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走到齐轩面前,将温墨言给抱过来,笑着道:
“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千千万,这两个孩子只是长得相似罢了,有啥大惊小怪的?”
司老爷子抱着温墨言走到秦玉生的面前,伸手摸了摸秦修艺道:
“小艺,乖乖,给爷爷说说,这是怎么了?”
秦修艺瘪着嘴抽泣道:“我觉得小五太可怜了,她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不会抛弃她!”
秦修明挑了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小五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知道?”
“刚才那白人丫头问她是不是混血的,她说“也许吧”,那不就是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吗?
呜呜呜……,小五实在太可怜了。”
众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秦修艺,心想,这娃的脑回路还真是……
一场小闹剧,在司老爷子一阵安抚下,就那么不痛不痒的结束了。
除了齐轩以外,谁都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大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都累得不行,吃了晚饭之后,便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但温墨言又闹腾起来了,司暮泽又不让她跟着一起睡。
“乖,听话,这不是南国。
米国律法规定,女童超过六岁,就不能与成年男子同睡一张床。
否则是违法的,还要被处刑。
难道小五想让泽哥哥被米国警察抓去枪毙?”
温墨言瘪着嘴,泪眼巴娑的摇摇头。
司暮泽拍了拍她的头,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泽哥哥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你看那里还开了一道门,你这边有啥动静,泽哥哥就会马上过来的。
泽哥哥给你读故事书,等到你睡着了再过去好不好?”
温墨言转头看了眼墙上的小门,瘪着嘴点点头,她可不想泽哥哥被枪毙。
司暮泽看着这丫头一脸委屈的样子,心里着实是不好受。
米国的律法是一回事,但的确是该分床睡了,再不分床睡,自己担心等不到她十八岁,要出事了。
他给温墨言将被子盖好,拿起一本给她新买的外文故事书,开始念。
结果还没有十分钟,这丫头就抱着小毯子,张着小嘴呼呼大睡。
司暮泽弯腰亲了下她额头,伸手将台灯关掉,起身从两个卧室之间的小门,回到自己的卧室。
*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司暮泽就感觉自己身旁有动静,然后胸口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
不用睁眼睛,他就知道这重物是何方神圣。
他伸手抱住趴在自己胸口的肉团子,翻身将人放到侧边,闭着眼睛胡乱的亲了一下肉团子。
“乖,别闹,让我再睡会儿,一会儿还要送你泽哥哥去医院动手术。”
温墨言撅着小嘴,亲了一下司暮泽的嘴角道:“起床了,泽哥哥,已经八点了,爷爷们早就起来练太极了。”
不一会儿时间,佣人也来敲门,通知下去吃早餐了。
司暮泽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来,捏了一下温墨言的小脸问道:“洗漱了吗?”
温墨言摇摇头,“要等着泽哥哥一起。”
司暮泽好笑的道:“粘人的小妖精,等你长大了,要是不这么粘着我,我就用502把你粘在我身上。”
温墨言爬到司暮泽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道:
“好呀好呀,小五要一直黏在泽哥哥身上,永远都不下来。”
司暮泽下床穿鞋,反手托住她,将她背起来往上颠了颠,“好,这是你说的,以后不照做,我收拾你……”
“嗯嗯嗯,收拾我……”
*
齐家那边动作很快,昨晚就已经和米国这边司氏的医院做了工作对接。
医院看了司暮景的病例资料,一个小时后就通知司家,他们次日就可以把人接到医院动手术。
大家吃过早餐以后,齐氏医院的救护车开过来接司暮景,司家一家子都跟去了医院。
其他人都陪着自家孩子去入学。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准备资料,齐轩却悄悄的摸进了温墨言的房间,十来分钟之后,又悄悄的摸了出来。
齐安楠刚找了半天人,都没有找到,见他从楼上下来,还以为他去卧室拿东西,也没放在心上。
管家本来说叫大巴来接送他们的,但他们看了下路线,从这里坐大巴到司暮泽就读的奥利大学,要一个小时左右。
但到镇上坐地铁的话十五分钟就能到那奥利大学。不仅如此,这一条线的地铁还路过皇家学院,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大家果断选择坐地铁。
管家让司机将他们送到镇上的地铁站,并且每人给了他们一张黄色的卡片,说是用于乘坐地铁时的通行证。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地铁站,才发现,这个镇,居然是这条线的起点。
虽然是起点,但是人真不少,而且总共就三节车厢。
半个小时一列,这个点,都是背着书包的学生,和提着手提包去上班的绅士。
孩童和年轻人,看到有老人上车还是非常礼貌的让位。
这些人的打扮和着装,一看就非富即贵,连小孩子身上随便一件小饰品,最少都是七位数起步,跟温墨言那一身的配饰,有得一拼。
列车出发后,他们发现,这趟列车只停靠三个站,市中心,皇家学院,奥利大学,途径其他站台均不停靠。
一群人看得一头的雾水,难道这是那小镇的专列?
