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捧着孟椿的脸,“他们身份特殊,万一丧心病狂盯上你就麻烦了。”
孟椿懂顾长安未说完的话,她很惜命的,收拾苏晓卉也有分寸,并且还没说自己真名。
顾长安十分不放心,孟椿只好保证道:“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顾长安我也有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孟椿赶紧起身去屋里拿了刚才记录那个梦境的纸,递给了顾长安,“我又回想了那个梦,重新记录了下来,你看我画圈的那句话。”
顾长安瞅了眼孟椿,低头快速看了一遍,突然问道:“你记不记得让我们陷入被动局面的那个人的样子。”
孟椿想了想,“大概记得。”
要是见到真人说不定就认出来了。
“今天晚上的晚训,几乎每个团的都在,我带你去认一认。”
顾长安这话一说,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媳妇那个梦目前已经灵验了一部分。
不能掉以轻心。
“好!”孟椿浑身充满了干劲,只要顾长安把这个梦放到心上,她就放一半的心了。
顾长安只请了上午的假,说完了正事,他赶紧去忙去了。
孟椿也没在家里待,她可没忘了孟成山现在蹭她蹭的开心呢,那她就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她买了一大张横幅,还买了根毛笔红颜料,骑着自行车去了店里。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店里不怎么忙,孟椿胳膊下面夹了这么多东西,吸引的肖海朝和马月芬都走了过来。
肖海朝:“孟姐,咱现在不用宣传了吧,还有人大老远的跑来呢。”
他们店里头确实生意好,赶上了好时候了,现在人讲究穿衣,孟椿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赚点钱,在别地再开个店,请人去干,躺着赚钱!
然后买房,以后收租生活,咳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孟椿回过神,一脸神秘的说道:“这个不是为了宣传的,等会你就知道了。”
只见她蘸着红色的颜料,在条幅上写着:丧心病狂孟成山,残害英雄家属,还我正义,打倒邪恶!
她写完拍了拍手,“都忙去吧,明天还要麻烦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帮我举一下条幅。”
又有热闹看了!
肖海朝都有经验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他满是期待,忙不迭地的答应了下来。
马月芬迟疑了下,也点了点头。
另一边部队的顾长安急匆匆的上了楼,脚步快速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头的沈宁阳正四处打量着,突然门嘭的一下被推开,顾长安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啧,你老是这么严肃,竟然是我们中间最早结婚的,也是神奇。”沈宁阳一见到顾长安就忍不住吐槽。
顾长安轻嗤了声,给沈宁阳倒了杯水,“别说废话,说正事。”
沈宁阳将那个木雕吊坠递了过去,“完璧归赵,查清楚了。
我找到了一个木雕大师,他说两个月前有个叫李七尺的男人找他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沈宁阳喝了口水,翘着二郎腿,“李七尺是李村的人,一家子地地道道的农民,这摆明了不对劲啊,他肯定是受人所托,听人办事,我就开始查他周围的亲戚,你猜怎么着。”
顾长安忍了又忍,从牙缝里蹦出来了几个字,“掐头去尾的都给我省掉,到底是谁?”
“咳咳。”沈宁阳瞬间坐直了身子,“赵红旗你知不知道,去年从上头退下来那个,当初孟国生下乡,他顶替了孟国生的位置风光了一阵,现在孟国生回来,接替了赵红旗退休前的位置,这两人是死对头。
孟国生有个闺女你不知道吧?他那个闺女当年就是嫁给了赵红旗的大儿子,照你给我说的,那个苏晓卉能认亲,我猜就是他们家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苏晓卉潜进孟家,做点什么陷害孟国生。”
“孟老哪来的闺女?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顾长安眉头紧锁,他们隔了两辈,那一代的事情很多他都没听说过。
沈宁阳:“儿子是亲的,闺女是孟国生早逝弟弟的闺女,认了过来,但是当年他闺女嫁进赵红旗家里的时候,孟国生就断绝了关系,所以没啥人知道。”
顾长安一下就想明白了关键,苏报国年轻时候在孟椿出生的医院当厨子,又在当时捡了苏晓卉,确实能迷惑人,让孟家以为苏晓卉就是孙女,赵红旗可真是有手段。
但是赵红旗这一家知不知道苏晓卉是个特务?这又是个问题,要是知道,那就复杂了。
“谢了,苏晓卉你不用去接触她了,队里的人现在暗中跟着她,基本上能确定她身份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顾长安伸手拍了拍沈宁阳的肩膀。
他知道这些东西可不好查,费心费劲又费时费力。
沈宁阳不在意的笑道:“咱俩谁跟谁,跟我说这些就见外了啊,对了,有个好东西给你。“
沈宁阳笑得一脸促狭,塞给了顾长安一袋子东西,“你现在最需要的,不用感谢我,都是兄弟。”
顾长安拉开看了一眼,一脸疑惑:“这是什么?”
“这个呀,叫避孕套,能让你放心大胆的干快乐的事情,回去试试,保证你用了还想用。”
沈宁阳朝着顾长安挤了挤眼,怕顾长安踹他,快速的跑出了办公室,“别送了,回见了您勒。”
顾长安低头看了眼,薄红从脖颈染上了耳根。
他快速的装进了自己里衣口袋,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下楼了。
…
下午孟椿买了菜回来,家属院有三栋楼,孟椿住在最后一栋,楼下不少孩子排着队跳格子,都是这栋楼上的孩子。
王翠翠从楼道里出来叉着腰,“狗剩!狗娃!你们爹马上要回来了,赶紧给我滚回来!”
虽说贱名好养活,但是孟椿听见这名,还是憋不住的想笑。
“孟椿你下班回来了。”王翠翠笑着迎了上来,小声问道:“你检查的咋样了,是有了吧?”
孟椿抿了抿嘴,也低声说道:“没怀。”
王翠翠愣了下,顿时拍了拍孟椿的手安慰道:“总会来的,这事急不得。”
“娘咋又没肉呢,我想吃肉!”
“娘煎个鸡蛋吧,爹出去这么久,回来了也不做点好的!娘就是抠门。”
哥哥狗剩和弟弟狗娃疯跑回家,掀开锅盖一看,就嚷嚷起来,跟唱二重奏似的此起彼伏。
王翠翠没好气边往回走边骂道:“你个死孩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吃吃吃就知道吃!就这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