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男子想完就跟同伴交了班,转身朝着张府的方向走去。
他一路通畅地进了张府,在跟守在书房门口的警卫禀报了一声后,他进了书房,见到了张启山。
张启山一身军装,面容硬朗,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质,和如同刀剑出锋散发出来的凌厉的气质。
张启山面无表情,两腿交叠在一起,端坐在太师椅上,前臂搁在桌案上,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的手下。
“何事。”
手下行了一礼,微微垂首,语气恭敬道,“佛爷,云小姐去见了八爷,还与他交谈甚欢。”
张启山摩挲了几下手指,语气低沉,眼神犀利,“故意的?”
手下想了一下如实禀报,“应当是意外,毕竟云小姐路过那里是要买蜜饯的。但又不像是意外。”
手下说着将自己当时的疑惑之处说了出来,“对了,云小姐还对着一条狗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启山“……”
张启山勾唇,眼底浮现一丝了然,看来是被发现了,被发现是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指桑骂槐,而且还故意让他知道她会去找老八。
张家主持变革的下任大祭司果然好手段好计谋。
“把探子全部撤回来。”
手下愣了一秒,很快应诺了下来。
果然如他之前所猜想的那样,云小姐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这一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在丫头休养的这一个月里,云时舒在九门李家的上门求医下,医治了半截李的腿。
针灸、艾灸、推拿按摩、药浴、康复等手段齐齐施在了半截李的腿上,而且在云时舒特制的丹药的加持下,半截李的腿的治疗效果颇丰。
一个月的调理,后续只需按照云时舒给的纸张上所记述的药浴方案和推拿按摩、康复的手法上所述的那样,日复一日地泡药浴、推拿康复,就会一点点地变好。
由于半截李这腿拖了很多年了,即使有云时舒的丹药和调理,也只能勉强行走,再多练练,或许可以安稳地行走。
虽不能跑跳,但能走也不错了。
这结果一下来,惹得半截李大手一挥直接就给了云时舒李家令牌,让云时舒有难就来找,李家定全力以赴。
现在九门就只剩下排行第四、五、六、七门了。
第四门不用担心,因为马上九门第四门当家的就要换成陈皮了。
云时舒治好丫头的第三天,刚好就是丫头吃完最后一颗丹药的那一天,云时舒去了一趟红府。
在查看了丫头的情况后,就让二月红放心地根据她之前给的三张药方上所述的那样给丫头喝汤药吃药膳,清理余毒,调养身体。
在路过庭院时,恰到好处地碰上了面露欣喜拎着一包糖油粑粑的陈皮。
她又恰到好处地顿足,叫住了陈皮,“等一下。”
陈皮闻言停下脚步,他对于救下师娘云时舒还是有点感激和耐心的。
阴郁俊美的少年忍耐着躁意,尽力缓和语气,“什么事?”
云时舒霎时装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她轻轻蹙眉,盯着陈皮,“你身上有毒,我的蛊虫感应到了。”
“有毒?”陈皮闻言本就十分阴郁的双眼此刻更加阴恻恻了。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居然敢给他下毒,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云时舒这么说着就给他把脉,然后蹙眉道,“没有中毒,是你身上的东西有毒。”
“我身上的东西有毒?”
陈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一身麻布麻衣,除了武器,还能有什么东西会携带毒素。
陈皮这么想着,身子突然一颤,大脑嗡嗡的,一种可怕的猜测突然席卷他的大脑。
他满目破碎,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被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玉簪,这玉簪就是之前他送给师娘的,可惜被摔碎了,他想着今天正好有时间就去找修复玉器的人修补一下,这才带在身上了。
云时舒将他流露出来的情绪和动作尽收眼底,语气微讶道,“让我看看,对,就是这个玉簪上有毒,你可千万要小心,万一割破了手指可是会被染上毒的。”
云时舒边说边“关心”地从挂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瓶液体,“这个玉瓶里装的药水可以消除玉簪表面的毒素,你到时候把它放在火里烧一烧就没事了。”
陈皮垂眸,听着她的话,总觉得这一字一句都是在往他身上扎。他尽力地压抑住狂躁的情绪,接过了药瓶,道了声谢,就急匆匆地转身离开了。
云时舒转身的那一刻,面上的“关心”消失得一干二净。
演戏她最擅长了。
好了现在陈皮的事情解决了,有了救下他师娘命和让他知道真相的加持,陈皮被她收拢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黑背老六不用担心,他向来独来独往,但跟张启山他们关系都不错,拉拢了张启山几人,他也会接受她的拉拢的。
现在就只剩下吴老狗和霍三娘了。
云时舒回了来福楼,后来听说陈皮想要杀了卖给他玉簪的人,可惜没找到。然后他就跑到丫头面前认罪,被二月红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赶去跪祠堂了。
之前一直对此不满的陈皮,这次跪的格外干脆,还主动加长跪的时间,足足跪了三天三夜,丫头怎么叫都叫不动。
到最后他是直接在祠堂里晕倒了,才没跪的。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丫头身上的余毒全都清除干净了,身体也调理得差不多了。
于是云时舒就让二月红停了之前吃的汤药和药膳,重新根据丫头的情况和体质写了新的药方。
足药浴和药膳。
这两种是以恢复身体机能为主的,让丫头恢复精气神。
这天,云时舒收到了张海琪的密信。
上面说,张海楼不负众望杀了莫云高和张瑞朴。
当然他能这么顺利多亏了云时舒当时给的锦囊的指引和暗中相助。
张海楼也凭借杀了张家叛徒张瑞朴和军阀毒瘤莫云高这两大功,离开了马六甲,获得了重回厦门的机会。
但他拒绝了在厦门办事的机会,选择去找张海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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