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她转头看了一脸震惊的少年,赶紧“噔噔噔”的跑下楼,将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的林远一把推出去道: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今天不营业,你请回去吧。”
然后一把将门关上,将屋内的窗帘全部拉下来。
林远被推出去后,突然回了神,一脸焦急的拍着玻璃门。
“含含,你开门~
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元木木走到门边,准备将门打开,被元含一把拉开。
他一脸好奇的道:“妈,这人和我长得好像,他是我爸爸吗?
你不是说我爸是捡垃圾的,有一天在去捡垃圾的路上被车撞死了吗?”
元含抹了把眼泪哽咽的道:
“嗯,他不是你爸,你爸已经死了。”
林远站在门口听到母子俩的对话,眼角抽了抽。
元含给孩子说,他爹捡垃圾被车子撞死了?
他继续拍打着玻璃门道:
“元含,我知道那孩子是我的,你先开门好不好?”
元含在玻璃门背后呜咽着大喊道:
“不是,这是我和别人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元含说完这话之后,敲门的声音停了下来。
她一把抱住元木木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
元木木非常懂事的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任由她抱着大哭。
他心里知道,刚才那个与自己长得非常像的男人,一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很想要爸爸,但是看着元含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心中哪怕再想,也只有只字不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半个小时后,元含听到外面没有动静了,抹了一把脸,拍了拍元木木的肩膀道:
“儿子,忘掉刚才的事情,收拾一下,去苏爷爷那里上小提琴课吧~”
元木木点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去追刚才的那个男人。
元含整理了一下情绪,将门打开。
结果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挤了进来,一把将她抱住,反手将门关上。
元含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不停的挣扎捶打。
一旁的元木木只是愣愣的看着林远将元含搂在怀里,并没有上去阻止。
结果林远另一只手一把将元木木拉过来,一并抱在怀里呜咽道:
“媳妇,儿子,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解释好吗?”
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元含的脸颊上。
这毕竟是元含深爱的人,她最了解林远从小到大心中的苦,根本无法忍心看着他那么伤心的落泪。
她放弃了挣扎,眼泪开像是开了阀门似的,“哗哗”的往下流。
元木木听到林远叫自己儿子,从最先的小声哽咽到伤心的大哭。
他内心是高兴的,他是有爸爸的孩子,他的爸爸果然没有死。
元含看到元木木哭得一脸伤心的样子,她知道孩子从小到大心里的委屈,孩子想要爸爸。
林远用头抵着母子二人,呜咽道:“媳妇,儿子,对不起,是我没出息,让你们受苦了……”
三人抱成一团,哭得稀里哗啦的。
元木木到院子大门外挂上一张“今日休息”的牌子,一家三口上到二楼的客厅坐下。
林远一手拉着元含,一只手拉着元木木,将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说给母子二人听。
听到林航派人枪杀林远,财叔帮他挡了枪,他自己的小腿也挨了一枪时,母子二人一起弯腰下去将他的西裤往上挽。
果然在小腿胫骨,旁看到一个拇指大小,开了花的疤痕。
两人心疼抚摸那块疤。
“林远,现在还疼吗?”
“爸爸,这里还疼吗?”
林远摇摇头,在两人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现在不疼了,只是有时候变天,下雨时,会疼。
这也是我一直不敢找你们的原因。
林航一直想置我于死地,又一直抓不住可以威胁我的软肋。
要是让他发现了你们的踪迹,以他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你们绝对难逃他的魔掌。”
元含噘着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转身背对着林远道:
“那田雨婷和你那孩子呢?
她们可是你的老婆和女儿,林航怎么可能抓不到你的软肋?”
林远看着元含那吃醋的样子,好笑的将她转过来搂进怀里道:
“你没有看今早的新闻?
