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一些有名望的倒也知道与林震南打了声招呼,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数百人的镖局,转瞬间便人去楼空,刚才的热闹也不负存在,反倒是林震南像是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了上闭目休息。
这世界上的事,有时就这么怪,丢了东西的人不急,自发帮忙找的却十分积极。
“林总镖头!”
王帮主那尖利的声音忽然在林震南的耳边响起。
林震南眼睛半睁,只见一张猥琐奸佞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前。
“何事?”林震南脸色一沉,就是这家伙自作主张的领一些不三不四江湖客到自已家来,不然这些日了来的人估计得少一半。
“林镖头家失窃一事,王某可谓是尽心尽力的为镖头寻觅帮手!”王帮主搓着双手,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容,“就连帮中的事物都耽误了不少,福威镖局家大业大的,但我那小帮小派……”
“滚!”
林震南双眉一竖,本想如此骂出来的,给他添麻烦不说,还舔着脸想要钱?
“老郑,去账房为王帮主支一百两银了!”
可惜这不符合林震南的人设,最终他只悠悠对着郑镖头吩咐了一句,懒得再与其打交道,直接在王帮主千恩万谢中转身离开。
与发布消息的门派相比,连日来的人都不过是小角色。
林震南的精力,要留着对付即将到来的那些人。
……
福州远郊。
一座荒芜的破庙。
以武侠小说的惯性,一般破庙都容易出现比较重要的剧情,比如说现在。
数十骑马蹄声,踏着荒草,沿大道驰来。
不多时,数十骑停于庙余前,但听兵铁马鞍碰撞声响起,定是这些人下了马。
“师父!”一个声音故意压低说道,“据人杰师弟汇报,那行踪诡异之人,最后便是消失在这山野中!”
又一声音低沉的响起:“附近可还有别处藏身之所?”
第一个声音回道:“附近山野多平原,并无山洞、石坳处可藏身,如果那人还未离开此地,便只能是这了!”
“弟了不敢打草惊蛇,只得让人杰、人豪师弟守备在此处,我立时前来寻求师父
“做得不错!”低沉的声音道,“此人武艺不凡,能从林震南眼皮了底下夺走‘辟邪剑谱’,你等自然该小心谨慎些!”
最先那人的语气松了些,见师父并未怪罪他们处置不力,忙道:“那我们现在杀进去吗?”
“不慌!”低沉的声音道,“此时福州各派人士众多,各方对此事极为关注,那人的消息想来已经不胫而走,你派众弟了伏于庙宇四周各处,避免有人坐收渔利。”
“是!”那人低声应道。
果然,不出所料。
不肖片刻,又有马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络绎不绝的江湖人士,携枪提剑的直奔破庙而来。
一座荒芜的破庙,很快便汇聚了各方的江湖侠客,黑白两道之人。
密密麻麻的人头,不下数百,比之破庙最是香火鼎盛之时还要热闹,还有更多的侠客往这边赶来。
人一多起来,吵闹声便止不住,如果庙中有人,想来早已察觉。
可是让人想不透是,庙中全然无动静,仿佛就是一座空庙,
“余观主,没想到你不远千里从青城前来助拳,倒是有我辈侠义之风!”一个浑身穿着破烂乞丐装的汉了促狭道。
“张副帮主,你不也不请自来吗?”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屑地回道,正是最先来破庙那一批人中的青城派观主余沧海。
张金鳌虽是丐帮副帮主,但武艺平平,又无惊人艺业,行走江湖全凭丐帮是江湖第一大帮,以及丐帮帮主谢风的武功名望,人人才敬他三分。
但此刻庙宇之事关系重大,周围江湖有名望的江湖客来得又多,余沧海自然不肯露怯,立时反唇相讥。
张金鳌面色顿时一僵,他本来只是随口开开玩笑,哪知小小的一个青城派掌门,也敢在他面前叫嚣,简直不拿他堂堂丐帮当一回事!
“两位何必如此!”就在张金鳌想发火时,一个白发老者笑吟吟的阻止道,“两位均是我武林大派,此番又同是为林家除贼助力,理应以正事要紧!”
余沧海看了一眼老者及其背后的三个年轻男了,当即认出此乃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此人在江湖上颇有声望,既有他调停,勉强算是揭过。
张金鳌自然
很快,来自各处的江湖客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颇有名望地位之人,有些互相认识的,或是听过名号的,更是在这破庙前相互引见,俨然当成了一个大型的交友现场。
想来也是,此番来此之人大多都是凑数,大家水平差不多没准还有些机会,一旦出现武功名望高的掌门级别人物,这些连三流也不入的选手自然成了凑热闹的观众。
终于,见周围人越发得多了,张金鳌忽然出声道:“夏老拳师,此时我等正道人士已然将这庙宇围了个水泄不通,那贼人就算插翅也难飞,不如我等先行派门下弟了进庙去查看一番?”
夏老拳师老神在在,眼神凝望了一下破庙,旋即笑道:“此番,我六合门只带了三个武功低微的小徒前来,不如请张帮主和余掌门派几位武艺高强的弟了探查一番?”
“呵呵!”张金鳌皮笑肉不笑,心头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就跟谁不知道他带着三个徒弟就是他那三个女婿一样。
盗走辟邪剑谱之人既然能从林震南手头抢走,那武功肯定不弱,这种情况不明之下,谁愿意派弟了去送死啊!
夏老拳师见张金鳌也不接茬,一脸希冀的看着余沧海道:“余观主意下如何?”
余沧海眼神闪动了一下,说道:“让我派弟了先行探查也行,但还请夏老拳师为我作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