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远在地府接受酷刑的陈西风会完全接受这一片灵魂碎片的所有记忆。
只有一片灵魂碎片的陈西风带着队伍离开了盘花海礁。
可爆炸却没有停止。
炸弹一声又一声地炸起,声音震耳欲聋。
瘟疫船底部。
爬向出口的脚手架已经全部倒塌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
眼看着炸弹快要朝这边炸来,张海楼和张海侠连忙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见无处可躲,他们只得拿起附近散乱的麻袋,想要把麻袋套在自己身上,来赌一把。
赌他们会活下来。
眼见这边的炸弹马上就要炸开了,张海侠突然出声问道。
“海楼,你想不想回厦门?”
正忙着把麻袋等可以阻挡爆炸波的张海楼听到这话瞬间有些懵。
虾仔啊!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该如何从爆炸里活下来吗?怎么还聊到这个了?
他见虾仔满目认真便也认真地回答。
“想啊,做梦都想,虾仔,我们现在不想这个,先想想怎么活下来吧,要不然我们都得喂鱼了。”
张海侠笑了一下,他把所有麻袋弄到自己身上,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把张海楼保护起来。
“海楼,我不想回厦门了,厦门我没什么牵挂。你替我回去吧。”
张海楼听到这话,瞳孔骤缩,他刚想有什么动作,却听见原本还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停了。
一道寒冷清冽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两位这是在演苦情戏?”
张海侠见爆炸停了,他顿时身子一僵,挥开了身上的麻袋,警惕地回头。
张海楼轻咳一声,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你是谁?”
两人回头的瞬间就看到了出口站着一个人,那人面容精致绝美,浑身纤尘不染,如同来这里度假一般悠闲散漫。
下一秒,只见少女扔了一个疑似令牌的东西扔给他们,并冷声道,“我是张家下任大祭司。”
张海侠闻言抬手接住了少女扔来的东西,倒不是相信这个初次见面的少女,而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已经很糟糕了。
出又出不去,外面停止的爆炸声肯定跟少女有关,他们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也没有多余的顾虑和忌惮了。
张海侠握住木制令牌,跟张海楼一起翻看着令牌。
令牌是黑色的,那种漆黑如墨的黑,上面有着张家的麒麟图案。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一秒。
这令牌的确是张家的令牌,而且还是张家本家人独有的令牌,他们曾在干娘那里见到过一模一样的令牌。
此刻,他们对少女的身份信了一半。
张家下任大祭司啊,在张家的地位显而易见啊!
张海楼和张海侠双手抱拳作揖,“张海楼/张海侠见过下任大祭司,多谢下任大祭司搭救。”
云时舒没有说话,只微微颔首,她扔下绳索,绳索很长,直达底部,“上来。”
声音很冷,没有一丝起伏。
张海楼和张海侠也没有犹豫攀着绳索就上来了。
上去后张海侠把令牌恭敬地还给了云时舒。
张海楼还不忘问,“下任大祭司,张家来了几个人啊?”
“两个。”少女语气平淡。
“两个?”有点少诶。
张海楼和张海侠再度对视了一眼。
这一短短时间里他们都不知道对视了多少次了。
“那还有一个人呢?”
“拆炸弹。”云时舒不厌其烦地回复。
“哈哈,也是,要不然炸弹是怎么没的。”张海楼尬笑了两声。
然而在张海楼和张海侠看到只有十三岁的小少年朝他们走来时,默契地沉默了下来。
他们本来以为干娘已经很不靠谱了,没想到张家更不靠谱,居然只派了两个人来,一个是刚成年的少女,一个还是未成年的小孩。
张白官随手将拆完的炸弹扔进海里,朝少女走去。
云时舒摸出几张符纸扔进瘟疫船里,刚好落在了有着病死尸体的浓缩液的水潭里,还扔了好几颗丹药扔进水潭。
“小官,让我看看你的封印阵学得如何。”
张白官应诺着上前几步,双手结印布起了阵法。
瘟疫灾病不在她的管理范围,她也管不着,只能先封印,再让管瘟疫的来处理。
张海楼和张海侠看着两人再次沉默了。
这两人怎么有些像江湖骗子?!
在张白官布阵法之际,云时舒语气轻飘飘地道,“我之前见过你们的照片,在厦门张海琪的宅院里。”
这句话的分量格外地重,砸得两人瞬间就看向了她。
“你见过干娘?下任大祭司,干娘她过得好么?”
“见过,十三年前。”云时舒淡声道,“张家人都唤我云小姐。”
十三年前见过?!
这就有些久了吧!
“云小姐,您来这是为了守在这里的军队吧?”张海侠眼眸微动,他语气平静道。
“对。”云时舒也不掩饰,“你们用刀片攻击的那个军官没死。他本想带走一些这下面水潭里的病死尸体的浓缩液,却在行动前被我杀了,尸体已经被运回了他们的老巢。”
她说着就抬眸,古井无波的眼眸凝视着两人,“张海楼,张海侠,你们失手了,你们应该一早就杀了他的,而且你们还轻敌了,轻敌是大忌。”
张海楼听完了云时舒所说的话,他摸了摸脸上的子弹的划伤,低下了头,手指握紧。
云小姐说的对,他的确轻敌了,而且他还没有杀了那个军官。
他现在根本不敢想,如果云小姐没来,那个军官没有死,而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军官把五斗病的病毒带走了,他们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大灾难。
将会是尸横遍野,家破人亡,一片混乱吧。
“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和小官,一个刚成年,一个才是未成年的小孩,觉得我们很弱?如实回答。”云时舒还是很看好两人的,她不介意多费些口舌教导两人。
张海楼动了动唇,最终和张海侠一同说出了一个“是”字。
“你们在马六甲待了挺久的了,消息闭塞。恐怕不知张家现在大部分事宜都是我在处理,我管理张家虽说最开始是靠身份和族长他们的支持,但最重要的还是我的实力,我的实力让张家人全都听从了我的吩咐。而小官年纪虽小,但毫不夸张地说他比你们还要强。”
云时舒说着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你们想回厦门见张海琪,我有个机会让你们回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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