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道:“你们得多亏那位试药人啊,是他不顾一切豁出性命多次参与试药环节,才给你们的女儿换来了生的希望。”
纪母和纪父闻声,眸底闪烁着不安。
“医生,这次的病毒竟然这么严重吗?”纪母只觉得心底十分的不安,“为什么没人跟我们说过?我一直以为我女儿只是感染了普通病毒,就如感冒之类的,以为她很快就好的……”
医生开口说:“或许,其他医生是怕你们担心。”
“不过,你们现在可以放心了!这种病毒已经被医学攻破了!”
“其实,还真得多亏那位试药人。”医生一边给纪初夏注射药剂,一边感叹道:“你们可知道如何试药么?”
纪母摇了摇头。
医生回答:“试药人首先得身体健康,其次需要签订自愿协议,然后把带有病毒的血液输送到他体内,之后,每研制出一种药剂,就先注射到试药人体内进行观察以及检测各种数据,直到研究出真正的药剂出来!
在这个环节中,试药人其实是有非常严重的安全隐患的,弄不好可能会死,所以一般他们在签署试药环节之前都会给家中留有遗书。
大多数而言,愿意不顾自己的性命来充当试药人或许都是家中遭遇经济困难需要资金所以才……可是这次的试药人有点奇怪,那小伙子什么都不要……我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人。”
纪母一听,赶紧道:“医生,能不能把试药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我们想好好报答他!”
医生摇了摇头,说:“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已经离开了,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吧。”
医生给纪初夏输完药剂后,说道:“好了,你们可放心了,今晚她就能退烧,不出意外退完烧就能苏醒过来。”
纪母走到床边坐下,心中十分感叹。
“老纪啊,真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种不求回报的好人,咱们还是去找找他吧,要不是他,或许咱们的女儿还要推迟好些天才能苏醒过来,所以,我们一定得好好报答人家!”
纪父点了点头,脸色严肃道:“等夏夏醒过来,我就托人去问问,不管是谁,他救了咱们女儿,就算是冲着这份情意,我们也得给予对方回报。”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纪母说:“应该是小离来了,这段时间,除了小离,也没人过来看望咱们夏夏了,只有小离拿咱们夏夏当真心朋友啊!”
一说到这里,纪母就十分感叹:“老纪,姓欧的那小子从夏夏出事后就再也没过来,咱们夏夏又不是感染了什么传染病,他有必要这样么?
当初咱们夏夏没事的时候,他可热情了,每天都来找夏夏。
所以啊,那些什么相亲对象还真是不太靠谱!
原本我还挺喜欢这小伙子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等夏夏醒过来,我立刻告诉她将来不要在和欧杰有任何联系,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纪父听着纪母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好了,快去开门,别让小离久等,欧杰的事情再说吧,或许他是有什么事给耽误了,毕竟我和他父亲的关系还不错,咱们两家就算成不了亲家,也绝对不可以做仇人。”
纪母一想到是顾离来了,脸上就弥漫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赶紧起身朝门口走去。
拉开门,出现在门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欧杰。
只见他手中提着各色各样的礼品,脸上闪烁着笑容:“伯母,我过来看看夏夏。”
“你不用进去了,我们夏夏不想见你。”纪母冷着脸道。
“为什么?”欧杰皱眉道:“就因为我这段时间每过来吗?”
纪母一听,当即冷笑一声:“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我们夏夏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可不曾过来看过她一次。
所以,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过来是想做什么,你哪还有脸过来?”
欧杰放在手中的礼品,轻轻搁在门口,温柔的笑着说:“伯母,那我改天再来。”
“你以后别来了,我们夏夏配不上你。”
欧杰没想到纪母说话竟然这么直接。
于他而言,这和赤 裸裸的羞辱没有任何区别。
他紧了紧大腿两侧的拳头,随即转身离去,去了欧母所在的另一栋住院大楼。
一进病房,欧母就看见欧杰垂头丧气的坐在茶几旁一句话不说。
“怎么了,杰儿?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欧母离开病床,来到欧杰对面坐下,保养得宜的脸上一如往常一般闪烁着慈爱的笑容。
“妈,都怪你!”欧杰抬起头阴阳怪气的冲着欧母说了一句。
“怪我?”欧母皱眉:“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望纪初夏?”欧杰责怪道。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你的心里不是很清楚么?”欧母原本柔和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沉重:“妈妈也是为你好,虽然一开始我是挺喜欢纪初夏这个丫头,但谁知道她红颜薄命,感染了难以治愈的病毒,谁知道那种病毒会不会传染人?”
欧母说着,忽然拧眉道:“我不是不让你去见她么?你怎么突然提起了她?难不成你去过她那里了?”
“我刚才是去过了,人家纪夫人根本就不欢迎我去。”欧杰说着,心中十分不甘。
他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孩产生了兴趣,可却因为这次的失策葬送了他们之间的未来。
“杰儿,你怎么这么不听劝,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着急,在等等,如果纪初夏能够健康的活下来,你就可以去看她,你们之间也可以有未来,你现在去做什么?你不怕她把病毒传染给你吗?!”欧母扬声,十分不悦道。
欧杰冷冷的说道:“妈,纪初夏已经没事了!可我和她没有未来了!你和爸爸的愿望也要落空了!这些都拜你所赐!”
“什么?纪初夏醒了?”欧母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病的不是很严重吗?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我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这次是纪初夏运气好,有傅子骞教授的帮忙,也有别国的专家帮忙,甚至还有一位试药人为她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