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多亏了她有空间这个金手指。
于是,孟听晚笃定地说:“能治,我虽不能保证太子的身子经过治疗之后可以如常人一样强健,但延绵寿命是没有问题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也不会如现在这样畏寒,日常也可出门走动,不过身弱是必然的,但所谓身弱也让不会如现在这般,至少是当下的十倍之好,且需要长期调理,只有一个问题,怕是不能停药。”
“当真!”太子和太子妃齐齐激动。
不能停药不是问题。
反正他日日吃药,已经吃了几十年了。
若是有法子,太子当然愿意一试!
孟听晚:“自然,我可先开一副药方,让太子先试试,三日之内一般就能感觉到效果,若是没有效果,太子给我治夸口之罪就是,不过,这药得严格按照我说的法子来煎煮,不然药效发挥不出来。”
呵呵。
她可不想太子死这么早。
他和彰武帝活得越久,萧君奕的机会就越小。
想上位之后跟许梦瑶对付定国侯府?
可得了吧!
她直接给扼杀在摇篮里。
最后让彰武帝知道,他选的这个继承人,最后直接能让大魏改朝换代被灭了才好。
萧君奕,她要pass掉!
太子并不知道孟听晚的心理活动
这么多年了,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太子和太子妃都很激动。
若是能强健二十年,太子或有机会继承大统,而不是让皇位直接越过他,继承到儿子的手上,更不是只有两年寿命,一生只做一个废人。
作为皇帝之子,谁又能说自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呢?
即便继位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而自己在儿子继位之后也会被赐帝王封号。
如果有另一种选择,太子并不想做一个废人。
孟听晚给了太子一个希望。
孟听晚将药方写下来,而后说:“我回去之后,还需要亲自研制一种药丸,让太子配合使用,明日一早会让人送来东宫。”
这当然不是孟听晚亲自调配,而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太子妃则表示,会亲自让人去拿。
孟听晚也不强求,这样还能免她跑一趟,她又将熬药的细节写了写来,要求东宫负责熬药的人必须严格遵守这个方法。
并且,她再三强调,若是不按照这个法子、这个火候以及放药的顺序,药效是不能发挥出来的。
“我知道,东宫也好好大夫,宫中更有好太医,每个人所学的医道,多少有些差异,若是别的大夫瞧了这个方子提出疑惑,觉得可以不严格按照这个法子来煎药,药效必然不能发挥十成的作用,恐怕三成都不到。”
“另外,此药七日为一个疗程,每隔七日,我需要重新为太子诊脉,调整药方。”
所以,你们休想一劳永逸,用过我一次之后,就以为可以保二十年平安了。
太子妃和太子都听懂了。
若要续命,只能依赖孟听晚。
若是他们怀疑孟听晚的方子而不用,或者不按照这个法子来用药造成的问题,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而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那治疗不力的罪名,自然也不能放在她的身上。
太子轻笑一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孤信任你。”
孟听晚微微一笑。
这话也就听听,信不信任,得看你怎么做。
太子妃也表示,自己会亲自盯着人煎药,绝对不出一丝差错。
丈夫的身子好了,她的未来也才会好,章家的未来更好。
一切安排利落之后,孟听晚准备告辞。
太子将她送到房门口,还给了孟听晚一个承诺:“若真如你所言,给孤治好身子,孤便允你一个承诺。”
说完,他接下身上的一块玉佩,赐给孟听晚。
孟听晚:“!!!”
她就知道还有这种好事!
这趟不是白来的!
她看出来了,太子并不如他表面上表现得这么温和。
皇帝的儿子,该有的野心还是得有,这野心也不能被这副虚弱的身子束缚住。
可他不是男主!
那她就助他上青天!
她拿捏住了太子的性命,至少就能保证自己,甚至她需要保护的人的安全。
这种感觉,就像拿捏住了大佬一般。
若是太子威胁了她或者定国侯府、孟家,她自然可以直接让他嘎了。
太子一旦开始用药,想活多久,就得依赖她多久来调理身子。
这可赚大了!
虽然内心很高兴,但表面上,孟听晚还是要客气一番的。
孟听晚强烈地表示,自己只是尽了医者的本分。
但太子强烈要求她收下来。
那只能收呗,还能咋的?
最后孟听晚在太子“你一定要收下,这是孤的承诺”的神色之中勉为其难战战兢兢地收下了。
太子妃几乎对她感恩戴德,亲自将孟听晚送了出去。
“太子的身子,还要多多麻烦你。”
孟听晚义正辞严:“这是为人医者的本分,不瞒太子妃说,太子身上的病症,确实是极少见的棘手,即便不是您派人来找我,若在别处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我也会自荐来给太子医治。”
“与我而言,这也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这话说得漂亮,让太子妃让心理上产生了一种这是双方需求,而不是她单方面求人的错觉,这样就会让她从心理上获得平衡感,更加信任孟听晚。
不过,太子妃其实还有疑问:“从前未曾知晓你竟懂得医术,不知你师从何人?”
孟听晚一脸为难的样子:“请太子妃见谅,我答应过师父,绝对不说他的名字,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这誓言太毒了,太子妃不敢强人所难,倒是想起了民间的那些传言,说定国侯夫人可能师从钟离家族。
这么一想,太子妃觉得,有这样的传言出来,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十年前,托大相国寺方丈的福,东宫也请来了一名钟离家族的神医,当时确实将病重之中的太子救回来了,但从那之后,太子的命虽然还在,病症却更加严重了。
且当时钟离家族的神医,可没有如今孟听晚这样信誓旦旦。
太子妃看到了希望。
孟听晚离开之后,萧君奕方从外面归来。
得知孟听晚来给太子看过诊,他立刻去见太子了解情况。
其实萧君奕并不太信任孟听晚所谓的医术。
他甚至怀疑,孟听晚别有所图,想从太子这里找突破口。
若孟听晚医术真的如此好,陆江淮怎么可能躺在床上两年?
他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太子此刻已经恢复了温和的神色,对萧君奕说:“让她试试也无妨,反正孤的身子就这样,太医也没有法子了,或许她有法子,坊间流传的那些事情,并非虚假。”
萧君奕:“儿臣只是觉得这孟听晚此人有些古怪,陆江淮尚未出事之前,她似乎不是这样的性子。”
哪有人突然转变这样快的?
太子倒是觉得正常:“这有何奇怪?忠勇侯府都搜到定国侯府府上了,定国侯府若是再不自救,便是第二个汝阳侯府。”
“至于陆江淮。”太子多少猜到了一些什么:“术业有专攻,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人人治疗的专长也不一样,她能治孤,未必能能治陆江淮,反之,她能治陆江淮,未必能治孤。”
太子似乎很信任孟听晚,萧君奕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不过,太子知道自己的儿子做的好事,此刻也暗暗提醒道:“你还年轻,事情莫要做得太绝,定国侯府这样的,非汝阳侯府可比拟,人又岂会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萧君奕垂眸:“是,儿臣谨遵教诲。”
说是这么说,但萧君奕觉得,自己的父亲缠绵病榻,不了解外面的事情压根不知晓他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