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安紧急回到了队里。刘团长看着霍承安一脸郑重的神色问道。“霍营长,你什么时候得罪姓魏的人了?”霍承安一脸的懵,“什么什么姓魏的?我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一个姓魏的。”“行,那我就告诉你。刚刚上面打电话要求把你调到边境去守林子。而且指名道姓要求你去最偏远的第19哨所。”这话说完,整个办公室里气氛凝重,主要是大家都知道第19哨所意味着什么。19哨所到那边去守边界的话,那里非常苦,19哨所地势海拔比较高。条件相当艰苦。而且那里没有成熟的公路,所以运送物资,等等都是到了公路边儿上之后又改换乘马匹和骆驼。要一直走到哨所去,差不多要走两天两夜。而第19哨所需要巡视的边境线比较长,全是靠所有的战士们骑着骆驼骑着马一点儿一点儿地巡视过来了。而第十九哨所所有的官兵加在一起一共20个人。条件艰苦不说。到了第19哨所,三五年都没办法回去探亲一下,主要是那里位置太高,上去了就很难下来。如果遇到条件不好的时候,比如说冬天提前大雪封山,哪里出都出不来,进也进不去。如果真的遇到大雪封山,那么山里哨所的这些战士们甚至连物资都没有。他们除了艰苦的训练,还要在哨所巡视边界,靠的全是他们的双腿以及骆驼和马匹。正常情况下轮也轮不着霍承安。可是偏偏这一次上面指名道姓要求霍承安去这里进行这项工作。霍承安疑惑地望着刘团长,“团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也询问过,但是上面领导给的答复是因为你表现非常出色,而且在训练以及完成任务方面都是立过功的。所以希望你到19哨所能完善那里的哨所工作,当然这是官方的话。私下里我问出来的就是你应该知道魏国忠这个人魏老爷子的儿子亲自打电话。指名道姓提了你的名字,听说是先问到了沈安安才提到了你。”“而且对方闭口不谈是故意想要刁难,反而处处把你捧得很高,希望通过你来完善更高标准的边境守卫工作。”“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没有任何辩驳的权利,毕竟19哨所那边的确工作做得并不够完善。”霍承安眉头一蹙,看来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他目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团长,我去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是上级领导交代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他并不觉得自己受罪。只是有些遗憾。他和沈安安每一次想真正地过自己的生活,总是一次一次地错过这个机会。怎么自己娶了媳妇儿想要好好过日子就这么难?可是别的战士能到最艰苦的地方去,自己凭什么不能去?他身为一个营长有什么不能去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搞特殊。“小霍,要不然你给你们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也找找人,彼此通一下话,可能会好一点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沟通一下可能就好了。”刘团长总觉得这事儿让他心里有点儿一团怒火。自己的兵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太清楚,霍承安非常能干,不光是训练上,还有各项指标都远超过标准。最重要的是霍承安执行一些特殊任务带队的能力非常强。这样的人跑到边界上守边界,那不就是浪费了才能。“团长,不用了,守边界也挺好的,既然19哨所那里出现了一些漏洞和问题,那么我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是兵,遵守命令,这是军人的天职。”“普通士兵可以去,我凭什么不能去?而且我更希望在那里。守好我国的疆土。”刘团长无奈地摆摆手,让他离开。霍承安回到家里,张秀英正在家里喂鸡,一边吆喝着,一边把手里的饲料撒在院子里。看到女婿回来笑着说,“小霍啊,回来了?今天咱们做点儿好吃的,我算着日子。安安也该回来了。安安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啥时候回来呀?到时候你去接她。”张秀英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婿和女儿能早一点儿一块儿生活,给自己一个大胖孙子。早就盼着这一天。霍承安有点儿愧疚的说道。“妈,我这边被调到了19哨所。明天就要走,如果这一走的话,可能要一两年都回不来。”知道丈母娘对自己这个女婿有多么期盼,希望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团团圆圆地过日子。其实他也希望好不容易和媳妇儿总算是能过自己的小日子,结果还没等圆房,就迎来了再次的调动。可是作为一个军人,他宁愿去遵守命令。守卫边疆,那是自己的使命。他从不觉得守边疆苦。张秀英被惊得把手里的饲料都扔了。“啥?你要走这么久?”“为啥一走就走好几年呢?那19哨所远吗?如果不远,我让安安去看你。”女婿的工作注定了女儿没办法和女婿老是在一块儿相守。从女儿嫁给霍承安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作为一个军人的媳妇没那么容易。可是却没想到女婿怎么好端端的要调到那么远的地方。霍承安苦笑。“妈,您就别让安安去了,那个地方纬度太高,安安去了会容易有高原反应。您放心,等一两年稳定住,我休年假的时候再回来。妈就是苦了,您要照顾安安了。”张秀英叹气,女婿是个好人,可是为啥女儿和女婿就这么难在一块儿过日子呢。好像是老天爷都不愿意他俩在一块儿一样。霍承安当天就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就直接坐上了出发的卡车。沈安安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一切,第二天一大早她到医院里工作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魏宇航和他媳妇儿。不过这一次见面是在院长办公室对面的院长并不是熟悉的院长,已经换了一个陌生人。李主任陪着沈安安出现在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其实路上已经给沈安安掏心掏肺的说了一番话。沈安安面对新院长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叹气,她最讨厌这种非要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