我只有我的经验,或许会有效果,或许没有效果。”
“呵呵,不管有没有效果,你能为我的身体而来我就十分感谢了。”萧援朝淡然一笑。
对于自己身体的情况,萧援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他浑然没有当一回事,洒脱的无以复加。因为他知道自己会死,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并且他比任何人都能坦然面对死亡。
“既然很难说,那就回去慢慢说吧。”都宝宝有些失望,但依旧存着希望。
一行人离开机场,前往预定好的酒店。
一路上,马库斯不停的跟许怡冰探讨救助站的事。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救助站上,对于其它的东西已经不再关注。
通过双方对话,萧援朝也发现许怡冰带着跟马库斯同样的炙热,真的把救助站的事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与事业。这是好的,人能向善总是好的。
但现在萧援朝最关注的不是马库斯是否拥有让自己康复的方法,而是能否从马库斯的嘴里得到许海波的消息。对于自己的身体,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把许海波这个叛国者抓回来,或者击杀,对祖国、对自己有一个交代。
酒店里,都宝宝与许怡冰暂时回避,把空间留给马库斯和萧援朝二人。
“许怡冰的父亲在哪?”萧援朝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什么?”马库斯一脸的疑惑。
“许怡冰到你的救助站工作,据我所知,你的救助站充满了危险。相信我,没有哪个父亲能放心自己的女儿处于非洲最乱的区域,告诉我,你跟许怡冰的父亲接触过!”萧援朝几乎用一种肯定的口吻对马库斯进行逼问。
因为父爱的感觉他体会的太深了,他相信、他坚信,许海波不会放着女儿在非洲最**的地方而不顾。
救助站周边到处都是武装组织,政府军根本顾忌不了更多。连红十字救助站都不敢在那里停留,更不用说马库斯设立的救助站了。
那些武装组织不会管你的背后是什么,当他们需要兵源、需要补给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向救助站发动攻击,进行掠夺。
“他的父亲给我们救助站许多援助,我负责许怡冰的安全。”马库斯凝视萧援朝的双眼道:“这是一个非常有爱心的姑娘,就像一个上天派来的天使。萧,我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听到这句话,萧援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许海波根本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女儿。
“本来就没有许怡冰的事,我怎么会难为她?我的目标只是她的父亲许海波,如果你能告诉我他在哪,我会非常感激的。”萧援朝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盯着马库斯。
“这是出卖。”马库斯说道。
“没错,是出卖,但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给你留下的。因为你活着,所以让更多人活在你的庇护之下。”萧援朝点燃雪茄,慢条斯理的对马库斯道:“你欠我一条命,现在我来索取回报,就是这么简单。”
马库斯沉默了,他在进行选择。
一方面是对自己救助站进行大量援助的伙伴,一方面是放过自己一命的恩人......
萧援朝慢悠悠的抽着雪茄,看起来一切尽在把握之中,可心里却紧张无比。他在等待马库斯做出选择,等待对方告知许海波究竟在哪里。
八年了,整整八年时间都找不到许海波的踪迹,整整八年时间都背负着失败......可以这样说,这件黑色任务是整个赤色凶兵部队的心病,是让他们沮丧和羞愤的源泉。
如芒刺背,如梗在喉,惴惴不安......
PS:下一章,一分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