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里应外合(1 / 1)

明月高悬,洒下柔和的月辉…

寒鸦柒手中翻动着奇门阵百解,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这些时日他暗中勘探了无锋中各处不寻常。

那些无法解释的疑点,都一一从这奇门阵百解中找到了答案。

身后,上官浅端着空了的药碗进来:“怎么样了?”

寒鸦柒的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上官浅一袭白衣,迎着月光,月辉在她身上似乎笼罩出一层光晕。

见上官浅在他对面坐下,寒鸦柒指了指其中一页的阵法:“这是杀阵,一旦启动,我们都得死!”

书的一旁放着的是无锋总部的云图,对应着云图已经被寒鸦柒用朱笔画出一些圆圈,对应着一个个的阵眼和机关。

上官浅看着云图:“杀阵的阵眼在哪?”

寒鸦柒目光落在云图上,抬笔在一处落下一点,抬眸对上上官浅的眸子。

上官浅瞳孔微颤,那地方位于首领房间的后面。

“你确定吗?”

“如果按照奇门阵布局,阵眼必定在这里,不过…”

不过,那地方按理来说是悬崖,不可能布置机关,除非…

“还有密室!”上官浅回想着点竹房间的布局,陶瓷,貔貅,字画,香炉,花瓶……

肯定有一处不同寻常…

“不仅有密室,无锋之中还有密道,否则,这偌大的奇门阵,不可能布置完全。”寒鸦柒翻动着奇门阵百解。

这些阵法环环相套,相辅相成,但其复杂程度也不是可以一夕之间完成的。

就云图上无锋的构造,是无法撑起一整个奇门阵的阵法的。

上官浅眉头紧蹙,只要她愿意,她现在便能杀了点竹,但她不敢赌,不敢拿所有人的命来赌。

她不知道点竹是否留有后手,她要的从来都不仅仅的让点竹死了那么简单,她要让点竹看着她的无锋,一点点的瓦解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带着遗憾和痛苦死去。

孤山派满门的鲜血,怎么可能是区区点竹的一条命可以弥补的?

“谁?”

静谧的训练室中传来一丝声响都能让人察觉到,寒鸦柒神色一凝,目光瞬间带上了杀机和冷意。

“是我。”云为衫从暗处走了进来,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畏惧。

上官浅眉梢微挑:“原来是姐姐,怎么?被宫门赶出来了?”

云为衫不接她的玩笑话,只是走上前:“二小姐让我告诉你,有时候,里应外合,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上官浅眸光微转,陷入深思:“你的意思是?”

“既然无锋之中有阵法,那出了无锋,不就可以了?”云为衫直视着上官浅的眼睛,从中看出她的迟疑。

但随即,上官浅轻笑一声:“说的简单,首领疑心那么重,如今特殊时期,怎可让我们随意出入无锋?”

“二小姐说,只要你想,你绝对有办法!”

“她倒是高看我。”上官浅看着窗外的明月,神色莫名。

“知道我这次回来,给首领带回了什么消息吗?”云为衫坐下,坐姿端正,不急不缓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上官浅并未接话,只静静等她开口。

“我告诉首领,宫门内乱,前宫门少主宫唤羽被囚,我与其合作,里应外合,羽宫可为我开路,除宫二,便可攻破宫门。”

“首领信了?”上官浅手指在鬓边的碎发上勾着圈,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那要看你怎么和首领说了,少主大人。”云为衫将手中的茶杯端起,递给上官浅。

上官浅微微一怔,接过:“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妹妹,毕竟姐姐妹妹的称呼,显得亲近些,不是吗?”

“这里是无锋,可不是宫门,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了!”云为衫说罢,站起身就离开了。

上官浅看着她的背影,喝了一口茶:“你说,她为什么会回来,她不知道,回到无锋,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吗?”

寒鸦柒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上官浅脸上:“或许,是因为一些其它的牵绊吧。”

“其它的,牵绊吗?”上官浅眸色深深,云为衫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但她在意的太多,身为无锋,心软……可是大忌!

“你没有吗?”寒鸦柒的声音让上官浅一怔,对上寒鸦柒的眸子。

“不敢有!”上官浅移开眸子,不敢看寒鸦柒的眼神,至少现在,不能有!

寒鸦柒挑眉,随即将目光回到奇门阵上:“确实,有牵绊就会有软肋,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犹豫不决。有时候,慢一步,就会满盘皆输,我们浅浅还是不要有软肋的好。”

寒鸦柒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谁也不能成为上官浅的软肋,就算是他,也不行!

