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嚣张姿态的金泰酷而言,隐藏实力,似乎不屑。
何况对沈浪而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金泰酷是个什么牛鬼蛇神,既然想来华夏撒野,先要问他沈浪同不同意。
其实研讨会对战环节经过前两轮的淘汰赛,还有刚刚结束的半决赛,形势完全出乎了意料。
木槿国气势汹汹的远道而来,大有横扫华夏代表团势头,除开了首席代表金泰酷,还隐藏了庆熙大学的顶尖高手朴国昌朴升华,然而遗憾的事情是,这两人先后遭遇沈浪,被沈浪横扫,这就令人大感意外了,可以说沈浪是这一届研讨会当之无愧的最大黑马,哪怕半决赛遭遇了后起之秀、大美女姜凤来,沈浪都是辣手摧花,没有任何的犹豫,足见沈浪实力之强悍,而且细细回想沈浪整个研讨会的表现,似乎沈浪从无败绩,甚至每次都是以绝对优势力压对手,顺利晋级,这份能耐,可真是令人震撼。
华夏代表团原本对这一届研讨会没有太多的期待,总以为或许两年前的悲剧将要再次上演,甚至大家心里都已经做好了接受悲剧发生的准备,然而沈浪的出现,完全打破了这份僵局,成为这届研讨会的最大黑马。
“老程啊,你推荐的沈浪,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评委席,颜正华收回略微震撼的目光,欣喜地看向程峰云,道。
原本颜正华对名不见经传的沈浪不是很放心,毕竟和中医馆华医门的诸多顶尖医者比起来,沈浪的经历,太单薄了。
华夏医学讲究的是一脉相承,没有任何资料显示沈浪接受过任何系统的医学教育,至于能为刘老祛除沉疴顽疾,或许当是一时运气。
颜正华若非考虑程峰云的强力推荐,他极有可能不会同意沈浪参赛,而事实证明,程峰云的选择是对的。
毕竟从目前的情况,沈浪的成绩早已经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显然这份成绩带来的连锁反应则是令人称奇。
原本这届研讨会,木槿国来势汹汹,大家都在想着不要输得太难看就算赢了,更不敢奢望还能有华夏的选手晋级决赛。
现在不但沈浪以黑马之势挺进决赛,姬德焺稳扎稳打地进入三四名之争,这份成绩早已经超乎了预料太多。
颜正华的肯定让程峰云很受用,但见他爽朗地一笑,道:“老馆长,说实话,这小子同样让我很意外啊!”
“老程啊,怎么?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皇甫正英戏虐地笑道。
程峰云微微一怔,看来皇甫门主心情不太好啊,不过想想就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精心培育的两大弟子,万砦青首回合就遭遇了木槿国的种子选手,输掉了比赛。
鲜于恸虽然熬过了第一轮的淘汰赛,晋级八强,但最终遗憾败给了颜正华的弟子姬德焺,而且还是以微弱优势输掉比赛。
至于在华医门修行、一定程度代表华医门出战的朱灵燕,同样倒在了淘汰赛的第二轮。
华医门精心选派的三名选手,未能出线晋级,想想就能知道此刻皇甫正英的心情。
虽然到了皇甫正英这般年纪,荣誉或许已经看得极淡,但毕竟看着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门人折戟沉沙,未能晋级研讨会的决赛环节,心中难免失落。
“呃?皇甫门主言重了!沈浪到底和我非亲非故,他能代表晋级决赛,实为华夏之福,和我程某人并无多大的联系!”程峰云深知此时皇甫正英情绪低落,自然不去触其锋芒,淡然笑着解释道。
“老程说得在理,这次参赛,都是为了华夏的荣誉而战,何必把你我分得这么清楚!”颜正华一锤定音。
皇甫正英纵使心有不甘,也不好直接拂了颜正华的面,毕竟两人可都不是寻常之辈,不能随意的针锋相对,要顾及影响。
夜莺专程为了沈浪而言,哪怕研讨会安排有专门的午餐,沈浪总不能带着夜莺,而善解人意的夜莺嫣然一笑,说:“沈浪哥哥,我订了餐厅,就当是提前为你祝贺吧,可以吗?”
面对夜莺的邀请,沈浪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
于是,大礼堂不远处的一处华夏餐厅,雅间。
沈浪、夜莺两人,相对而坐。
不得不说,夜莺真是人美心细,挑选的菜肴,都算是点到了沈浪的心坎上。
如果不是沈浪很清楚记得这还是两人的第一次吃饭,沈浪有理由怀疑夜莺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就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友。
夜莺身材很劲爆,处事雷厉风行,但吃饭的动作很文雅,简直给人以美的享受,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一顿饭,半个小时后结束了。
夜莺随着沈浪朝着酒店走去,沈浪此刻内心世界,早已经是天人交战。
夜莺和苏倾城身份不同,哪怕沈浪和苏倾城不过名义上的夫妻,但共处一室,想来可以说得过去的。
但是夜莺和沈浪,只能算是朋友,如果夜莺说要跟着沈浪一块儿回酒店,沈浪又当如何拒绝?
如果直接让夜莺回去,未免显得沈浪太小家子气。
然而,就当沈浪看着酒店越来越近,内心极为焦灼时,夜莺略显情绪低落的开口了,“沈浪哥哥,下午不能看你比赛了,真的有点遗憾呢!”
“嗯?为什么?”沈浪下意识地问道。
不过话一出口,沈浪就感觉不对,这是挽留夜莺?
夜莺瞧着沈浪略显不安的神情,嫣然一笑,道:“虽然我很想留下来多陪陪你,但是真的有事要处理,实在分身乏术,我只能在这里预祝哥哥顺利夺魁,一定要把冠军留在华夏!”
夜莺的语气变得凝重,沈浪则是重重地点点头,道了一句放心吧,有我在!
“有哥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夜莺就像是即将分别的小情侣,依依不舍地看着沈浪,跟着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柔声对沈浪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我送你吧!”沈浪略一犹豫,开始开口说道。
“不了,我怕等下真的舍不得呢!”说话之间,夜莺决然地转身,深怕再晚一秒都会忍不住停下前进的脚步。
这感觉,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沈浪没有着急回酒店,而是目送夜莺离去,直到看见夜莺跨进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大奔,驾车离去,这才折回酒店,不过心里却有一道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