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要等他们出价,我把瓶子给他?”看到我的手势,韩世锦立刻收起了正常的一面,继续装样子。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邓希身上可能有窃听。“邓老板,你想去哪儿谈生意啊?”跟我说完,他又“调戏了”一下邓希。不过邓希从跟我们上车之后,就一言不发。她的脸上充满了害怕,甚至连动一下斗室小心翼翼的。“邓老板你不要怕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韩世锦说着眼睛微微眨,挑逗了一下邓希。“等下到路口我去个厕所。”在韩世锦挑逗邓希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接触”邓希。现在她身上有窃听总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他。车上估计戴老板这群人也在窃听,所以我不能说一些实际的东西。“好嘞,我也去,嫂子你就看着她。”韩世锦说着,将车开到一边。我们两个“大男人”跑进厕所,开始商量起来。“沈凡,你确定他身上有窃听么?”韩世锦有些不相信。“绝对有,你的耳机里面不是也听到了那个戴老板的话?”我说着叹了口气,“待会开到治安管理处去,我们先想办法把他的窃听器找出来。”“邓希这个样子,恐怕不会配合啊。”就在韩世锦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耳机里面传来了戴老板的声音。“你如果跑了,你家里人就彻底完了!”“给我盯好这个韩少爷!”停顿了一下,戴老板又说出了他的要求,“要么你给我把梅瓶偷过来。”我没想到这个“单向透明”的信号接收,竟然到现在还有意外收获。听到这些,我和韩世锦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一定是邓希在车里做了什么。这也变相证明了邓希现在全程被监听中。“不,我们不能带她去治安管理处。”突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处将计就计。他不是想通过邓希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吗?那就让他听个明白!“那去哪儿?”“找个吵闹的地方,月吵闹越好。”我的回答让韩世锦觉得不可思议。“吵闹,那就只有快节奏的酒吧咯,你去么?”他思索着开口道,“我记得离开京城以后你就不去这种地方了吧?”“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说着叹了口气,“总归为了一些目的,还是得去。”本质上,我还是拒绝酒吧。“好吧,到了酒吧干什么?我可以找个最吵的地方。”“我们用手机打字给他。”我开口道,“他是窃听,没法看到我们打字交流。”“然后在故意发现她身上有窃听,趁机除掉。”我补充道,“让戴老板觉得我们已经到剥光衣服的阶段。”“那我就牺牲一下吧。”韩世锦打趣地开口,“不过酒吧至少要下午五六点才开始热闹,之前呢?”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下午一点多,离酒吧还有一些距离。“那就最后去酒吧,车上我们把交流的问题先解决掉。”我思索着略微改变之后的计划。只要知道了邓希有什么“困难”,我们顺势解决,就能够让他站在我们这边。就算邓希被那群人为非作歹过,可能“层级不高”,但也能够知道不少那些人过去和现在的信息。“行,你说了算,我先开车兜一会儿。”“行。”听到韩世锦的话,我微微点头。“你们不上厕所么?”回到车里,韩世锦又装出一副挑逗的眼神看向邓希。“不用。”邓希微微低下头,冷冷开口,给人一种十分高冷地感觉。这回我没有坐到副驾驶,而是跟着在后座,陈橙的边上。车子发动,我们开始了沉默——只有韩世锦不断用挑逗的语气开口询问邓希各种问题。当然,基本得不到回答,最多她也就回答一个“是”或者“不是”。车子开出一会儿,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便签的功能,随后在上面打字。“我知道你身上有窃听,现在不要乱说话,看我写的。”“有什么想说的你也写上来。”写完这些之后,我就像是小时候传纸条一样,将手机交给邓希。“你们……”邓希刚要出声,我就用嘘的手势制止她。随后她在我的手机上写了两个字——救我。“我需要知道你的情况,不然我帮不了你。”“戴老板是什么人,还有你家里人的的把柄到底什么情况。”当她看到这些的时候,她有些迟疑。我盯着他的脸,看上去她十分挣扎。估计那个所谓的把柄,十分的令人难以启齿。不过,我只要知道所谓戴老板的信息,再让李金铭去查一下,就能把这位戴老板的信息挖个底朝天——当然偷拿别人的个人信息是不对的行为,眼下我为了将这伙罪犯绳之以法,也只能如此。当然,私心也是有的,就是把他们解决了,我可以继续好好开堂口。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他如何得知梅瓶的信息,而且还想要花大价钱收梅瓶。一亿三千万不是个小数目,韩世锦他老爹都要凑几天。这位戴老板如果是真的要用钱来换瓶子,那瓶子也是接近顶价格了,再出手就赚不到钱了。所以他为什么不计成本想要这瓶子?这也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大的疑惑。当然,他跟刘青忠用了一样的“手法”:得不到就毁掉,这种手法我是最讨厌的。把我逼入绝境,就为了瓶子。可能他觉得一边是绝境,一边反而能拿到大量的钱财,我一定会“就范”乖乖把瓶子给他吧……换做别人,可能他真的就得逞了。一个亿不是小数目,可能是一个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在良心和巨大的利益中坐决策,大多数人可能都会选择后者——更何况这种良心,并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个瓶子,甚至是和自己几乎没什么关系的瓶子。我是鉴定古玩的,懂古玩,也看惯了这圈子里面大多数的“不正规”行为。更是一个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