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尽管江知棋有万般不愿意,还是在利益和姐姐的威压之下低了头。
围观的群众也第一次见到这小霸王纵横一世竟然也踢到了铁板吃了瘪,心中别提有多快活。
“芮姑娘,都是我江家教子无方冲撞了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赏脸给在下,在下定会好好补偿贵客的损失。”
江知弦知道这次是四弟先错在先,若是芮闻月真的计较不愿意与他们合作的话,那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她还是将选择权放回了芮闻月的手中,这样的天才,只有足够的尊重才能让他们对你多一些好感。
芮闻月虽然对这个江知棋没有任何好感,但是对江知弦的印象却是不错的。
江知棋一看就是那种被家里惯坏的纨绔子弟,和有教养有头脑的江知弦简直没法比。
“既然江少主亲口与你弟弟作保,那我自然是卖你个面子。”芮闻月也不纠结,借坡下驴提了要求。
“我恰好有样东西急需,若是贵府能帮我寻来,那今日恩怨便一笔勾销了。”
“那是自然,知弦定赴汤蹈火。还请贵客移驾衍江拍卖行细细告知。”江知弦做足了东家的面子,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芮闻月轻轻点头,便走在了前面。见芮闻月不再揪着此事不放,江知弦才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江知棋被江知弦狠狠瞪了一眼,便吩咐下人将四公子和那两个不争气的废物拖回去,今天她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看着江知弦拥护着芮闻月离开的身影他满腹委屈,这个九品符师,未免架子也太大了。
虽然出手是他不对,但是最后他可是一点巧都没讨到,受伤的还都是江府的人。
想起江知弦临走时的警告,要家法伺候,看来回去还要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江知棋瞬间皱成了苦瓜脸,偷偷捏了个纸鹤向江家太奶奶告状去。
江家这个老祖已经是大乘境界,最是疼他,以前无论惹了多大的祸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如今江知弦想拿家法教训他,太祖定不会让她如意。
围观的人看足了八卦便也渐渐散去,在不远处的酒楼上刚好有一个雅间能将此处一览无余。
雅间中的风雅公子,对神秘的芮闻月有着十分的好奇。
此人修为平平,却是九品符师。看起来也年纪轻轻,并不是那几个惹人厌的糟老头子。
“怎么,楚兄对那神秘符师感兴趣?”被称为楚兄之人微抿唇瓣,似血的红衣衬得他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庞更是娇媚。
“难道赫连公子不好奇吗,这样一个惊世天才,你我竟从不知道。看来你这璇玑阁收集情报的能力委实差了些。”楚放言语之中的讥讽毫不掩饰,让赫连慕白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璇玑阁是江湖上专门收集消息的门派,传闻道这天下没有璇玑阁不知道的事情,与浮生院不相上下。
只是浮生院主业更偏向教学,璇玑阁则是网罗天下英才为他们做事。
“本公子自会安排人去查。”赫连为自己辩解道,但楚放却轻轻摇了摇头,他单手支起下巴,墨黑的眼神深邃地看着赫连的脸。
赫连被他看得有些不适,剑眉一竖警告起他来:“楚兄……”
“赫连公子,你当真是有趣得很。”楚放人如其名,做的事情恣意妄为,赫连也摸不准他的脾气。
楚放正了坐姿道:“这人我还是亲自去打探罢,多谢赫连公子的天山雪茶。”
眨眼间赫连眼前的男人就消失在了座前,只留下刚刚饮下一口的天山雪茶在杯中泛起点点涟漪。
赫连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楚放不知道又要去做什么骇人的大事了。
在江知弦的带引下,芮闻月再一次踏进了衍江拍卖行的贵宾房。
只是这一次无人敢怠慢她一分,毕竟芮闻月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了自己轻松越级战斗的实力。
“芮姑娘,知弦以茶代酒,替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赔。”江知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芮闻月笑了笑,并没有过多为难。毕竟她还想让衍江拍卖行提自己找龙涎。
“江少主不必如此客气,方才我也说了,只要衍江拍卖行愿意帮我寻一件东西,我就既往不咎。”芮闻月道。
“芮姑娘但说无妨,我们尽当竭力而为。”
江知弦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她心想以衍江拍卖行的实力,只要芮闻月不是摘天上的星星,她就能给她找回来。
“我需要龙涎灵液。”芮闻月平静地说到。
?龙涎?江知弦流下一滴冷汗来。算了,还不如去替她摘星星。
在如今世上,存活的真龙一条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不过龙涎灵液的传说还是有的,在数十万年前真龙还存在的时候,就有人得到过龙涎。
或许去打听打听那些曾经得到过龙涎的人,从他们手里再花钱买来就行。
只是这价格肯定不低,毕竟是个已经无法再生的东西了。
江知弦深吸一口气道:“此事我会派人去打探,只是龙涎难觅,我也不敢说有几分把握。”
“无妨,你尽管去寻。若是最后寻不到,我们再想别的法子。”芮闻月知道这是有点为难人的要求。
“若是寻不到,我定会再以其他宝物赔偿芮姑娘。”江知弦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答应了要赔礼道歉,那就得贯彻到底。
芮闻月点点头,呷了一口茶。一股清香在舌尖弥漫,带着丝丝灵气浸入肺里。
虽然那个四公子是个讨人厌的纨绔子弟,但是却不得不说江知弦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人,怪不得能上当衍江拍卖行的掌权人。
“江少主,少年有为,有胆有识,看得出来家教极好。可怎么贵府四公子却每日在外跋扈横行?”
芮闻月对这事实在是有点好奇,如果说是家中长辈太过宠溺江知棋,那为何衍江拍卖行又没有交到他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