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宋延年知道,更是会扒了他的皮。
萧亦锋看了宋梅一眼,希望她自己懂点事,不该接触的人不要接触。
宋梅也羞涩回望了他一眼。
萧亦锋以为两人达成了共识,冲萧亦晟哼笑一声,悠闲上楼了。
然后宋梅便与萧亦晟玩到了一起。
“能与五皇子殿下对弈是民女的福气,但民女不敢欺瞒,民女并不善棋,若五皇子殿下不能尽兴,还请不要怪罪。”宋梅说话时温声细语,一双单纯的大眼睛如小鹿一般。
萧亦晟别说怪罪,喜欢还来不及,那心眼子多的才下棋贼精,他就喜欢下棋笨的。
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下了五盘棋。
宋梅眼中蓄满了泪水,快要被虐哭了。
“五皇子殿下如此厉害,与民女下棋只是浪费时间。”
萧亦晟微笑着摇头,“不过游戏尔,与你下棋十分有趣,本王很开心,好久都没这么轻松过了。”
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但宋梅却听出了病娇被治愈的感觉,她是萧亦晟的药吗?
她展示出自己最善意的笑,正要说什么,萧世雄凑了过来,“你俩确实不适合一起下棋,咱俩棋艺相当,咱俩来下一局。”
萧亦晟皱起眉头,宋梅却一口答应下来。
“好!”
这萧世雄长得风流俊逸,看起来纨绔随性,但是对他超温柔,像阳光大男孩型男配。
萧亦晟幽怨地看着宋梅,宋梅却已经上了旁边的棋盘。
【宋梅这回玩嗨了!】
【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海洋。】
【咦?她刚才看我一眼,看我干嘛?什么意思?】
【我估摸着她马上就要渴了,我还是赶紧溜吧,别到时候又指使我端茶倒水,逼事多的不行。】
【正好带我的小花花去长长见识,端王府好东西可多了呢!】
宋海鸣和宋海澜交换了一个眼神,宋海鸣留下控局,宋海澜暗中跟上宋黎。
并非他被好东西吸引,而是端王府龌龊太多,他得看着点不能让宋黎乱闯。
却见宋黎爬上假山,找了个没人的亭子向下望去,观察好地形以后,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老鼠,“看,那边的大铁门就是大库房,那里面的东西,全拿回来!”她双手做了一个大把搂的动作。
“最大的那个院子是主院,主院后面那两个房子是小库房,那里的东西我也全部都要。”
“东侧最漂亮那个房子看见没?那是书房,里面肯定不少好玩意,笔墨纸砚全算上,我全都要。”
“小花,咱们能不能实现财富自由全靠你了。”
“安全第一,如果你有危险,哪怕是会伤到你一根毫毛,咱们也赶紧回来,什么都不要了听见没?”
“在妈妈心里,你是天底下最贵重的宝贝。”
小花似乎感动坏了,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吱吱。”它亲了亲宋黎的手指,然后跳到地上,一溜烟就不见了。
躲在暗处的宋海澜:完了,妹妹魔怔了。
想钱想疯了,跟一只老鼠密谋起来了!
多大的嘴呀,顶多装一小块金子,还全要!
对了,昨天缴获了周绿川五箱黄金,分给妹妹一箱不知能否治好她这病?
宋海澜忧心忡忡,宋黎已经翘着脚喝起了茶,旁边小炉子咕嘟咕嘟煮着茶水,桌子上的糕点也分毫未动,可不是等着她来吃吗。
宋海澜蹲的双脚发麻,也假装路过,走到凉亭里,“哎呦,小妹也在!真巧真巧,外面太闹腾了,我过来躲躲清静。”
宋黎也立即附和,“可不是吗,我就受不了这种,但是下次宴会咱们还得来,不能让宋梅受一个人,万一她受欺负怎么办?”
“对对对,宋梅是最重要的。”
俩人一边唠嗑,一边嗑瓜子,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小花从枯草中窜了出来,顺着宋黎的腿就爬到了她的膝盖上。
两只小爪子开始比划,先是从胸摸到屁股,身体撅成一个s型。
“女人?”