上官浅没有回话,目光落在云图上的那一点上,思索着……

首领房间中,一点香烛微燃…

点竹听着魈的禀报,眼眸微眯:“朝廷退兵了?”

“回首领,听说是皇帝中毒,朝廷内乱,无暇顾及江湖。”魈的声音中带着幸灾乐祸。

点竹的手在桌面轻敲,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的清晰:“天助我也,将少主唤来。”

“是!”

宫遥徵:…没错,我就是天。

角宫之中…

宫遥徵和燕郊下着五子棋,燕郊已经快疯了,妹妹这是个什么棋路?

“不玩了,这规则都是你定制的,我怎么可能玩的过你?”燕郊见宫遥徵又成五子,表示这棋他不下了。

“这规则可不是我瞎编的,你自己技不如人,可不要找借口。”宫遥徵收着手中的白子,反驳道。

“行行行,我技不如你,深夜来找我,不怕你那二哥吃醋啊?”燕郊嘴上说着不玩,但将棋盘上的黑子收了起来,在宫遥徵落下白子后在一旁落下黑子。

“二哥才没有那般小气,如今皇帝中毒,你不回去主持大局?”宫遥徵落下一子,问道。

“不急,我现在回去有些招人眼了,那边我安排好了,到时候自是有人来请我。”燕郊一脸高深莫测。

“以什么名义?”宫遥徵有些好奇。

“国师!”

“装神弄鬼的那种?”宫遥徵不由打趣道。

“安邦定国的那种,到时候你来洛阳,报我燕魈的名字,整个洛阳城,你大可横着走。”燕郊夸下海口。

“所以,编了个什么故事?我们燕大国师!”宫遥徵看着棋盘上的白子,边说边下着套。

“战神燕川之子,得隐世仙人所救,下山出世救百姓与水火,稳固朝纲!”燕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宫遥徵拿棋子的手都有些不稳了:“这还不是装神弄鬼?”

“我又不玩那些把戏,再说了,以望溪楼如今对朝堂的把控程度,稳固朝纲这话,也不是信口开河,那刘子煜的儿子,若没有我,还保不下来呢!”燕郊说着,声音渐小,因为他发现棋盘上的白子已经堵不住了,但阿遥就是不成五字,吊着他,等他什么时候发现。

宫遥徵见他迟迟不落子,轻笑出声:“接着说,我保证不赢你。”

“不说了,那些宫廷里的龌龊,还是不要污了你的耳朵,不下了不下了,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事儿的?”燕郊将棋盘上的黑子一一拣起来,收进一旁的棋盒中。

“不是,想让表哥借我点人。”宫遥徵说出自己的目的。

“多少?”燕郊都没有抬眼,直接问道。

宫遥徵伸出一根手指:“一个!”

“谁?”

“如今带兵攻打无锋的将军,萧启!”宫遥徵淡淡开口。

燕郊无语:“你直接说借我萧字军不就得了,还一个人…”

“借不借?”

“借!你要他干什么?我跟你说,他可是个来者不拒的,虽然长了一副好皮囊,但是花心的很,你可千万不要看上他。”燕郊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都说了我是借萧字军,自然是排兵布阵啊!”宫遥徵觉得燕郊的脑洞发散的有点太大了,她都没见过萧启。

宫门那么多帅哥,萧启还能…

后来宫遥徵发现,帅哥和帅哥之间是不一样的,有一种帅叫痞帅,将军百战死的那种帅…

萧启属于那种,往那一站,你就觉得他妻妾成群的那种帅!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就是…

燕郊房间的们被从外面打开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站在门外,表情如出一辙。

“阿遥(姐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房间中的香也刚好燃尽…

宫遥徵和燕郊对视了一眼,宫遥徵从燕郊眼中看到了,你看,我就说这两人不出一柱香的时间,必定过来。

反正事情也说完了,宫遥徵起身就走了出去:“是挺晚了,走吧!”

刚走到主殿,就听宫尚角的声音:“阿遥来角宫一趟,在燕郊房中待了一柱香的时间,竟是连主殿都不入吗?”

宫遥徵:……你不是说天色晚了吗?

“那个,天色已晚,我和远徵弟弟就先回……”

话没说完,就见宫远徵已经先一步进了主殿,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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