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酆都大帝眸色暗沉,表情严肃了起来,沉声道,“此事我也不清楚,七成可能性是终极搞出来的,还有三成是受到原世界未来的影响,毕竟你现在真的改变了很多。”
云时舒微讶,“你没跟终极讨论过?”
酆都大帝奇怪地看了一眼云时舒,“是什么错觉让你觉得我和终极相交甚好?”
“难道你们关系很差?”云时舒反问。
“那倒不至于,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好了不提它了。”
酆都大帝端坐在座位上,抬手朝着云时舒行了一礼,他和蔼地笑着,花白的胡子被牵引着动了动。
“虽说我算是你的长辈,但礼数还是要有的。时舒,我代祖龙、元凤他们感谢你,感谢你不辞辛苦愿意来做这个命定之人。”
云时舒礼貌地回了一礼,清亮淡静的眼瞳格外认真,“您言重了,守护世界安危本就是我和他与生俱来的使命,现如今他无法入世,那就得由已经入世的我来完成。”
酆都大帝笑了一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时舒,记得照顾好自己,记住最重要的是你自己。”
云时舒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再见。”
酆都大帝笑着抬手轻抚云时舒的头顶,眼中满是宠溺,像是爷爷看孙女一样的宠溺。
云时舒也没有躲避和拒绝,毕竟从小到大像这种被酆都大帝摸头的次数不少,习惯了。
酆都大帝收回手,在云时舒的注视中消失了。
云时舒莹白软嫩的手指捻着一枚棋子把玩着,眸中神色暗沉,盯着棋盘思忖。
她接连落下几枚棋子,并不是在下棋,而是在布局。
她把张家,九门,汪家全都呈现在了棋盘之上。
她拈起一枚黑棋落在了棋盘上九门的那片区域。
时间差不多了,她明天就出发,先探探消息,再出手。
云时舒这般想着,便起身离开了楼阁&nbp;去找住在附近的大祭司。
云时舒所住的楼阁本就在大祭司的宅院里,因此她只用了几分钟就走到了大祭司的房间。
天色渐晚,夕阳一点点地朝天边落去,渲染出一大片血红的晚霞。
云时舒看着紧闭的房门,抬手屈指敲了几下房门。
“是我。”
里面很快就传来回声,她还听到大祭司走动的声音。
“进!”
云时舒轻轻推开房门,刚巧,大祭司也走到了门口,她扬起一抹笑容,眼神温柔,“快进来坐。”
招呼完大祭司又道,“怎么了?”
云时舒站在门口不动,“不用了,就说几句。我明天就离开张家去进行下一阶段的计划。”
大祭司点头,“行,不过你确定不再休息休息?为了今天这场战役你劳累了很久。”
“不了,早点去还可以多打探点消息,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云时舒淡淡回道。
“好,路上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记住你自己是最重要的,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你自己,要吃好用好住好,如果银钱不够就去张家的商行里支钱……”
大祭司细细地嘱咐着,明明云时舒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可每次大祭司都不放心,总要说很多,生怕云时舒受委屈,照顾不好自己。
云时舒不厌其烦地听着,听完了还会回应一声。
毕竟以前还不是张家大祭司的云与思就是负责她的生活起居的,把她照顾的很好。
大祭司见她认真地听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次离开,你还会回来的吧?”
“会。”云时舒抬眸看她,眼神撞进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那双眼里只有自己,再无其他。
“那就好。”大祭司笑了起来,笑得开心和放松。
“走了。”云时舒临走前又说了两个字,“晚安。”
“晚安。”
大祭司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失神地笑了笑。
她近日以来总有一种预感,预感云时舒快要离开了。
她很怕,怕云时舒这次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云时舒了。
但她不会拦着,不会拦着云时舒离开,她永远都不会限制云时舒的自由,把云时舒拘在一片天地。
因为以前的云时舒曾说过,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永久地停留在一处地方一片天地,她已经厌倦了,不愿再经历。
可当时大祭司还听到云时舒又说了一句话。
“可惜我迟早还是要回去的,再次停留在那处地方那片天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时的大祭司以为她说的是迟早要嫁人要入那高墙大院,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宅子里。
还笑着劝慰道,“小姐,不会的,老爷夫人这么疼您,肯定舍不得您嫁人,会给您选一个好儿男入赘的。”
现在的大祭司知道了云时舒说的不是被困在高楼大院,但具体是什么她至今都不知道。
云时舒回了楼阁,吃完晚饭洗漱完就上床休息了,她劳累了这么久是真的挺累的。
云时舒陷入了梦乡,睡得安稳。
而张起灵就有些不安稳了。
他处理完张家的事情,白玛就送来了做好的晚饭。
白玛见他满脸倦容便心疼地给他盛了一碗乌鸡汤,“小官,快来吃饭,你得好好补补,不要过度操劳,要注意休息。”
张起灵点头应了一声坐下喝汤吃饭。
白玛早就吃完了,她只坐在一边等着张起灵吃完。
原本白玛很少来给张起灵送饭的,基本上都是在送汤,但自从她知道张起灵处理事情废寝忘食时,她便强硬地要求张起灵一日三餐都要吃,还要好好休息。
虽说张起灵还年轻,才二十多岁,但还是得注意身体,不能过多操劳。
张起灵吃完后就收拾碗筷。
白玛见状似是不经意间道,“我来给你送饭前,还给云小姐送了一盅汤。对了,你跟云小姐到底怎么回事?你惹她生气了?”
张起灵见母亲把话题扯到云时舒身上,抿了抿唇想说没有,但又想到这五年来的躲避,她肯定会生气,即使不生气也会有其他的情绪。
于是他只好模棱两可道,“算是。”
白玛苦口婆心地劝道,“小官,虽然我这么说会委屈你,但无论是不是你的错,只要跟你有关,那你就得服软,跟云小姐服软道歉。云小姐她是真的很好。
再说,以前的你可是把云小姐看得特别重的,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跟她生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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