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蜂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紧紧地跟随着。
她要保证这个送信的人,他的消失不会引起车队的注意。
好在此人并不是车队的负责人,而是一名王大鱼的仆从,否则这件事确不太好做。
尾随半天,对方终于走进了小林之中。
小蜂见机会来临,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趁着对方小解的时候,瞬间给对方来了一针。
钻心的刺痛一下子在后背传来,他还来不及发出叫声。
整个人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然后僵硬地直倒在地。
看着对方脸色极速发紫,小蜂便化作人形,将对方怀里的书信给找了出来。
她随手将书信一扬,便有一只小麻雀冲飞而来,稳稳地将书信叼在口中。
小蜂见状也摇身一变与麻雀同去。
来到一道小溪前,小蜂将书信撕得粉碎,然后将它撒到了溪中。
做完这一切,小蜂便消失在这里。
与此同时,上河村胡升一家却惴惴不安。
自从陆大海到陆瑾家中偷粮盗柴后,陆家的稻田就出现了问题。
然后陆大海的母亲,在陆家堡咒骂陆瑾后,也无缘无故被马蜂蛰倒,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这一切,明面上看起来与陆瑾无关,但又确确实实和陆瑾有所关联。
想到这儿,胡升和杨秀莲都惶恐不安起来。
他们可是在陆瑾大病之前,就薅了不少粮食与银两的,可算是得罪了对方。
万一对方报复起来,他们家拿什么去抵挡?
不说暗地里的,就算明面的,只要陆家堡随便出一个人,他们都不可能打得过。
“当家的,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离开上河村吧!”杨秀莲一脸惊恐。
自从陆大海被废了一腿,她就没敢再出过门。
不止她,胡升父子,还有胡小桃也都终日缩在家里,生怕一出门就无缘无故被马蜂蛰。
搞得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整天担心吊胆的。
胡升这几日也因为这件事操碎了心,脸色都憔悴了不少。
听到杨秀莲要走,胡升却恼了对方一眼,“走?能走到哪去?不说冬季将近,就连村长都没了,这田地让谁回收?”
“没回收就没有银子,仅靠家里这点粮食能顶多久?再说了,陆家那臭小子能让我们出村吗?”
“别以为他现在不理睬我们,但你看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一但我们想走我们能活着出去?”
胡升说完,这一家子都沉默了下来。
以陆家的事情看来,那陆瑾就是一个报仇不隔夜的人。
至于为什么不对付自己,也许是因为对太忙了吧!
“爹,不如让妹妹去求求情吧!这件事都是她惹起来的,我还没娶媳妇我不想死!”胡森脸色苍白,精神郁郁道。
胡森的话让杨秀莲神情大振,她接着说道:“森儿说得对!以前陆瑾就对我们家小桃迷恋得很,就算他大病后也从没说过小桃的不是,就算我去吵,他也只是让我们退回钱粮罢了。”
“说不定小桃过去求一下情,撒一下娇,那陆瑾就原谅我们了呢?再不行,我们就把从他哪里得来的钱粮全部还给他,这总行了吧!”
胡森听到这心中的恐惧去了不少,也跟着说道:“娘说得不错,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谅他也不敢对我们下手。“
”爹你想想看,那陆大海乱给陆瑾按上罪名,那陆瑾也不把他怎么样,更何况是我们?“
”我们只是拿了点他家的东西而已,总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打要杀吧?如果是,那以后还有谁愿意跟他陆瑾来往啊?”
胡升听二人说完后,也觉得有点道理,“说得也对!之前是因为我们要他那些水田才吵起来的,现在我们也没有追着这件事不放了,想必陆瑾也不会计较。”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陆瑾那里道赚吗?”胡小桃弱弱的问道。
如今陆瑾有了一大片农田,还有一帮工人帮做工,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虽然现在住的还是茅草屋,但胜在不用干活。
要是…要是自己去道一下歉,说不定陆瑾就原谅了自己。
到时候自己嫁了过去,岂不是像县城里的大少奶奶一样?
想到这,胡小桃瞬间激动起来。
“去啊!怎么不去?去道个歉后万一那小子不计较,我们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不用什么时候会被人报复。”胡升还没开口,杨秀莲立马接过了话。
胡小桃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什么我们?是你自己一个人去,我才不去呢!”胡森顿时尖叫了起来。
胡升和杨秀莲互视一眼,认可了胡森的话。
见女儿脸色不满,便又解释道:“小桃你也知道,那日我们三个和陆瑾发生了一点口角,差点被他给打了。”
”所有…这事还是你去吧!他以前什么都听你的,想来再不满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胡小桃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他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又怎么说?”
“你就说,我们都把东西还给他,让他不要计较了!”
四人在商议,却不知在他们的屋檐下正蹲着一只小麻雀。
它的神色十分灵动,居然露出了人那样的讥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