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和张猛也是满脸期盼地看过来。
刚才那一幕,太神奇了。
只是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气势汹汹的无忧帮帮主樊四通,居然放过大家。
刘二郎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国璋扫了一眼,发现这里可能是一座荒废的家庙,不大,很僻静。
找个地方,招呼大家坐下,喝口水,吃点干粮。
王彦三人沉住气,一直喝足吃饱了,这才转过身来,围着刘国璋。
“王兄、陈兄,你们有没有看到,樊四通身上穿着什么?”
“笠帽皮甲!”王彦马上答道,“看着威风,与军中铠甲无异,但皮甲是皮甲,铁甲是铁甲。
铁甲是正兵,集结便是禁军。皮甲不是,没有那么多忌讳。权贵亲随护卫,多着皮甲,也不算违制。”
“还有,无忧帮进退有度,像不象是行军布阵?”
“像,还煞有其事地举旗为号。应该有禁军教头教演过。”说到这里,王彦若有所思,低下头想了一会,抬头又说,“还有无忧帮和满金堂的兵械弓弩,多半是我朝制式的,应该是军器监打造,武库里流出来的。”
陈广脸色一变,在一旁追问“那又如何?”
张猛伸长了脖子,眨着大眼睛,“是啊是啊,二郎,队将,又如何?”
“无忧帮身后的权贵,想必是殿前司的高太尉。”王彦脸色沉重地说道。
“高太尉?那个端王府潜邸旧人,踢得一脚好蹴鞠的高俅?”陈广不敢置信。
“高俅?这厮坏得很,欺男霸女,占田夺宅。”张猛摇着头说道。
“我听几位从京畿禁军调过来的武官说,这个高太尉,把三衙禁军搞得乌烟瘴气,整日里只知道吹吹打打,杂耍百戏,讨官家欢心。其余的正事一概不管,什么军政不修、纪律废弛,还营私敛财、妒贤嫉能。”
“大眼,不错啊,还知道会这么些个词。”刘国璋赞了一句。
“都是大父带着我到处结交听来的。”张猛脸色一黯,“大父说,中原能人多,要虚心请教。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本事在身,不怕多,只怕少。”
说着,张猛开始抹眼泪。
刘国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彦连忙开口,转开话题。
“就是高太尉。
高太尉执掌三衙禁军,负责东京城内外部署,又是潜邸旧人,深得圣眷,满朝文武,都要高看他十分。无忧帮能在东京城内外如此嚣张,就是有高太尉庇护。”
刘国璋补充道“无忧帮是江湖帮会,其他权贵自持身份,嫌弃避开。只有高俅此人,出身市井泼皮,熟悉这些,不嫌脏不嫌臭,只要能给他赚钱办事就好。”
陈广点点头。
“这就说得通了。满金堂在汴河,无忧帮在京城内外,为何如此嚣张。贼人手里为何会有制式军械,逞凶斗殴为何会行军法,列阵形。
如此一来,这些就都说得清楚了。”
张猛忿然道“高俅不是个玩意,养的无忧帮,更是一群撮鸟畜生。”
王彦继续问“二郎,你冒充了哪位权贵门下,让樊四通有所忌惮,放过我们。”
“神霄宫使、三镇节度使、检校太傅梁师成。”
“内监隐相梁太尉?确实能让樊四通忌惮。”
“王兄,梁都监的门下,为何能让樊四通忌惮?”陈广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