我压根就没有碰过田雨婷那破鞋。
十四年前,我妈将我们拆散后,林航借着公司周年庆,请了很多小明星过来助兴。
他安排很多公司高管过来,轮流灌了我很多酒。我当时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晓得他肯定要整事情。
我呢,就配合他演戏装醉,就是想看看他倒底要做什么。
那时候,我四处找你无果,本来也不想活了。
我还猜想林航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了,直接把我做掉。
我还想着,活着实在太痛苦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谁知道,他居然安排田雨婷爬我的床。
兴许是那个时候他还比较年轻,还没有杀人的胆子。所以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逼着我就范,迎娶田雨婷。
他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侵占林氏全部资产的野心,也没有那个本事。
就是想爸爸对我失望,厌恶我。
你想,都城八大家的林家二少,娶了个十八线人尽可夫的小明星,这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那田雨婷也是个爱慕虚荣的东西,想着自己要是能够嫁入都城八大家,哪怕是嫁个家里不受宠的公子,也比她拍个戏,陪这个那个睡好得多。
所以就欣然答应了林航的要求,爬我的床,然后造势。
但是我怎么可能让林航得逞?
我被扶进房间,等林航的人走后,我假装上卫生间呕吐,悄悄的给财叔发了信息,让他安排人过来。
并且还用我公司研发的监控检测仪,对整个房间进行了检测。
果然发现了房间电视机旁边,泡面桶的位置,藏着一个摄像头。
我出卫生间的时候,假装偏偏倒倒的将房间的灯关了,然后倒在床上装着发酒疯,将枕头到处乱扔,将监控的位置给遮住。”
几分钟的时间,财叔安排人在酒店监控上动了手脚,带着一个身高体型和我差不多的西方人进到房间,将我换了出来。
我们躲在酒店的安全通道,将门开了个缝隙,盯着我那房间的动静。
大概二十分钟之后,田雨婷偷偷摸摸,贼头鼠脑的拿着房卡,将我的房间门打开。
看到这里,我们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快要天亮的时候,房间里面的西方人发来信息,让我进去换他出来。
我这才进到房间,将人换出来。
田雨婷醒过来后,看到我西装革履的坐在沙发上,马上开始哭哭啼啼的做戏。
我还没有等她将人招来,便起身将门打开,站在门口等着那一群新闻媒体的记者。
那群记者来了后,看着我开着大门,站在门口等着他们,都有些诧异这剧本怎么有点不对劲。
我将围着一张浴巾的田雨婷,直接从床上扯起来走到门口,和她站在一起,大方的让媒体拍照,直接按照林航的剧本演绎。
就这样,我娶了田雨婷。
结果,你知道怎么的?
两个月后,居然公布自己怀孕了。
我当时还以为是那西方人办事的时候没有带小雨伞,不小心中了标。
我让财叔赶紧问问怎么回事。
结果人家那西方人说,他不仅戴了小雨伞,因为害怕田雨婷有病,传染给他,还特意戴了两层。
呵,毫无疑问,这孩子不知道是田雨婷到哪里去混出来的野种,想让我当接盘侠。
林航还想通过田雨婷来控制我,我直接就来了个将计就计,让田雨婷将孩子生出来。
后来林航以为田雨婷成了我的软肋,想用她威胁我。
结果,用不着他威胁,我当着他的面,直接把田雨婷打个半死,他威胁我一次,我就往死里捶田雨婷一次。
把他都直接给看傻眼了。
结果田雨婷就这么艰难的在林家,每月拿着一万块零用钱,当了十几年的透明人。
要不是她那不知死活的女儿,在司家的宴会上面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估计这事还不能够那么顺利的解决。
田雨婷这会儿赖上了顾正阳,估计这母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哦。
秦家和顾家,乃是姻亲关系,顾家的大小姐顾正姗,是秦家的三少奶奶。
田雨婷搞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不管那孩子是不是顾正阳的种,顾正姗都不可能放过她们母女。
秦家那是什么家族?官家都不敢动的,全球最文明的黑道之家。
你们说,田雨婷母女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结果?”
元木木若有所思的问林远道:
“爸爸,林家对你那么差,你为什么不和妈妈私奔,还要继续留在林家呢?”
林远伸手摸了摸元木木的头道:
“他们是对我很坏,但是林家的基业是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千百年的基业,就这么在林航的手里毁于一旦。
而且,我还看在你爷爷的面上。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爷爷面上虽然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他心里从来都是有我的。
对我和你大伯也一直都很公平。
他不懂得表达,也没有时间表达,更是完全不知道你大伯和奶奶,平时在家是怎么对待我的。”
“爸爸,那你是怎么知道爷爷心里是有你的,而且对你们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