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戏志才断断续续的说完,更是一阵咳嗽,这把曹操吓得更是不轻,眼角隐隐都有些湿润,实在是眼前的这一幕,在曹操眼中更像是戏志才的回光返照一般。
“志才,操知道了,你一定要好生休养,一定要好起来,操还等着你来一起共谋大业,一定会没事的。”
曹操的心,一时间有些颤抖,对于戏志才,不止是他的属下,更是他的朋友,对于戏志才,曹操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在里面。
此时的曹操很是揪心,很是心疼,但他偏偏却没有任何办法,这让他无奈又愤怒。
戏志才说完这么些话,整个人显得无比的虚弱,咳嗽不断,再开口都有些艰难一般。
“主公,在下想休息了,实在是有些困了。”
戏志才微弱的声音传来,曹操还是听清了,当即将戏志才小心翼翼的放下来,躺在床上,又轻柔的给戏志才盖上被子。
“志才,好生休养,莫想其他,操这就下去开始安排。”
弥留一会,曹操终是走出房门,又让大夫进去诊治,待戏志才安稳睡过去之后,曹操才带着荀彧与程昱离去。
“文若,仲德,志才如此年轻,为何现在这般,我始终无法接受。”
曹操面色悲戚,戏志才的情况,他心中清楚,已经是无力回天,只是他心中,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
荀彧与程昱听着曹操的话,久久没有开口,过了一会,荀彧才缓缓出声。
“主公,时也,命也,志才当有此劫难,我等纵然惋惜,又如之奈何啊。”
曹操听后,却是骤然停下转身。
“文若说得,确乃实理,然,操不信命,我曹操,只信自己,命运,当掌握在自己手中!”
曹操说完,顿时加快脚步,荀彧与程昱听后,心头一震,同样加快脚步跟上。
来到房内,几人坐定,曹操便率先开口。
“志才所言,你们以为如何?”
荀彧与程昱对视一眼,荀彧率先开口,这件事,他们早就已然想过了。
“主公,在下认为,志才说得极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这次定然能够斩杀吕布,但若是吕布果真收拢兵力与我们决一死战,胜负犹未可知。
尤其是豫州,这一点,我们都疏忽了,在我们眼中,徐州已然成为死局,但豫州,却是唯一可以让徐州再次重生的出路。
吕布若是出兵豫州,袁绍定然不会让我们去干预,且我们兖州又尚未恢复,即便想去干预也极难,我们现在能做的,唯有尽快救回子孝他们,然后必须得加快恢复兖州,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向袁绍的求助,在下认为,应当现在就开始进行,不能再拖下去了。”
曹操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听了荀彧的话,当即就有了决定。
“文若所言极是,这次前往袁本初那里,还得辛苦文若走一趟了,我这便让子脩准备好与你同去,兖州未来,就拜托文若了!”
在曹操这里谋划着的时候,徐州的吕布,此时也是有些头疼,只因为陈宫现在问他关于曹仁、夏侯惇,以及乐进该如何处理的事情。
“公台,那乐进,果真不愿降我?”
陈宫叹气的点点头,吕布更加无奈了,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得到这些人的身体,而得不到这些人效忠的准备,但真当来临时,吕布还是觉得有些堵得慌。
乐进这三人,吕布对曹仁与夏侯惇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之所以留着这两人,是他还没有想好是直接杀了还是找曹操换一些有用的。
至于乐进,吕布是真的眼馋啊,别看乐进的知名度没有关羽、张飞这些人高,但这位领军作战的本事,可是真的高,在如此大将众多的时代,硬生生打下了先登的称号,并且还能得到其余人的认同,就说厉害不厉害吧。
攻城略地这一块,乐进还是很有本事的,吕布就想着将他收服,而陈宫与他本就认识,便是让陈宫先去试试,然而这么些时间过去了,那乐进就是不松口,陈宫也只好来告诉吕布,他没辙了。
想了一会,吕布骤然开口。
“公台,这乐文谦乃良将,若是如此错开,我心不甘!
我这便去找他,我就不信了,只要我诚心诚意,他还能一直拒绝不成。”
吕布说完,就直接走了,而陈宫更是叹气了。
吕布直接来到乐进的小房间内,对于这三人,吕布可谓是区别对待做到了极致,曹仁与夏侯惇蹲大狱,乐进就有一个自己的小房间。
吕布进来之后,便是看见乐进正满是哀愁,不知在想些什么。
“文谦,屋内若是待得烦闷,可以到院子里走走的,若是需要其他的,尽管与下面的人说来便是,都会尽快给你安排的。”
没错,乐进的这個小房间,外面还有一个小院,这完全不像是被俘虏的,而更像是度假休养的。
乐进在吕布进来的瞬间就发现了,听着吕布的话,随即凝声开口。
“见过温候,进自知乃阶下囚,对于外院,并无奢想,也请温候将进关入牢狱之中,这房舍之内,实在待得不自在,也请温候不用再来此,进,不降。”
吕布听闻,心头一阵苦涩,他连那些话都还没有说呢,反而就说了些关怀的话,就这样被无情的拒绝了,吕布怎能好受。
然而吕布也知道,以自己这名声想要收服别人,千难万难,也是不气馁,再次开口。
“文谦说笑了,布带了一坛好酒,文谦可否陪我于院中一叙?”
吕布拿着酒坛晃了晃,然而乐进并未理会吕布,只是仍旧站在一旁,看着窗外。
吕布看见乐进这个样子,心头更苦了。
“既然文谦不喜,那这坛酒,就留给文谦吧,另外,我准备用曹仁或者夏侯惇其中一人,向曹孟德换取文谦家室,文谦再忍耐一番,过后便能重聚了。
当然,若是文谦希望,我可以将曹仁与夏侯惇都完整无缺的一同放回去,我只为文谦一人。
我也自知自己名声不好,且如今徐州也四面临敌,如今袁术大举来攻,青州袁谭蠢蠢欲动,但只要有我吕奉先在,徐州不会有失。
现在的吕布,已非昔日吕布,我说这些,文谦固然不信,但时间,可以慢慢证明。
当文谦家室到来之后,便不会再对文谦做出限制,至于房舍,也已经准备好了,到时文谦可以四处走走,出去看看,现在的吕奉先,与之前的吕布,到底有何不同。”
吕布说完,放下酒坛就直接出去了,尽管他说得坚定,但内心的苦涩与无奈,又有何人可知啊。
以往,他总是抱有一丝希望,然而经历了乐进的事,他的希望,破碎了,他此刻也是彻底认清,他吕奉先想要招降这些名将名士,是何等的艰难。
但尽管如此,也丝毫没有动摇他的内心,反而更加坚定,得不到心,那便得到人的方针,始终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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