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乾苍镜的赤红猿王也在你的考验范围内么?”渊离冷冷地对着徐长老道。“不错,虽然老夫知道略微有些危险,但是只有这种水平的难度,才配得上你们三个的天资。”徐长老并没有因为渊离的质疑而产生任何不满,毕竟他也知道,一位乾苍镜的赤红猿王,非同小可。即便是秦淮三人同时联手对付,也几乎没有概率能够战胜赤红猿王。徐长老也明白渊离对他有如此怨气的原因,所以他并不会对渊离反感,反而十分欣赏渊离身上这种不卑不亢,对待朋友无比真诚的浩然正气。“所以老夫这不是最终出手了嘛。”徐长老嘿嘿一笑,他自然也是懂得考验要适度,在秦淮独自面对赤红猿王的时候,若是他再袖手旁观不肯出手,秦淮真说不定还在这安安全全地坐着。“那徐长老,你所谓的考验,我们通过了么?”李天夜也是直奔主题。话说到此,徐长老也是席地而坐,望着面前的三位少年无比真诚地道:“秦淮的临危不惧,渊离的沉着冷静,李天夜的勇往直前,这些都是你们在这次考验中体现出来的意志力,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三个小娃娃,倒是能入老夫的法眼。”徐长来的意思也很简单明了,秦淮三人在这次与赤红猿群的一战之中,所反映出来的品质让得他无比的欣赏,自然也是通过了考验。虽然不知道究竟徐长老为何挖空心思地设置这一道考验,但是秦淮也相信,徐长老的内心并不如他表面这般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一把年纪竟然能够隐隐有种纨绔子弟的味道...徐长老没有当着三人的面展现过实力,所以对于这个神秘兮兮的老头,就连秦淮也是捉摸不透。要不是有黎明推荐,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来找徐长老请教剑术的想法。“冒昧地问一下,徐长老,请问一下如今您是什么境界啊?”李天夜眨了眨眼睛,毫不避讳地问道。“境界?”徐长老愣了一下,随后便是自顾自地大笑起来。“原来你们三个小娃娃对老夫如此不信服,就是因为不清楚老夫的实力才导致,还真是三个势利眼啊!”然后正当秦淮三人以为徐长老要展露实力来震惊他们的时候,徐长老狂笑一阵后便是自顾自地起身,同时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忘了...”徐长老永远不按照套路出牌的反应,也是让得秦淮脸上一黑,初次接触过徐长老才渐渐明白,永远都是猜不到他的下一句话会是什么。“你们三个也别管什么境界不境界的了,至少老夫的本领,绝对足够教。”有些模糊的回答虽然没能让李天夜探出一个底,但是眼下也别无他法。而渊离听见徐长老有些应付式的回答,又不由得想起在他和李天夜初次进入聚气阁时徐长老也是用这种方式和语气将他们的天晶点骗了去...“秦淮应该不会被宰吧...”渊离一边想着,一边强行让他少点疑心,坚信徐长老一定有足够的本事。但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内心却是出卖了他所谓的“坚信”。“行了,老夫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跟老夫来吧,很快就能达到能够容你们修习的地方了。”徐长老出声提醒秦淮三人,这一次他的步伐不紧不慢,无比悠哉地朝着森林中走去。秦淮也是率先起身,伸出左右手将两边的渊离和李天夜拉起,便跟上徐长老的脚步,开始再次出发。这一次徐长老并没有如第一次带领秦淮三人入林用了极快的速度,而是始终出现在秦淮三人的眼前,保持匀速地朝着森林更深处进发。而秦淮三人也是在后面慢慢地跟着徐长老的步伐。随着越靠近森林深处,周围的环境也是越发的阴暗,树木的茂密程度也远非外围可比,直接将外界的所有光亮尽数遮盖,导致走在林中的秦淮三人有种莫名的寒意。如今秦淮四周的树木就算是用一柱擎天也丝毫的不夸张,即便是稍作停留抬起头想要看见这些树木的顶端,也是难以办到。这种奇异的环境,也是让得秦淮大开眼界,明明是烈阳当空,但是在这密林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甚至还会有一丝丝凉意。而李天夜首先关注的并不是密林之中这奇特的环境,反而第一时间在秦淮和渊离的耳边嘀咕道:“我感觉此地有种凶险的气息,莫不是还有第二道考验?”李天夜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但是正当他们神经紧绷的时候,前方带路的徐长老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放心吧,该考验的老夫已经做了,剩下的都是很安全的。”闻言,李天夜才是彻底放下心来,徐长老的声音又突然从前方传来:“现在我们已经接近森林中央,这片区域的魔兽都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还考验个屁哦。”徐长老的这番话明显也不是吓唬他们的,因为秦淮已经发现,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地面没有阳光的照耀,所以会显得略微潮湿,甚至形成一片片沼泽。而放在刚才,洞察力极其敏锐的秦淮便是已经发现,在一些沼泽之地上,竟然是有着一只只巨大的脚印,那种脚印的大小,甚至比赤红猿王的身体还要巨大。一个脚印便是如此夸张,难以想象,这些魔兽的本体是有着多么的庞大。在这个世界中,虽然魔兽的体型和实力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挂钩,但是只要记住一点,体型大的不一定实力强,而实力强的体型一定大。这是对魔兽战力评估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奇怪的是,在秦淮三人深入这片森林之后,周围却是异常的安静,仿佛一片无比祥和的寂静之地。要知道,即便是在森林外围,周围也是充斥着极大的喧嚣,各种魔兽的鸣叫声会在远方时不时地传来,天空中也翱翔着不少的飞禽类魔兽。按道理来说,森林的中心,定然也是有着不少魔兽涉足,但此时却是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儿刮过树叶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