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蓝方其他队员也纷纷放缓了速度。
哪怕离着老远,赵祯依旧能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狰狞。
那表情……像是要吃人!
“他们想干什么?”
他凝眸远望着:“好端端的为什么停下了?而且样子这般恐怖!难道他们不想赢球了……快看,有人蹲下了。”
蓝方队员们此刻都停止了冲锋,不少人捂着肚子,在场上不停地转圈儿。
有几个甚至忍不住蹲下来,难受的蜷缩成一团。
看台上的人也都蒙了,搞不懂蓝方要搞什么。
这时,有人惊呼道:“红方进攻了!”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任谁也不会错过。
王七飞奔而来,轻而易举就夺得了球权,紧接着双脚夹住球身,一个腾空转体,下坠的同时右脚倒勾。
啪!
空中一道弧线划过,还没等球落下,王七就同时飞奔了出去,速度快得简直让人咂舌!
大概七十多步……
王七几乎是在球落地的瞬间,就冲到了近前,右脚往回一带,将球再次击飞,朝着对方球门冲了上去。
……
另一艘战场上,赵从约已经红了眼。
“快追啊!”
他咬着牙,脸色狰狞:“这群猪!为何停下了?为何?他们要作甚……蠢猪!该死的东西!”
可惜他的呼喊下面听不到。
蓝方队员们此刻全都蹲在了地上,痛苦的扭动着身体……
当看到王七抢断球权,并且飞奔突进时,不少人强撑着起身,朝己方的球门跑去,可速度……
仿佛一群被掐住了膀胱的土狗,只能弓着身子艰难前行。
“为何!到底怎么了?”
赵从约有些崩溃了。
他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蓝方刚才明明生猛如虎,而且眼看就要突破对方的防御阵型了。
……然后就萎了?
这特么搞笑的吧!
看台上的人也愣在了原地,尤其是买了赵从约胜的那帮人,眼珠子都瞪红了,歇斯力竭的问候着赵从约的女性亲属们。
你若是尽力了,最后输掉也没什么,可这……
蓝方队员简直成了软脚虾,连跑路都歪歪扭扭的。
这特么是要打假赛吗?
噗通!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蓝方队员终于忍受不住煎熬,轰然倒地。
紧接着……
噗!!!
一声响屁,后面瞬间鼓起个大包。
大家听不见声音,但却能看见那个‘包’,屁股后面的裤子被撑开,一些莫名的液体渗了出来,缓缓留在干草地上。
“这……”
赵祯呆滞了,所有人都呆滞了。
包括万年死人脸的殷无运,此刻都愣在原地,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恍惚。
那是……
噗通!
噗通……
没等大家反应,蓝方对方们开始接二连三的倒下。
此刻已经无人再去关心王七了,大家都愣愣的看着蓝方队员,和他们屁股后面,那些逐渐鼓起的‘大包’。
“拉了!他们拉了!”
有人怒吼着,叫骂:“玛的!一群废物……某压了一千贯啊!你们竟然……去死吧!什么狗屁的小公爷!”
输了钱的人鲜有理智。
此刻没人去管赵从约的身份做么尊贵,全场上百人都在咒骂,各种污言秽语连船上的赵祯都能听真切。
赵从约自然也听到了。
他同样呆滞在原地,有些颤抖的扶住栏杆:“拉了?为什么会拉……他们吃什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汤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冷着脸,匆忙道:“快!快去找人……去封锁休息区!”
赵从约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只是呆呆的看着场上,眼中写满了迷茫和愤怒。
因为就在前一秒,王七带球破门了……
面对毫无阻拦的空门,一发即中!
噹!
铜锣声宣告了比赛结束。
所有人都安静了,不管是输家还是赢家,大家都沉默着,一眼不眨盯着场上的蓝方队员们。
枯黄的干草地上,一泡泡‘鼓包’格外醒目。
那些人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只有屁股不停地抖动着,时不时渗出一些液体。
如果尴尬有罪的话,那他们恐怕会被凌迟!
……
赵祯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捂住了口鼻,仿佛已经闻到了某种味道。
“为何会这样?”
“是啊,为何会这样?”
曹安同样瞪大了眼睛,比赵祯还要震惊。
“……不是你?”
赵祯目光变得复杂。
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眼中似乎还有几分佩服。
能想出这等损招的人,准能活到死!太无耻,更让人无语……正常人怎么可能想到如此变态的做法?
节操稀碎啊!
如果说赵从约下药令人不齿,那这种人就该被下拔舌地狱……
“不是!”
曹安站的笔直,目光如炬:“臣岂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朕最后问你一遍,真不是吗?”
赵祯似乎有些挣扎,内心仿佛正在进行着某种缠斗……如果真是曹安干的,那朕刚才的袒护算什么?
瞎了眼,还是蠢?
“臣以曹家历代先祖起誓!若此事与臣有关,天打五……”
曹安话没说完。
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缓缓而来,阳光霎时间被遮盖。
赵祯愣了……
曹安也愣了。
连带旁边的两个侍卫也呆滞在原地,机械性的转头,悠悠盯住了他。
殷无运几乎是闪现至曹安面前,声音嘶哑急切:“你住嘴!”
这年头人们对誓言无比看重,在没有法律条文约束的情况下,‘发誓’对人们来说,近乎于神罚!
“……雷轰!”
曹安脸都绿了,咬着牙,把最后两个字吐了出来。
玛的!
老子就不信了,真就这么准?
“该死!”
殷无运飞速挡在赵祯身前,欲要替他挡下曹安引来的神罚。
……一阵轻风吹过,空中乌云缓缓散去,阳光再次普照大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呼!”
曹安只听得身边无数道喘息声,连殷无运这种近乎魔鬼般的人物,都下意识松了口气,一脸狼狈的放松下来。
接着,他怒目盯住曹安:“曹安,你可知罪!”
“某何罪之有?”
曹安同样心有余悸,可面色却淡然如水:“某起誓,是为了自证清白!如今老天都证实了这件事儿!你若还不信,某……”
“好了!朕信,真的信!”
赵祯一把摁住了曹安的胳膊,叹道:“爱卿收了神通吧!朕相信你没做过,否则曹相在九泉之下,恐也不能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