“吱吱。”小花点点头,又用小爪子比了一个“八”。
“八个女人?”
小花再次点头,然后胳膊伸到头顶,跳了三下,“三层楼?”
“吱吱吱!”小花疯狂点头,又做出一个抹眼泪的动作。
宋黎眨眨眼:“你的意思是有八个女人被关在一座三层楼的房子里,她们都使劲哭是吗?”
小花点点头,小嘴巴半张着,可怜兮兮地望着宋黎。
宋黎又看看旁边的宋海澜,“二哥,它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宋海澜将信将疑,因为这只小老鼠太有灵性了,那动作比划的活灵活现,简直就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小人一样。
他都怀疑这只老鼠是不是成精了?
怪不得把他妹妹拐带的这么神经。
“这件事,回去跟父亲商量。”
宋黎还不知道文昌贵已经死了,心里还十分担忧,【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因为可能牵扯到大姨妈家,万一这些女孩是文昌贵从青州输送过来的呢?】
【对了,我记得有个三品大员的女儿失踪了,还给家里的人写了绝笔信,家人以为她跟野男人私奔了,为了家族名声着想,便对外宣称她病死了。】
【其实这个女孩是被拐到了端王府,绝笔信也是端王府的幕僚仿写的,后来这个女孩忍辱负重,凭着出色的才情做了端王的小妾,倒是没被弄死。】
【不知道可不可以从这里入手。】
宋海澜神色严肃,没想到端王如此大胆,竟然敢拐走三品大员的女儿!
害他全家的,端王也算一个,他绝不饶恕!相信父亲也是一样的想法。
两人沉默地往回走着。
望风楼里,宋梅已经与多个男子对弈过了,棋艺也在快速增长,让人刮目相看。
在她要与第十一个男子下棋的时候,宋海鸣阻止了她,“妹妹,你累了,休息一会。”
“表哥,我不累。”宋梅已经玩上瘾了。
“你身体不好,休息一会。”
宋梅有点烦躁,宋海鸣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她想推开宋海鸣,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宋海鸣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三皇子五皇子都在看着你。”
宋梅一惊,赶紧从榻上跳下来,“我确实累了,谢谢各位不吝赐教,小女回去以后一定多加练习,希望不久以后再与各位一决高下。”
男子们笑呵呵应着。
宋梅略微松了口气,实在是第一次被男人包围,还都是气质不同的各种美男,她根本没法拒绝啊家人们。
而且这里让她找到了做女主的自信,那种久违的自信,在宋家从未体验到的感觉,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
她悄悄看了眼萧亦锋,果然见他脸色难看。
宋梅有些后悔,差点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要说好看,还是萧亦锋最好看。
宴会散去以后,宋梅故意跟萧亦锋走到一处,萧亦锋也慢下脚步,刻意等她解释。
宋梅心中一暖,开口道:“三皇子殿下……”
萧亦锋侧着耳朵听。
“我……”
“宋梅!真的是你!你还记得我吗?”
董宝坤兴冲冲跑到她面前,还晃了晃手里的兔毛手炉。
宋梅:“……”
萧亦锋冷哼一声,甩袖便走了。
宋黎看得津津有味,【啧啧,人多真热闹。】
【宋梅有福了,这么多美男需要她送温暖。】
【一个个都眼神殷切地看着她,她这么善良,怎么忍心拒绝呀?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好吗?】
果然,宋梅心疼地看着三皇子的背影,但又无法丢下大狗狗一样的董宝坤。
美强惨心思最是细腻,她要是伤了他的心,以后可就不好找补了。
反正她只跟董宝坤做朋友,她问心无愧!
宋梅做出了决定,回头看向董宝坤,“好久不见,公子近来可好?”
董宝坤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三皇子的方向,那人长得很俊,看宋梅的样子也很上心,他有点在意。
“那人是谁?”