跟着他们一起下车的,一个打扮非常时髦的白人姑娘,听到他们的议论后,主动跟他们攀谈。
“嘿~,帅哥美女们,我听到你们刚才议论的事情了哦,也许我能够告诉你们原因。”
一行人里面,爸爸们都不敢接话,生怕被家里的母老虎揍,都礼貌的笑了笑,没说话。
顾老太太笑得一脸的慈祥,抄着一口流利的外语道:
“欧~,善良的小姑娘,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乐意至极。”
姑娘非常的健谈,打了个响指,对着大家抛了个媚眼,调皮的道:
“这三节列车,是专门为皇室贵族所开的哦~
你们上车的那个镇,除了各个庄园的工人,百分百居住的都是皇室的贵族们。
到市中心的那个小站,是专门为了到国际议政大楼工作的贵族们所建造的,他们下车的那个站台就是国际议政大楼的地下。
那个站,只有我们乘坐的这专列,才可以到那里。
其他列车是禁止驶入的,若是擅自闯入,是违法的,是要被处刑的。
至于后面两个站,中途为什么不停靠,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原因了。”
众人听后点点头,非常感激的姑娘道谢。
姑娘还非常热心的将这一行人带到报名处,然后才离开。
报名非常的顺利,只要将资料审过了之后,交钱就行。
奥利大学的确是你有钱就能来读,但是能不能拿到文凭顺利毕业又另当别论了。
很多人都冲着奥利大学的名气过来的,想着直接交钱,混个几年拿文凭就行。
结果混了几年,钱花了不少,因为无法通过人家学校的考试,落得个人财两空,灰溜溜的回去。
当地的平民都知道,没那实力,有再多钱都不去读宽进严出的奥利大学。
很难拿到文凭顺利毕业不说,就读这所大学的人还都不是普通人,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报了名之后,大家便打车到齐氏的私人医院看看司暮景的手术完成得怎么样了。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手术都做完一个多小时了,司家人都守在床边。
原本以为要等个几天,这人才能醒过来,但医生说,不出意外,麻药过了,人就能醒过来。
所以一家子,就那么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里面。
大家看着手术成功,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几十号人在病房里面守着也不合适。
司暮泽直接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安排大巴车和导游过来,带着大家出去玩一圈,然后送回庄园休息。
秦修艺不愿意跟着大人们出去游玩,她要陪着温墨言在病房等着司暮景醒过来。
后来,小辈们都留在了病房和司家人一起守着司暮景,长辈们坐着大巴出去游玩。
傍晚的时候,司暮景抖了抖眼皮子,动了动手。
他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软绵绵的小手包裹,手背上像似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他费劲的睁开眼睛,往自己手的方向看去,看到头上裹着绷带的温墨言,双手将自己的手握住,放在她的脸下面,睡着了。
看到温墨言还活着,坠落到谷底的心脏,这才缓缓归位。
趴在另外一边打盹的秦修艺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司暮景醒了。
她担心自己看错了,直起身来,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到司暮景正看着温墨言微笑。
她赶紧一脸兴奋的跳下凳子,冲到外间,“暮景哥醒了……”
众人赶紧往病房里面走。
司暮泽首先按下了呼叫铃,叫医生过来。
然后一脸激动的上前问他感觉哪里不舒服?
司暮景声音沙哑的对着司暮泽开口道:“暮泽,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五,让她受伤了。”
司暮泽摇摇头,“哥,你别再说这种话,我知道这丫头拧巴,你已经尽力。
你醒过来就好了,不然这丫头得自责死了。
你出了手术室,她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你,午饭也不吃,谁劝都没用。
你躺着的这段时间,出了好些大事情,这丫头为了给你报仇,那简直是费尽了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