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烧,吃了药的,不用去医院。”
“既然搬出来了,干嘛不去璀璨天城,那里的别墅本就在你的名下。”周霖当初把璀璨天城的别墅给程知微,就是希望她可以过去住。
那栋房子里有很多他们的回忆。
只是,程知微回来这么久,硬是没有一天去过。
“既然是我的,你不是还一直住着?”程知微不客气的冷嗤一声。
他打的什么主意,她知道的很清楚。
她当初是不要那栋别墅的,是周霖非要给。
都要离婚了,她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结,于是答应下来。
周霖也不生气,看这也就一百来平的房子,终究还是觉得逼仄了点,但是程知微愿意住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最后目光落在闹腾的程阳和贺煜明身上,才叹气道:“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这样住着,还要工作……我送两个佣人过来照顾你们。”
“不麻烦你,这些我都会自己来。”程知微已经和家政公司联系,准备雇两个阿姨过来。
“你找的人我不放心。”周霖皱眉,嗓音沉着,直接驳回了程知微的话,“我这边有合适的人选。”
“周霖,你都离婚了,就不能不出现在知微面前吗?”许甜看不下去了。
周霖真的很烦,他的远离对于这母子三人来说,是最好的。
周霖斜斜的看过去,“你和贺兰芝在离婚吧?不想离了?”
许甜:“……”
她怒得不行,可也不敢开口了。
离婚可是她目前的头等大事,现在已经很艰难了,要是周霖插一脚,离不了,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周霖,甜甜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程知微面无表情的道,看到他她就会想起贺明珠来。
烦人得很。
周霖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对于程知微的拒绝直接无视了。
“这人真是。”许甜无语死了。
程知微摇了摇头,“随他吧。”
反正他找的人肯定是查过背景的,是靠谱的。
这种事和他也倔不过来。
干脆就算了。
程知微现在也没心思去和周霖争论。
周霖打电话过来,许甜不知道去了哪里,程星睡不安稳,程知微正抱着她来回的走。
“我来吧。”周霖走过去。
“不用。”程知微避开他,把孩子抱得更紧了。
周霖沉默了几秒,还是跟着她亦步亦趋,低声问:“你在做亲子鉴定?”
程知微一下子顿住,猛地抬头去看周霖,“你……”
“别生气。”周霖忙解释了一句,“只是我刚好去了一趟,知道了这件事。”
“你搬出来,和这件事有关?”
“不用你管。”
程知微巴不得和他划清界限,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还要插手她的事。
“你觉得徐珍珍是程商的女儿,但是徐珍珍死了,你就和程商做亲子鉴定?”周霖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
程知微本来因为这些事就烦的很,现在周霖还在耳边聒噪,她一下子不耐烦起来。
“周霖,我说了这件事不用你管。”
“我不管谁管?贺野?”周霖脸色不太好看,“你搬出来到现在,我也没看到他出现。”
男人胡搅蛮缠的时候,也是足够的让人无语。
程知微要不是还抱着程星,高低得给他轰出去。
“那是因为我没告诉他。”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你连这种事都不告诉他?”
结婚?
程知微不知道周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但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就算是结婚了,夫妻之间也是需要界限的。”
周霖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结婚了还要界限?那结婚干嘛,搭伙过日子?是不是还要一三五分床睡?二四六才抱在一起?”
程知微:“……”
简直是无法沟通。
她不说话了。
周霖皱了皱眉,先软了语气,“知微,我的意思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来处理。”
“你有什么资格来处理?”
“我……”
周霖气死了。
她总是用这事来堵他。
气氛僵持,周霖低头看着她白皙的侧脸,还有落在程星身上温柔的目光,主动提起了周若琦。
“琦琦现在在医院里,挺好的。”
果然,程知微一下子就抬起目光,“他……好点了?”
“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但他是明白道理的,慢慢能想通,开朗了点。”
“挺好的。”程知微心里酸涩。
这个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应该陪在他身边,可是她不能。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许甜压抑愤怒的声音。
“你们怎么能这样?”
程知微一下子闭了嘴,隐隐担忧起来,周霖也是偏头看向房间。
许甜大约是被气到了,难以控制情绪,“孩子不可能给你们。”
“他自己得罪了人变成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大概三分钟,许甜挂了电话,拉开门出来,就对上程知微和周霖的目光。
她别过头去,眼泪到底是没控制住,落了下来。
周霖拍拍程知微的肩膀,低声道:“把星星给我,你去陪她。”
程知微犹豫了下,把程星小心翼翼的放在周霖臂弯里,低声嘱咐他动作轻柔一些,注意程星的体温。
“知道。”
程知微拉着许甜去了阳台,轻声询问:“怎么了?”
许甜握紧了手机,侧头看着远方的天空,“贺夫人说我如果离婚,就把贺煜明给他们,不然就重新生个孩子,再带贺煜明离开。”
“太过分了。”
“我要是不回贺家,她就要把贺兰芝送到我现在住的地方去。”
许甜摁着心口的位置,贺夫人从贺兰芝断了腿以后,真成了疯子一样。
以前对她客客气气的,有商有量,如今却是颐指气使,好像贺兰芝的腿是因为她才断的。
也不想想贺兰芝在外面做了多少的混账事。
“贺兰芝他爸呢?”程知微忍不住问。
上次在贺家,能看出他的父亲是明事理的。
许甜摇了摇头,黯然道:“本来就中风偏瘫了,公司一垮,他人跟着也垮了,已经没心力管我们的事了。”
因此贺夫人才歇斯底里的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