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事情比林卿歌想的还顺利。
沈俊羽抱着她一到医院挂了号,没出半个小时,林家、顾家和关家的人就都找过来了。林卿歌失踪了一天一夜,这些人都要急疯了。
顾廷谌让人看住沈俊羽,自己坐在病床边,看着烧得神志不清的小姑娘,心脏一阵阵的抽痛。
关祐哲立在一侧,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他怎么能放任一个弱女子在深夜里自己回家呢?要是卿卿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言去安抚林父林母了,骗他们说是年轻人之间的玩闹,忘记告诉他们了,没想到害卿卿生了病。二老看这几个人都这么说,罪魁祸首又是一副单纯无辜的学生样,也就半信半疑地相信了。
病房里容不下这么多人,顾廷谌便劝林父林母回去。也不知他跟二老说了什么,原本一定要留下照顾女儿的林母竟也听了他的话,恋恋不舍地跟着林父走了。
于是林卿歌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屋子俊美挺拔、各有千秋的男人。
“卿卿?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几个男人七嘴八舌地问候她,吵得林卿歌脑仁儿疼。
“我没事。”她想了一天,才想到这么个脱身的法子,故意让自己着凉生病,然后让沈俊羽主动放了她。
但她没想到这具身体也这么脆弱,竟烧得晕了过去。
好在结果是好的,目的达到了。
顾廷谌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退烧了,又叫来医生给她好好看了看,问清楚了情况才让医生离开。
顾言趁机坐到了林卿歌床边,看着她苍白美丽的面容愣了好一阵,才找到了一个话题“卿卿,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能送他进去。”他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沈俊羽。
弟弟也目光灼热而关切地看着她,要不是有人制住了他,恐怕他也会一个箭步冲到林卿歌身边来。
林卿歌默默看了他好久,才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不小心着凉才生病了。”
沈俊羽眸光微颤。
站在一旁的漂亮青年插了话“那为何你一天一夜不曾联系任何人?我们以为你失踪了……”
林卿歌看向关祐哲,青年被愧疚不安折磨着,接收到她的目光时更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手机没电了,玩得尽兴,便忘了充,是我的不对,害你们担心了。”她声音还很虚弱,态度又如此诚恳,哪怕知道这其中有隐情,他们也不舍得再问了。
此时,去送医生的顾廷谌也回来了。
他环视了整个病房一周,便自然地下了命令“卿卿醒了,你们都回去吧,记得告诉伯父伯母一声,免得他们担心,我在这里陪着她就行。”
顾言看着自己一向尊重的舅舅,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他缓声道“卿卿是我初恋,还是我来陪她吧,舅舅每天这么辛苦,熬夜怕是身体吃不消啊。”
这是在讽刺他年纪大。
外甥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他抢人了。
顾廷谌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顾言背后一凉。
关祐哲没出声,但也稳稳地站在原地,摆明了不想走。
顾廷谌看着这一屋子觊觎珍宝的恶狼,把选择权交给了招蜂引蝶的小姑娘“卿卿,你想让谁留下来陪你?”
“……”
处在修罗场中心还在津津有味看戏的林卿歌身体一僵。
在四个男人的注视下,她眨了眨眼,柔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她才不做选择呢。
儒雅淡漠的男人点了点头“那大家便都走吧,让病人好好休息。”
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林卿歌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在离开之前,走到病床边,在小姑娘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温热的风吹到敏感的耳朵里,让林卿歌打了个哆嗦。
“卿卿,遮一下锁骨上的吻痕吧。”
等到他们都走了,林卿歌才低头摸向锁骨处。她拿出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浅浅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不甚明显,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吻痕……
但她总觉得,顾廷谌什么都知道。
……
这次风波后,顾廷谌对她的态度忽然明朗了起来。任谁都能看出,这个事业有成的英俊男人在用心追求她,连林父都经常在餐桌上骂他老牛吃嫩草,竟看上了他闺女。
但时间久了,身边的人都被这乍然开花的铁树打动了,赞叹顾廷谌事业有成,温柔多金,洁身自好,深情不悔,恨不得自己是那个被他追求的人。而林父,也从最初的气愤变成了现在的感慨,经常跟林卿歌说他老朋友哪里好哪里好,让她考虑一下。
林卿歌想到自家老父亲最近跟她说的话“小顾啊,为人温和,又是个痴情种子,从来没有过乱七八糟的情债,闺女你还是可以考虑考虑滴!”
她忽然伸手戳了戳身边男人的胸膛,声音不自觉变得娇俏,带着几分撒娇意味“你是怎么收买我爸的?要知道一开始他可是很生气的。”
男人慵懒地睁开眼睛,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把她搂进怀里像抱抱枕一样抱着,染着**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偏偏神色是那样平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卿卿,我把心都挖给你了。”
小姑娘翘了翘唇角,调皮地咬了咬艳红挺立的樱桃,引得男人眸色转深、呼吸急促。
她就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像是把神明拉下神坛,让他染上人类的**。
但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明。
任凭世人如何疯狂追逐,终是慈悲而平静地俯视着她的信徒,偶尔垂怜一下,却好似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男人不由得紧紧抱住她,去吻那柔软的唇,看她羞涩脸红的样子,便一切都值了。
他不在乎她爱不爱他,只要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偶尔给他一点垂怜,赐他一个吻……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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