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远高高兴兴入住管家给他安排的客房,还拉着于秋雨一起住。
等在屋中坐下之后,冯明远这才说道:“亲家,没看明白吧?”
“没有。”于秋雨摇摇头。
“西南王不说让我住一段时间,而是说让我住三天,这里面可是大有玄机的!”冯明远笑着说道。
“哦?”于秋雨疑惑不解地看着冯明远。
“王爷只让我住三天,说明他这三天会有动作,否则他为什么不让我长住呢?”
冯明远笑着说道:“而且你看他那脸色,明显是被于野这小子给气到了,在这春城,无论是谁,得罪了西南王,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的也是!”于秋雨点点头。
与此同时,坐在议事厅的西南王手里盘着核桃,扬声道:“管家,回来没有?”
“来了!”管家立刻从门外快步走入,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把他们都召回来吧,就说有事要做。”西南王道。
管家把头一抬,惊讶地问:“都召回来?”
“那不然呢?”西南王冷哼一声,说道:“连三发m-96都炸不死的人,配得上这样的待遇。”
“好,我这就通知他们!”说完,管家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备一份厚礼,让我的亲卫队长过去……对了,让翟东也去!”王爷说道。
“王爷是说去哪?”管家忍不住问。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找于野!”西南王此时心情极差,因此便也没什么耐性,见管家有些傻愣愣的,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好的,我明白!”管家立刻点头,然后便转身去了。
却说走出了西南王府大门,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气派的王府。
来的时候着急,所以他也就没仔细观察这里。
现在暂时没什么事儿了,他便有时间看个清楚。
这西南王府地处春城最核心地段,然而,王府周围十分静谧,可以说,这本应该是整个春城一环以里,最繁华,最喧闹,最有商业气息的地方,反而静得如同郊外。
这一切只因为,这里住着皇室贵族,世代镇守西南的西南王!
不过,如今确实也不用西南王镇守西南了。
因为就在一百年前,国家军事改革,已经将各个藩王从军事体系里剔除。
所有地区的部队,统一由国主指挥。
其实说是军事改革,不如说是削藩。
目的自然是加强中央集权。
当年政策颁布下来,自然有几个藩王反对。
因为这种事等于是夺他们手中的权利,权利被夺走了,利益自然也被夺走了。
有人不服是很正常的。
但是,当时的国主也就是如今国主的父亲,是个有为的明君,御驾亲征,东征西讨,将所有反对削藩的藩王全都打败了。
当时的西南王,也就是如今西南王的父亲,并没有明确反对削藩。
而且在发现不妙之后,马上旗帜鲜明地宣布支持削藩,这才逃过一劫。
可以说,这西南王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人物。
不过,这位的儿子脾气比老子更大,在春城颇有威严。
只是,削藩不光是削掉了藩王的军事,而且还削了藩王的钱袋子。
就拿春城这个地方来说。
一百年前,整个春城的财政收入都归西南王,由西南王来统一支配。
但是在削藩过后,藩王只能拿百分之三十了,而且还不允许经商。
不过,世代以来,西南王府一直不亲自经商,而是把府中的财富都交给四大家族打理。
也就是说,四大家族就像是西南王府伸进金融的触角,源源不断地从春城的各个方面吸血。
而这四根触角,也得以茁壮成长,枝繁叶茂,成为整个春城举足轻重的世家。
西南王府和四大世家,是彼此互相需要的关系。
当然,这些于野心里都清楚得很。
所以,西南王庇护冯明远,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冯明远想让他死,所以,最终的结局,就只能是冯明远死!
就算西南王庇护冯明远也没用!
于野深知,如果这次放过了冯明远,后面冯明远这个老家伙肯定还会跟他为难。
人一旦结下血仇,就是解不开的结,除非人死命消,否则便没完没了,不死不休!
在西南王府前站了一会,把门的两个守卫之一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们西南王府的门槛。”于野仰头看着西南王府那块牌匾,说道。
“你看门槛应该看这里啊!”那守卫指了指自己脚边。
“不,我看的不是你说的那个门槛,我看的是,成为皇室贵胄的门槛。”于野淡淡说道。
“那你就不用看了,要成为皇室王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那守卫笑着说道。
“没错,说简单,是因为有人一生下来就是皇族,说困难,是因为一旦生下来不是皇族,那这辈子就没戏了。”于野淡淡笑道。
“你这不什么都明白么,那怎么还看个没完?”那守卫纳闷地问。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懂。”说完,于野便笑着转身离去。
“我不懂?”
那守卫嗤笑一声,跟另外一个守卫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太懂了。
身为王府守卫,他们在门口站了这么多年,心里早就明镜似的。
说起来简单得很。
那就是——命!
命里有便有,命里无便无。
晚上七点,于野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西南王府管家打来的。
“于先生在哪?”管家在电话里问。
“有什么事?”于野问。
“王爷有礼相送,并且嘱托亲自送到您手上。”管家笑着说道。
“不用了,送什么礼啊,要送就把冯明远的脑袋送来。”于野说道。
“您要的这份礼,回头我会跟王爷说,但是王爷送的这份礼,还请务必收下。”管家说道。
“我太忙了,没空收。”于野道。
“那好吧,王爷还说了,如果于先生不方便收,那就送到于家大院,亲手交给新任于家家主。”管家笑道。
于野心中一动,眉头不禁狠皱起来。
他明白管家这话的意思。
他不希望于海卷进来。
于是只好说道:“好吧,那你们就送到一只羊烧烤门口。”
说完,于野喝了口酒。
“好,您稍等,很快就到!”说完,管家便挂断了电话。
“咋回事?”坐在于野对面的张军问道。
“有人要给我送礼。”于野笑着说道。
“谁呀?”坐在旁边的方洋好奇地问。
“别问,这件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于野说道。
“草,咱们哥几个之间还有秘密?你特么今天要是不说,就把这一瓶牛栏山干了!”李牧十分不满地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于野便拿起那瓶牛栏山,仰起脖子往嘴里灌。
很快,刚开封几乎满瓶的白酒就全被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