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这……这恐怕……”
“小子,我告诉你,你如果把这些东西这么买了,你爷爷就算活了也要被你气死!”
我说着扯上他的衣领。
虽说,我不应该这么介入别人。
但……刚才这种冲动一下子没有收住。
我想起了我去世的爷爷。
当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只是主角是我爸爸。
我师父好心,收了我做徒弟,还帮忙垫了一部分钱。
但我的爷爷病得太重,最终还是没了。
“我……”
“这样,你这五枚金错刀,我先收了,你爷爷差多少手术费告诉我。”
我开口道,“搞定了以后,不要再来卖这些东西了。”
我曾经想过这可能是一个骗局,但骗局怎么可能拿真的金错刀来?
昨天我从周建国手上就看到过,这是绝对的正经官造。
手感做工,和我师父当年给我看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从师父那儿学到的第一个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弄错!
“我爷爷的病还差一百万。”
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很小,口气中带着不情愿。
就好像我一样,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我看了一眼,除了这五枚金错刀,还有一些西汉民间仿造的五铢钱。这些是真货,不过是武帝末期不足斤足两的五铢钱。
这些东西总价加起来,倒手,可能有三百万。
但我很清楚,如果全部倒手,这四眼仔的爷爷要被他气死。
我先拿起这五枚金错刀缓缓开口,“这些东西你先收起来,跟我走。”
说着我将他带到李明白这儿。
“沈凡,又有新货?”
李明白看到我进来,就笑着迎上来,“这么大早就找到好东西了?”
我看得出来,他是感叹我的效率。
“这个你看看。”
我说着掏出其中一枚金错刀。
“这……得做个年份鉴定……我不是很确定。”
李明白开口道,“我确实见过官造的,但……后世仿造的也有,我得……看看。”
他的眼神中,一半震惊,一半怀疑。
“你拿去鉴定,我保证没问题。”
我说着先给他一枚。
李明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派手下去鉴定。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这个数。”
李明白说着在我手心画着。
三十万。
我当然知道,“那你打算多少收?”
“这个数。”
十五万。
也算合理。
毕竟正常市值官造三十万,不过有些有特别爱好的会高价收。
我曾经看过有一百万收一枚的。
“你先坐一会儿。”
我说着让他坐下,掏出身上一些古币。
大概掏了十枚。
“这些,我看过,假不了。”
不仅仅是我,李明白本身也是看得懂的。
有我和他双重确定,这些五铢钱也是真的。
“虽然有三枚是汉武帝末期不足量的,不过加起来我应该能有这个数吧?”
说着,我在李明白手心画了五十万。
“差不多,那这几个我就这些钱收。”
李明白点头,“等我伙计回来一起算吧。”
我算过,五枚金错刀,七十五万,加上十枚五铢钱,五十万。
给他爷爷一百万,我收二十五万,算是仁至义尽,自己也不亏。
当然,身边这个四眼仔看得是一愣愣的,也不明白。
没过多久,伙计在电话里就通知了李明白。
随后伙计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回来。
传达的是同一个消息,“东西是真的。”
“好,就这个价!”
李明白也知道总价,命人把东西收起之后,便把钱打了过来。
“好了,钱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银行上多了一百二十五万,“跟我走。”
说着,我就拉上这个四眼仔,跟着他坐车到了医院。
“你爷爷的病房。”
我一边说着,一边紧跟这个四眼仔。
没过多久,我看到了他的爷爷。
确认手术费确实缺最后一百万,我便帮忙缴费。
“哥!”
病房外,四眼仔直接跪在我面前。
“起来说话。”
我看不惯这种,“我们的交易到这儿了,互不相欠。”
“我应该怎么谢谢你?”
四眼仔说着急得都要流出眼泪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等你爷爷好了,跟他实话实说。”
我开口道,“把我的话带给他,一共一百二十五万,二十五万当我的辛苦费。”
既然人已经到了困境,我不想做落井下石的人。
“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不必了,有缘总是能碰到的。”
我说着笑了笑,就下楼准备离开医院。
想着陈橙身上有伤,我正好到边上药房配了点跌打药。
“沈凡,你去哪儿了?”
刚出医院,陈橙就打电话来了。
看着时间,已经是中午。
倒也像是她的“工作作息”。
“去捡漏了。”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带上我啊!”
陈橙有些急,“你在哪儿,我过来。”
“不用了,我打算回来,一起吃顿饭再去吧。”
我看了一眼时间开口道。
加上这二十五万,我手上已经凑了三十万。
对于帮陈橙还钱可能还有点麻烦。
不过古玩这一行,只要有本钱有本事,钱生钱的速度是很快的。
挂掉电话,我打了车回出租屋,顺道买了一点菜。
无论吃什么,自己做永远是最省的。
陈橙的状态好多了,尤其是精神,厨房里帮着我做菜。
“上午你赚了多少?”
她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本来应该能赚三百万的。”
“不过我没有。”
我说着笑了笑。
按照那个四眼仔的货,如果全从李明白这儿出手,最起码三百万。
当然,李明白再倒手,价格应该在六百万到八百万之间。
“啊?什么情况?”
看着陈橙好奇的眼神,我把四眼仔的事情告诉了她。
“要是我肯定全收了!”
陈橙说道,“不过,这也像是你这个傻好人做的。”
说罢,她笑了笑。
“对啊,傻好人。”
我说着也笑了笑,“不过这是我的原则,不落井下石。”
忙活了一会儿,三菜一汤就搞定了。
吃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喂,沈兄弟,是我啊,周建国!”
电话那头开口道。
“有什么事么?”
“过两天江边船上有个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来,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啊!”
周建国开口道,“我想……请你帮忙物色一下。”
“这……”
我还没开口,他就立即说道,“你放心,不是免费的,就当是我请你来的,付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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