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绳子被岳沅白掏了出来:“吊床要不要,要的话三个瓶丙级丹药!”
“不是吧,大佬也这是敲诈啊!”渔歌叫苦道。
“你要不要吧!”岳沅白摊了摊手。
“我……要!”渔歌咬咬牙。
岳沅白嘿嘿一笑,扔给了渔歌。
就是欺负他的“商城”中不卖这些日用品,岳沅白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个百货系统还挺不错的,至少吃穿不愁。
“哎,大佬,你怎么会有这些现代的东西啊!”
渔歌找了两棵树将吊床绑好,忽然反应过来,朝岳沅白奇怪道。
“我不能找人做啊!”岳沅白嫌弃的翻了白眼,准备闭目养神。
他还未将自己有系统事说出来,所以渔歌一直以为他就是那种比较传统的魂穿。
耸了耸肩膀,渔歌也懒得再问,骑了一天马,他也累得够呛,准备爬上吊床先睡觉再说。
月明星稀,一夜无话。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射在两人的脸上。
光斑晃动眼睛,岳沅白用手遮挡了下,轻轻睁开眼睛朝四下看了看,微微愣神才想起自己此时身处何方。
中间篝火早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木灰,失去了火焰的温度,醒来时渔歌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露气打湿,而岳沅白因为睡袋表面防水,全然无恙。
“嗯!”岳沅白钻出睡袋,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不错,修行过后不管是体能、还是恢复力都增强不少,一路的疲惫一觉全消。
“哼!”渔歌忽然冷哼一声,一脸幽怨的盯着岳沅白。
昨晚天黑没注意睡袋的样子,此时一看渔歌个人都不好了。
“xx公司制造”,你给他说是自己找人做的?
做得还挺完善哈,生产地址和制造商都有!
岳沅白扭头看了眼渔歌狼狈的样子,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头发、衣服,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是被清晨的露水打湿,眼眶发黑、脖子僵硬,一看就是最晚没睡好,还落枕。
吊床又软又晃,临时睡睡还行,睡一晚反而不舒服。
“哎,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泥于小节!”岳沅白从怀中掏出一颗华山“舒筋丸”扔过去,“但药不能停!”
渔歌:“……”
简单吃过干粮,两人并没有立即上山。
由于没有导航,加上昨天对对方认路水平的认知,两人一致决定找个本地人当当导游。
“其实有个无人机就好了!”岳沅白念叨了一句,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抽好用的黑科技。
“等我有一天可以飞了,我直接飞上山巅,居高临下整座山峰尽收眼底!”渔歌抬头望着天空的飞鸟,心头有些羡慕。
岳沅白忽然沉默了下,有些怔怔的盯着渔歌。
“干嘛?”渔歌感受到目光,回过头来,奇怪道。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岳沅白嘴角露笑,你不会飞,他会啊!
“再见!”
话音一落,岳沅白脚尖一点纵身跃起,施展轻功飞了出去,徒留下渔歌一个人在原地傻眼。
“不是吧,大佬,还带这样的?”好半天,渔歌才反应过来,在后面跟着怨妇似的叫道。
“你待在原地别动,我去你给买个橘子!”
岳沅白的声音从远处传回。
渔歌:“……”
别以为劳资初中没毕业,就不知道你在骂我,这是初二的课文,劳资当时学过!
……
终南山。
重阳宫遗址。
自神雕以后,全真教已然走向没落,此地的全真教也已名存实亡,残破的教门内,大大小小的不过三两个道士,显然他们已经从武林门派,逐渐向真正的道士发展。
说来,华山派其实与全真教颇有渊源。
以现实来说,华山派开派祖师便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但在碧血剑中曾记华山派开派祖师姓风。
虽不知笑傲依据哪处,但算起来,他岳沅白也勉强能与全真教挂上点关系。
至少几月前,他华山也是如这般凋零、凄惨。
看着此时的全真教,岳沅白忽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岳沅白触景生情,想起了当初初次来到华山时,见到华山派那副凋零模样,不由地有感而发,情不自禁大声念了出来。
“什么人!”
只见三两个小道士,从全真教内钻了出来,三人年纪都不大,最小的比岳灵珊还小,最多不过五岁,三个小道一人拿着根拂尘,兴冲冲的跑了出来,看其表情全无道家清静自然的模样。
“不得无礼!”此时一个老道士从院内走出,轻声训斥道。
岳沅白看去只见这老道,须发皆白,头上梳着道髻,岁月在其脸上留下深深的皱纹,并没有鹤发童颜,内力精深、满脸红光的模样。
“弟子无礼,冲撞了先生。”老道行了个道礼,缓缓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来我全真教所谓何事?”
老道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慢条斯理,显然是将岳沅白当成了上山采风的文人墨客。
岳沅白见这老道内功应该不算高,但道韵俨然、自成一派,犹如一棵悠悠古松,显然道学精深。
“前辈可是全真教当代掌门?”岳沅白行了个华山后辈礼,回道。
老道眼神一凝,从岳沅白的手势中认出其应该同为武林中人,看起手势十分熟悉,正是他门派后辈朝前辈行的礼节。
“阁下是?”老道心中一动,将岳沅白当成了全真教遗留在外的弟子。
“后辈末学,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岳沅白轻声回道,“敢问前辈道号!”
老道立时一惊,心头布满疑云,不知这华山派掌门上他终南山干嘛,而且还行的是全真教后辈礼,一时间全然摸不着头脑。
“师父,师父?”旁边的小道童一连叫了好几声,才让老道回过神来。
“嗯?”老道疑惑的看向身旁弟子。
“师父,人家等着你回答道号呢?”小童笑嘻嘻的回道。
老道反应过来,也知自己刚才失态了,冲岳沅白歉意一笑,抱歉道:“老道自号云鹤,不知岳掌门莅临蔽教,有个贵干?”
闲云野鹤,清静无为,这老道显然无什么争名夺利、参与江湖纷争的心思。
“道长太过客气,岳某今日叨扰,深表歉意!”岳沅白笑道。
云鹤道人轻抚长须,见岳沅白只有一人到来,笑道:“来者是客,岳掌门何不进我观内饮杯粗茶?”
“多谢道长,岳某便打扰了!”岳沅白笑道。
“请!”云鹤道人笑请示意道。
几人进得门内,岳沅白左右环顾一览无遗,整个全真派只剩下一座道观,几间厢房,余外的房子都只剩下些破败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