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拳”,星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攻向岩斑蛇王,随后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恍惚间,星翔听到了岩斑蛇王愤怒的嘶吼声。
就在星翔即将要落入蛇口之时,暗中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神秘人,发出一声冷哼,对着昏迷的星翔道:“你救老瞎子一命,我救你一命。还有,你这烈焰拳使得真烂,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烈焰拳”。
神秘人凌虚踏空,信手一拳,随手击向岩斑蛇王。
这一拳散发着耀眼的火焰,把漆黑的峭壁照的如同白昼,速度奇快无比。岩斑蛇王根本无暇在吞吃星翔,嘴巴都来不及合上,就开始闪避。
纵然是岩斑蛇王沉沦九境的修为,堪比荒城之主的存在。也无法躲过,一声怒吼夹杂着满腔的不甘与愤怒,含恨离世。
一击灭杀沉沦九境。
神秘人随手一挥,星翔便安稳落地。之后,神秘人便潇洒离去。
等星翔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岩斑蛇王的尸体就躺在星翔不远处。
“我这么厉害了”星翔连忙检查自己是否受伤,还好,除了体内有些残余的毒素,其他地方并未发现伤痕。
再观察岩斑蛇王的尸体,确确实实是被烈焰拳击杀,星翔心有疑惑,隐约觉得有人在暗中相助。可具体是谁,一时之间也没有头绪。
“不管是谁,以后若是遇到,定涌泉相报”。
随后,星翔也不客气,开始处理岩斑蛇王的尸体,掏出妖核,随后又把可以作为药材的部分,纷纷收入纳灵戒。
折腾了半夜,东方已是天明。
星翔密目消化今夜所获,调息过后,体内的毒素尽数排除,整个人更加精神了。
看了看手中的妖核,星翔自语道:“也是时候回去了,妖核明日在吸收吧”。
后山,演武台。
幽幽青苔覆盖着石阶,有几株顽强的杂草扎根在上面。
原本只是记名弟子切磋的地方,因为地处偏僻,再加上记名弟子数量本来就不多,所以很少有人使用,几乎已经荒废了。
只是今日,在郝凡三人的煽动下,记名弟子全部到场,不仅如此,外院也来了几个看热闹的弟子。此刻他们懒散的站在演武台后方的后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场众人。这就是他们身为正式弟子的骄傲。
居中一位肤色黝黑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虽然相貌普通,可是身上的那件蓝色玄袍在外院弟子中相当扎眼。
在神宗之内,穿着代表了一个人的身份。对于记名弟子而言,只是白色的粗布麻袍。入了外院,寒仕院为白色玄袍,秀仕院为蓝色玄袍。
显然这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就是秀仕院的弟子,也是在场中修为最高的。
此刻已经接近正午,外院弟子颇有不耐,眉头紧皱的看着郝凡三人。但是秀仕院的弟子却满不在乎,不急不躁。其他弟子也只能按下烦躁,默默等待着。
郝凡此刻也有些无奈,没想到这个星翔都快中午了还没到,只能对着韩盼明嘲讽道:“韩师弟,星翔师弟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怕了吧”
韩盼明一大早就在竹屋之内等待了,可是星翔不在竹屋之内,只能先来演武台,没想到星翔并不在。
“星翔一定会来,不劳费心”,听到郝凡嘲讽,韩盼明深知星翔为人,定然是有事耽搁,绝不会临阵脱逃。
“这都快中午了,还不见人影,依我看,他怕是早就收拾包袱逃回家了”,陶岩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除韩盼明外纷纷大笑。
“谁说我回家了”,星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星翔”,韩盼明惊喜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还以为星翔师弟不敢来了”,陶岩冷笑道:“请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星翔也不推迟,信步上前,走到郝凡身边时,问道:“郝凡师兄,不出手吗”
郝凡微微一笑道:“星翔师弟,何必心急呢我相信陶岩师弟。”
星翔心知这么多人绝不是闲的没事干,才聚到此处,看两个源武境的人菜鸡互啄。以郝凡的心计,不管陶岩胜负如何,必然有所安排。
看到星翔登上演武台,陶岩轻轻一跃,翻了一个漂亮的跟斗,稳稳地落在了台上。
此刻星翔气息内敛,外人根本无法察觉星翔的具体修为,至于魂力修为,因为背后脊骨的九个光点,纵然逸仙神宗的长老亲至,也察觉不到。
陶岩丝毫没有把星翔放在眼里,此刻双手抱臂,打了个哈欠,说道:“星翔师弟,请吧,我还赶着回去午休呢。”
丝毫不在意陶岩的嘲讽,星翔默默运转冰心诀,在手上凝成一层薄薄的蓝色透明冰拳手套,随后百兽夜行发动,一拳击出。
嘭
陶岩如同断线的风筝,飞出擂台,摔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原本等着看星翔笑话的众人,嘲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中的笑意,被惊讶取代。
“郝凡师兄,可以把盼明的书还给我们了吗”星翔的声音打破了在场的死寂。
“威力尚可”,秀仕院弟子虽然讶异,但自问自己也可以,而且那个陶岩粗心大意,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想到这里,秀仕院弟子最先从讶异中恢复正常。
陶岩虽然大意,可是刚才那一拳威力非同凡响,郝凡自认比陶岩高了一个小境界,可是换做自己,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击败陶岩。
还好把范珲请来了,郝凡想到范珲心里有些稍安,从讶异中恢复正常,僵硬的笑了一下,说道:“自然,不过这本书秀仕院的范珲师兄想借阅两天,星翔师弟不会不答应吧”。
星翔早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郝凡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交出魂诀。说是借阅两天,两天之后又两天,只有等星翔两人实力超过范珲,对方才会归还。
“这里有一只四境岩斑蛇的妖核,算是借阅的补偿”,郝凡随手掏出一只妖核,扔在星翔脚边。
而石台上的范珲仿佛事不关己,不曾看星翔一眼,身为秀仕院的弟子,是不屑对记名弟子开口的。
“我拒绝”
听到星翔开口拒绝,郝凡嘴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随即正色到:“你这是何意,范珲师兄可是秀仕院的弟子,借阅你的书是看得起你,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