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在,小的这就过来!”
胖子现在哪有刚刚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了,谄媚至极,还没等到走近苏玄的旁边,作势一个滑跪,双膝抢向地面,卑微的低着头。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放过我吧,这些全都是那个人的主意,我跟他不熟的,他硬拽着我过来的。”
说着胖子就开始指向另外一人,急忙撇清两人间的关系,瘦子一听,也赶紧下跪,说着同样的话,而苏玄则冷哼一笑,啪啪两声,两个耳光就扇在胖子的脸上,那一团肥肉在空气中甩动,倒是身子屹然不动。
“真是君子能屈能伸啊!我这还没有兴师问罪呢,就开始撇清关系了?”
“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说的真是大实话啊!”
被扇耳光的胖子头俯的更低了,瘦子显然是嘴巴这方面没有胖子的天赋,支支吾吾的重复说着饶过自己。
“情况怎么样了?”
欧阳横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苏玄拿出了一块金牌,那两人被吓住了!正求饶呢!”
欧阳横简单的嗯了一声,作势就要离去。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既然对方没有出手,估计已经走了,我们也别在这待着了,天色不晚了,回去睡觉。”
“这就回了?不看看那两个御林军这个太医怎么处理?”
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随从一脸不舍,可是刚回头,自家先生就已经在院墙下了。
“大人,等等我!”
“那块金牌还没有杀御林军的权力,但凡是苏太医聪明点,知道留后路,就不会动他们,口头威胁一下就行了,话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已经知道结果的棋局,中间任何落子都无关紧要。”
欧阳横的声音渐行渐远,随从也快步跟上。
永和宫内,苏玄看着这跪地求饶的两人,恶向胆边生,转生来到这里也有不少时日了,他知道仁慈和善良在这里得不到什么结果,晴雯这么可人的姑娘,荣贵人这么善解人意的妃子,却都只能落得现在的情况,所以……
苏玄暂时不理会两个,给了胖子一脚,挪开一个位置,将荣贵人和晴雯两人抱进房间中。
两个御林军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走了,正准备起身赶紧跑路,冒犯妃子,如果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别说砍头,诛九族,凌迟都算轻的,这也是为什么皇宫内都是太监和丫鬟,除了太医署这些个老头子还算是半个正常男人之外,就没有别的成熟男子的原因。
两人一对眼色,正准备跑的远远的,御林军两人都没有想过回到自己营部。
“喂!外面的两个!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俩相互搏杀,我只要一个!那一个留下来的,不仅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我还会让那个留下来的官升百户!你们要是想跑,当然可以,皇宫内的锦衣卫,我想你们不会不知道有多残忍吧,死牢里面的空房间可多了去了。”
话音刚落,瘦子还想着还转的余地,结果下一个呼吸,寒光一闪,瘦子只看到天上的月亮似乎倒了过去。
屋内苏玄正在施针,市面上的迷魂药,不过就是对精神有所控制,再加带了一点蒙汗药的成分,这些东西对于苏玄来说,破解之法有的是,苏玄解开两人的衣物,取银针,一针扎在腹部,一针扎在腰间,一针施以痛感,一针让其快速排汗,两针足够。
床上两名女子纷纷眉头紧皱,四肢不断的往外冒出汗水,胖子此时也推开了房门,单臂夹紧刀锋,就这么一带,将刀尖上的鲜血拭去,又是扑通一声,胖子单膝跪地。
苏玄头也没回。
“你可以走了,把院子收拾干净!”
“大人,已经收拾干净了,保证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小的就是大人的马前卒!唯大人是从!”
苏玄拧干用来擦拭汗水的毛巾,对于胖子的表现很是满意。
“你叫什么?”
“回禀大人,小的叫牛大庆,御林军,夜不收营的一名伍长!那个瘦子名叫胡三,是鹰喙营,跟小的相同官职。”
苏玄恍然大悟。
“噢,原来是御林军斥候!这么会见色行事,难怪那个瘦子没你这么聪明!”
“大人过誉了。”
苏玄给两人盖上被子,这才将身体挪转过来。
“御林军的斥候,就凭借你们两小小的伍长,怎么胆敢擅闯皇宫,还进入到永和宫内?你知道我的意思,牛大庆!”
被苏玄直呼其名,牛大庆没有觉得冒犯,更像是如芒在背,难受的紧。
“回禀大人,小的是从宫内外出采买食材的太监口中套出来的消息,说是节后不多些时日,林贵妃要对永和宫下手!所以小的才敢如此!”
“牛大庆,你着实胆子不小!当个伍长还真是屈才!”
牛大庆不敢回话,呼吸声也刻意的压制的轻了些。
“回去吧,十天之后,青色官服会送到你面前的,到时候就得称呼你牛百户了!”
“多谢大人!小的告退。”牛大庆如蒙大赦。
“对了!”苏玄叫住对方。
“那个瘦子的尸体怎么处理,你这种当斥候的,不用我教你吧?”
“大人说笑了,现在京城外匪盗猖獗,今夜小的与胡伍长打探情况,却不曾料到被伏击,小的身负一伤,却也没有换得胡伍长的生还!”说着牛大庆就往自己胸口狠狠划了一刀,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苏玄满意的点头,指着快要低落的血渍。
“别让我帮你擦屁股!”
牛大庆往后退,不握刀的手紧紧攥住衣物,不让一滴血液滴在地面上,直到退到永和宫院门才敢转身。
苏玄重重吐出一口气,半瘫在木椅上,今天一天可把他累够呛,看着荣贵人光滑手臂深处若隐若现的守宫砂,似是消失,又好像还在,苏玄沉吟道:“当今皇帝竟然是个女的!可真是浪费了后宫佳丽三千啊!不知道那个林贵妃是不是……”
苏玄赶紧从脑海里撇清这种杂念,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人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