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常春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些女人。
模样的确不错,普通人里也算出众了。
尤其那几个年纪小的,虽然蓬头垢面的,而且身上衣服也大多破烂,但还是难掩其清纯秀美的气质。
“这几个不错。”
他随手指了几个人,接着问了一句“可愿意做青楼的买卖?”
几个女人有些胆怯的低着头,无一人作答。
都被卖到这种地方了,再问愿不愿意还有意义吗?
壮汉心下啐笑一声,这人一看就没买过人,说的全特么是外行话!这种奴隶,别说青楼了,你就是买回去当驴用,她们也不敢反抗。
常春也觉得自己蠢了,冷着脸道“回头把她们送到挽月楼,只要价钱合适,其他的都好说。”
“价钱的事儿,贵人尽管放心!”
壮汉哈哈笑道“谁人不知挽月楼日进斗金,咱还想跟您多多合作呢!几个女人而已,送您又何妨!”
“别,该怎样、就怎样。”
常春哪里会占这种便宜,淡淡道“曹家不会欠谁的人情。至于今后是否合作,那要看家主的意思。”
“是是是,小人明白。”
壮汉笑着送出门。
等他走远了,才回身啐笑道“呸!一个家仆而已,得意什么?”
泼皮却低声提醒道“老大,曹家的生意可是笔好买卖啊!谁不知曹氏商会财大气粗?若是能长期合作,那咱们以后可就不愁了!”
“还特么用你说?”
壮汉轻抽了小弟一巴掌,吩咐道“去,给她们弄后面好好洗洗,再挑些干净的衣裳换上!别动手动脚的,弄坏了卖不出去,老子抽死你!”
“嘿,您放心!”
小弟驱赶着女人们去了后院。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曹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吃饭。
这会儿正是迎客的时候,有人不认识曹安,便纷纷看来过来。
有人忍不住揶揄道“这是哪家的少年?上青楼来吃饭,真有意思……哈哈,家里没‘饭’吃么?”
啪!
罗汉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人被抽得原地转了一圈儿,懵了好一会儿,才怒道“玛的,敢打老子!知道某是谁吗?你废了,老子今日定要……”
“你要怎样?”
曹安回头瞪住了他。
这少年虽看着普通,但气势却十分骇人,比那些权贵家衙内还要凶恶,那人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旁边有看热闹的,顿时哈哈大笑。
“蠢货!竟敢嘲笑曹郎君,你是真没挨过打啊!”
“在汴梁,还有人敢跟曹郎君放狠话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那人也愣了。
他呆呆的看着少年,恍然道“你是曹安?”
曹安这会儿正饿着呢,自然没好气。
“如何?”
“不……不怎么样!小人没认出来您,多有冒犯了。”
后者赶忙拱手,连连道歉。
自从曹安‘一战’抽得赵从约抬不起头后,汴梁如今不认识他的,还真是不多了。
如果说之前的曹安只是在街面上凶名赫赫,如今他就是黑白两道通吃,连赵从约都怂了,谁还敢冒头?
曹安不再搭理他,径直上了三楼。
罗汉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眼那人,冷道“郎君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以后记住,不该说的话,少说!”
“是,小人记住了!”
后者哪儿还敢张狂,转身飞也似的逃走。
……
曹安刚上楼,简月容就笑着迎了出来。
“饿了吧?饭菜都备好了。奴家让他们端去热热,先伺候您更衣……”
“还是家里好啊!”
曹安胡乱蹬掉鞋子,光着脚进屋,两手张开任由简月容帮他褪去官服,换上了一件宽松的长袍。
没多会儿,饭菜就端了进来。
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抱着托盘,怯生生的走了进来。
曹安抄起筷子就往嘴里扒拉,又含糊不清的问了一句“这人哪儿来的?以前没见过……不是咱店里的吧?”
他虽不太管事儿,但好歹也在挽月楼住了半年多,乍一下多个生人,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今天刚买来的。”
简月容一边给他夹着菜,笑道“奴家看着模样不错,也挺机灵的,便把她留在身边伺候……待调教两年,就能登台了。”
“缺人了?”
曹安先是疑惑,又笑着道“也是!青楼嘛,要的就是个新鲜劲儿。若每天都是那几张老脸,谁还愿意来?”
“听您这话……”
简月容不悦的噘着嘴,嗔道“是嫌弃奴家不新鲜了?”
“哈哈!果然是女人就会挑刺儿。”
曹安摇头笑笑,打趣道“咱们简娘子是谁啊?那可是名满汴梁的花魁,谁敢说你不新鲜?要某说,没人比你更‘新鲜’了!”
“呸,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简月容脸红了一瞬,又回头看了眼少女,不悦道“怎么还不下去?让厨房烧些热水送来,郎君待会儿要沐浴。”
“是。”
少女赶忙低头,怯生生的跑开了。
曹安随意看了眼她,笑着道“简娘子挺威严的嘛。才来的新人,太严苛怕是不好,要慢慢教导才是。”
“怎的,郎君这就心疼了?”
简月容眉梢一挑,微微不悦道“这才看了一眼,就惦记上了?”
“你啊……”
这女人就是不能惯着,惯坏了就会生出骄纵来。
曹安哭笑不得,道“某看你就是,当掌柜当得走火入魔了。回头扔了那些差事儿,让李有贵再找个账房来。”
“郎君这话还算中听。”
简月容半笑半嗔道“您是不知道,那些账簿生涩难懂……奴家这几日已经很认真在学了,可还是有些吃力。”
曹安玩笑道“那是谁说的要帮某管家了?还说以后要做女主人的?女主人不就该帮着夫君打理家务么?”
吃了饭,曹安照例每日一洗。
自从被简月容熬成了这个毛病,每天不洗个澡,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温热的浴桶,人一进去就顿感浑身舒畅。
新来的少女在旁伺候着,时不时地帮简月容递个毛巾,死死低着头,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显然是没干过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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