“一个朋友。”宋梅脱口而出。
“如此,”董宝坤脸上绽放出笑容,看宋梅的眼神愈发温柔,“碰到你以后,我的运气一下子就好了,我内心冥冥之中有种感应,都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仿佛我们前世就有某种约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能平安喜乐。”
宋梅哪儿受得了美男这么直白的撩拨!
一张脸红的像猴屁股。
小心脏砰砰地跳。
她瞄了董宝坤一眼,现在她也算对锦缎珠宝懂点行了,董宝坤的穿着确实富丽堂皇,高了不止十个档。
看来他说的不假,确实走狗屎运了。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董宝坤心头一热,忍不住抓住她的手,“你也在等我吗?”
他最近与大长公主放荡惯了,没抓胸已是客气,抓手对他来说就像普通打招呼。
但宋梅却娇躯一震,愣在原地,“公子,,你,放开。”
她声若蚊呐,董宝坤更加不放,非得逼着她说出“想”字才松开。
宋梅拿他实在没有办法,就说“想了”。
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就是普通朋友那种想,她问心无愧。
董宝坤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有我。”
宋意欢吃瓜不忘眼观六路,远远看见大长公主和端王过来了,马上去提醒宋梅,“小妹,大长公主来了,一会见了她要记得行礼。”
宋梅点点头,忽然,手上一松,她转身去看,董宝坤已经没影了。
美强惨总是有很多无奈,她理解。
不一会,大长公主走了过来,宋意欢拉着宋梅给她介绍,也是让宋梅在大长公主面前混个脸熟,若是以后发现宋梅和董宝坤一起,也别大惊小怪,都是朋友。
“义母,这便是舍妹,想着她还没见过义母,领她给您请个安。”
“大长公主安好!”宋梅乖乖行礼。
她也想要个公主义母,宋意欢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
大长公主刚巧得了一份礼,转手送给了宋梅,“看面相是个好孩子,拿去吧。”
宋梅高高兴兴接过。
大长公主还有事,没再跟他们寒暄。
几人便自行离开上了马车。
宋梅怀里抱着一个精美的匣子,此刻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这一天,像过了一年那么充实。
那么多美男。
……
回到家中,宋梅抱着礼物急急忙忙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海澜立刻召集全家开会。
等全家人聚集在宋延年的书房,宋海澜让宋黎拿出小花,再表演一遍在端王府的见闻。
小花绘声绘色,又卖力表演了一遍。
众人皆是暗暗吃惊。
宋黎:“阿黄捡回来的这只小老鼠十分有灵性,跟阿黄一样,俗话说,聪明的人跟聪明的人玩,就是这个意思。”
宋海鸣抿嘴轻笑,“小妹说的是‘物以类聚’。”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那只会挖药,会看病,会开药,熬药还会看火候的狗子,大家忽然觉得一只老鼠聪明亿点点也没什么稀奇的。
古人便有训练老鼠偷盗的。
民间还有个说法,老鼠能听懂人话,所以下陷阱的时候千万不要说出来。
老鼠报恩、老鼠报仇等事也不在少数。
说明老鼠的智商是真的很高。
宋延年召集了几个暗卫,让他们先去探查一番。
宋海澜又道:“最近京城许多女子失踪,不知是不是跟端王府有关。”
“听说观文殿大学士谢大人的女儿年芳十六便忽然暴毙,有谢家的下人传出,他们家小姐是失踪了,或许也与端王有关也说不定。”
他站在宋黎后面给大家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刻心领神会,这是宋黎的心声。
早上听完宋黎的心声后,宋海澜便去打听了,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很快便让他打听到了。
观文殿大学士谢知渊,是三朝世家谢家的嫡子,虽无实权,但凭着出色的才学,在文人之间很有威望。
而且他们的大姨父谢冕是谢知渊的庶弟,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有这层关系在,他们想要说动谢知渊也很简单。
杨玉瑶震惊不已,“我当是惠姐真的病死了,还可惜了好段时间,没想到中间有这些曲折,明天我便去给刘氏透个风,他们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稀里糊涂就这么给判了死刑,哪有这么做父母的!”
“可怜惠姐落到那王八羔子手里不知要吃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