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翠华开门见山的道:“我不知道程灿怎么和你说的,但是你和知音不合适,以后不要乱叫人。”
林俊一下子站了起来,特别生气的道:“你说什么?”
程知音已经走了过来,认真的道:“抱歉,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你们这是骗婚。”林俊怒道。
程知音懵了下,皱眉道:“什么骗婚?你别胡说八道。”
她都没和他来往过,怎么就是骗婚了?
“你都收了我的彩礼了,现在反悔,这不是骗婚是什么。”他捏着拳头,气得青筋暴起。
大有如果程知音再说这样的话,他就要动手了。
“什么彩礼?”程商走了过来,把程知音往后护了护,面无表情的道,“你的彩礼应该是给了程灿吧。”
他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程灿不仅骗他的房子,还要把他的女儿卖给别人。
这一刻,程商心里对程灿是失望到了极点,因此一点也不想帮她遮掩了,“我们并没有收到你的任何彩礼,你可别是被骗了。”
程知音反应过来,“大姑都只和我提了一句这件事,可没给钱什么的,你再问问她吧。”
林俊当即打电话给了程灿,问了几句,就冷笑道:“马上把钱还给我。”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看了眼程知音没说话。
挂了电话,甚至是主动离开了。
程知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特别是他看她的那一眼,多少有点凶意。
“妈,怎么办?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程知音很忐忑。
“不怕,难不成他还能对你犯法不成。”郭翠华安慰了一句,其实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的。
程知微轻声道:“最后都别先出门,注意安全。”
“可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周一开学了。
周霖便让两个保镖跟着程知音,来保证程知音的安全。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一切平安无事,周霖中途还回了一趟渝城处理公司的事。
因为程知微产检的日子要到了,郭翠华就劝程知微回去,早回去也好为将来早做准备。
程知微答应了,于是决定在奶奶的忌日后回渝城。
程知微的奶奶已经去世了五年,忌日刚好就是明天,要回乡下去。
程灿受不了流言蜚语,已经回来好多天了,此时磕着瓜子对程商一家横眉冷对。
程商也不愿意去她家,而是去了隔壁程蓉家里。
程蓉性格和善,家里的小辈也是随了她,对程商一家都挺和善,特此是程蓉的儿子,他拉着程商的胳膊亲热的叫三叔。
当初他结婚,程商为了以示公平,随了二十万的礼,这二十万后来成了他的救命钱。
他一直记得程商的恩情。
程商说话把周霖也带上了,周霖虽然和他们不熟,可放下身份来平易近人,很快就能融入。
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大总裁。
程蓉就喜欢小辈和和睦睦的,挨着程知微道:“当初你结婚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如今看来,倒是找到了个好男人。”
程知微笑笑不说话。
郭翠华扯开了话题,家长里短的聊起来。
只是没过多久,程灿却过来了,她别别扭扭的说邀请所有人吃饭,为那天做的事道歉。
程商不想去。
程灿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哭诉自己这些年多么不容易,而程知武又是个不懂事的,离了婚,又找了个女人,那女人怀了孩子,要求有房子才会结婚。
她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程商心软,也就答应了,毕竟是一家人,难道还真的能断绝关系不成,
程蓉也是这个意思,明天就是奶奶的忌日,总不能在她老人家面前不合。
程灿安排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做小伏低的挨个敬酒,以她的性格能做出这种事来,当真是不可思议。
也让所有人觉得,她是真的知道错了,
程知微却是一口都没动,只冷眼看着,程灿皮笑肉不笑的道:“知微啊,你怎么不吃啊,是还不肯原谅大姑吗?”
程知微浅浅笑了声,“不饿,不吃。”
笑话,她可不信程灿真能变好,一定是有阴谋。
程灿眼眸里闪过一丝恨意,也没放在心上,毕竟她就是一个女人。
很快,酒就喝多了。
程知音身边坐着的是程灿的女儿,她拉着程知音的手,亲亲热热的道:“知音,你陪我去上厕所好不好。”
程知音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程知微,同意了。
程知微看着自己的手指,默默数着时间。
不多不少,十分钟后,厕所响起一声尖叫,“来人啊,救命啊。”
程知微立刻跑了过去,周霖拽住她的手腕,给了个放心的笑容,“没事。”
女人的尖叫还在继续。
程灿冲在最前面,嘴里还道:“知音,怎么了,知音?没事吧?”
好像料定出事的人一定是程知音。
郭翠华听到了,也急了,“知音怎么了?”
一群人晃晃荡荡的堵在厕所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挣扎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声。
厕所门被反锁了。
“知音,你怎么样知音。”程灿拍门,根本就没仔细去听那声音是谁的认定了程知音一样。
“让开。”程商沉着脸色,狠狠地一脚踹在门上,门纹丝不动。
就在闹哄哄的时候,清丽的女声疑惑的传来,“怎么了?”
所有人都是一静。
郭翠华愣了下,抱住突然出现的程知音,“知音,你没事啊?”
程知音一脸疑惑,“我怎么了?你们来找我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程灿下意识的道,忽然又意识到什么,程知音在这里,那厕所里面的是……
她一把拽开程商,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门开了。
里面的景象十分的不堪入目。
程商扑过去拉开林俊,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身上,“你要死啊,这可是你侄女。”
林俊那硕大的光头泛着兴奋的红光,十分的可怖。
郭翠华拉着程知微和程知音准备走,不住的叹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程灿怒道:“程知音,都是你做的好事。”
程知音无辜的摊手,“大姑,你这是什么话,可是堂姐邀我一起来上厕所的,而且上完厕所我就走了,这里发生的事我可不知道。”
她眨了眨眼,说的无辜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