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战士一边接过沈安安手里的缰绳,一边称赞道,“嫂子,你会骑马呀?你骑马骑得可真好,好像是骑了很多年一样。”沈安安笑着说,“我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骑过。不过那会儿我爸在,我爸教过我。其实我爸不在了很多年,我也没摸过马。”而这个时候另一个小战士已经牵着另外一匹马回到了这里,看到沈安安立刻笑着说,“嫂子,我特意给你选了一批小母马。这匹马特别温顺,您放心,绝对不会摔着你。嫂子,这匹马是我们队里最听话,最乖巧的马。”沈安安看到这批小马个头不高,但是浑身的毛发闪闪发光。眼神很温顺,最重要的是这一匹马的睫毛可真长。沈安安一看就喜欢。走上前去,一边轻声地给它梳理毛发,跟它说话,另外立刻又拿出了一颗大白兔。小母马闻到了大白兔的奶香味立刻欢喜地凑了过来。霍建斌看了这一切不是滋味儿,合着就自己一个蠢货!他不能被沈安安比下去,凭啥一个女人行,自己不行。霍建斌咬着牙站起身,“同志,我休息够了,可以试着骑马。”两个小战士这会儿才注意到霍建斌。两人对视一眼,霍建斌刚才那架势让他们觉得一时半会儿可学不会。刚才送沈安安来的车还没有走。其实他们想劝霍建斌赶紧回去。因为带着霍建斌很明显这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发。“霍建斌同志,你今天可能受伤了,一时半会儿肯定学不会,要不然你先坐车回去,等休息两天我们再送你过来学。”他们也是为了霍建斌考虑,欲速则不达,而且霍建斌很明显手脚僵硬得很。霍建斌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用我可以的,我现在就要学骑马。”两人只好叹了一口气牵了其中一匹马到霍建斌跟前。“这匹马不是刚才那一匹,这一匹更温顺,是几匹马里最温顺的马。”霍建斌看着这一批高大的马匹,黑油油的皮毛,可是他就是吓得往后倒退两步。这样的话,他连拉着马踩脚蹬都上不去。这匹马过于高大。霍建斌的脸涨红了,最后眼珠子一转,看到了沈安安正牵着的那匹母马。那匹马个头比较矮小,本来就是适合女孩子骑。可是霍建斌不要脸地说道,“我骑那匹行吗?这匹太高了,我爬不上去。”而且是不由分说,直接走到了沈安安身边。沈安安正和小马说话。结果霍建斌直接上来从沈安安的手里抢走了缰绳。“沈安安,我试着骑一下这匹马。”生怕沈安安不同意,用力勒着缰绳,脚一踩脚蹬。整个人真的骑了上去,骑是骑了上去,可是显然他低估了这匹马缰绳勒得太紧。小母马嘴里正嚼着糖,被他这么用力地一勒。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嘶鸣。温顺的小母马显然被激怒了,左摇右晃,拼命地想要挣脱勒在嘴里的缰绳。而骑在马背上的霍建斌显然也吓坏了,因为害怕,所以他更用力地扯着缰绳,两只手死死地勒着缰绳。这种恶性循环就变成精神的强迫之下,小母马整个前体腾空而起身子笔直地竖了起来。凌空弹跳,霍建斌在马背上几乎是被悬空扔了出去。霍建斌摔倒在地这一回摔得很重。霍建斌疼得龇牙咧嘴,虽然没摔晕过去,但是感觉自己整个骨头架子都快摔散了。尤其是后背和屁股,感觉都已经麻木。“疼死我了,救命,沈安安,救救我!”沈安安上前还真的给他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嘴角勾了勾,还真是遗害活万年。霍建斌从这么高的地方摔到马底下,居然还能毫发无损,最多也就是皮肉伤,估计回去养一段时间就好。“没什么事儿,就是皮肉伤送回去好好养着吧。”霍建斌想努力地爬起来,“不行,我要去哨所,我要见我哥。”结果用力一撑的结果就是他再一次摔倒在地上。疼得他脸色发白。“你这是肌肉扭伤,这是可大可小,这是腰部肌肉,你自己是个医生,你应该明白这个病情,如果你强行骑马会有什么后果?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养着吧。”霍建斌气得咬牙切齿,可是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去不了。霍建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战士把他抬到了大卡车上。看着沈安安得意的冲着自己挥了挥手。“慢走不送。”霍建斌愤怒地喊道,“沈安安,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你现在居然不送我这个病人回去。你的医德呢?”“霍建斌同志,我已经说过了,你那就是一点皮肉伤。回去养一养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没必要道德绑架。”沈安安摆摆手,其他两个小战士也摆摆手。他们巴不得霍建斌赶紧离开。学骑马又学不会刚才那么欺负他们的马。小母马嘴角都被霍建斌的缰绳勒得有点儿出血,他们都心疼得要死。霍建斌无奈地被汽车带走了。沈安安和两个小战士把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放上了马背。沈安安骑上了马背,两个战士不用教骑马。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沈安安在中间是被保护的那一个。三个人出发了,开始走,沈安安才知道这条路可真难走。不光路很难走,主要是这个不是一条平路或者是已经开发出来的一条山道。所谓的路其实就是乱石布满的河滩穿过了一条河,过河之后到了对岸又要走山路。过了山林以后,翻过了那道山,后面又有各种不同的道路。总之看起来30里路实际上非常难走。他们也多亏有马,要是靠自己双腿走,那可难了,就算是有马到一些难走的路,他们都得下来牵着马一块儿走。沈安安咬着牙没有叫苦,跟着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天黑了,看着荒郊野外,俩小战士抱歉地说道。“嫂子,没办法,这路咱们才走了一半儿,今天晚上咱们只能在树林里待一晚上。”就算是他们也没办法,这种路是天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