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知错了!”安以洋用力地点了点头,他记得恒煜师兄有说过这家伙打架很厉害的,他188的个子对上他175的个子可是绝对压制啊!
“嗯。”祁汎把手从他下巴上移开。
安以洋松了口气,“那你能不能先唔……”
嘴巴突然被堵住,同一天内第二次被吻,安以洋猛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祁汎在他唇上咬了一下,低声道:“白痴,眼睛闭上!张嘴。”
“唔嗯……”安以洋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然后听话地张开了嘴巴让祁汎的舌头挤了进去与他的纠缠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乖乖地拉拢着,在眼下投下两道阴影,轻轻地颤动着,祁汎心底柔成一片,也闭上了眼睛,舌头在他嘴里轻柔地扫荡,然后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这样温柔的祁汎让安以洋沉醉到无法自拔,尽管双手被霸道地按在沙发上,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死死地禁锢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心安,仿佛自己也是被在乎着的,被对方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的人。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心跳和温度,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安以洋被吻得面色绯红,肺里的空气不断被抽走,最后实在受不了从喉间发出阵阵无助的呜咽,祁汎放开他的手,他立刻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祁汎的脖颈,像是在水中漂流的人紧紧地抓住保命的浮木。他这副无助依赖的模样让祁汎颇为受用,继续在他口中肆虐了一阵,直到把他吻得浑身无力,嘴唇被啃咬允吸得高高肿起才放开了他,继而又在他额上亲亲地啄了一下,哑着声音道:“这是惩罚,今天就先放过你,以后再敢这么无法无天绝对让你好看,知道了吗?”
啊?这是惩罚吗?为什么在他看来更像是奖赏?安以洋晕乎乎地看着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的大眼睛,一脸迷茫,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年只知道傻傻地看着眼前这张帅气逼人的脸,最后又鬼使神差地凑了过去在祁汎的脸上亲了一下。祁汎怔了怔,呼吸骤然变重了不少,将他的双手重新按回到沙发上,低声警告道:“少撩拨我,到时候后果自负!”
“我……我就是想亲你。”安以洋脸红得像虾子,嗫嚅了一阵,突然无比认真地看着他,“祁汎,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又是一愣,祁汎眯了眯眼:“呵,现在翅膀硬了啊,我记得你以前都喊我学长的吧?”
“可……可是,我想喊你的名字。”安以洋皱了皱鼻子,小声地说到。
“可不可以?”见祁汎不说话,又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意见。
“我很可怕?”祁汎皱了皱眉。
安以洋不假思索地点头,某人一张俊脸瞬间就黑了:“我很可怕?”
安以洋被他凶狠的口气吓到,赶紧又摇了摇头。
“我平常没怎么你吧?对谁都乐呵呵的,笑得像个白痴,每次对着我就跟欠了我几十万似的,我对你有那么差吗?”祁汎咬了咬牙,非常不爽。
“……”安以洋下意识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
“没……”马上又摇了摇头。尼玛,你对我还能更恶劣一点吗?暴君啊暴君!拜托祁王子你有点当暴君的自觉行么?老子对着你明明无时无刻都遭受着心灵和□□上的双重折磨,简直是压迫,敢怒不敢言也就算了还逼着我扭曲事实,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还不是仗着老子喜欢你?我果然是个抖M啊尼玛!
祁汎冷哼一声,放开了他,起身整了整衣服:“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不过既然说了喜欢就要负责到底,敢临时变卦老子立刻揍死你,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草啊!这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刚那缠绵悱恻的拥吻难道都是他幻想出来的吗?老兄您老被害妄想症也忒重了点,我对你不满还跟告白?我是吃饱了撑了吗?咦……他刚说什么来着?负责?那是不是就指……
“你接受我了吗?负责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接受我了?”安以洋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祁汎,一脸期待。
“我有说过什么吗?”
“啊?”原本眉飞色舞的小脸瞬间就垮了,“那负责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了喜欢我就必须要坚持不懈地喜欢下去,敢喜欢上别人我就揍死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靠,这是什么烂理由啊?难道不是应该要你接受了我,然后我对你负责这样?按剧情来啊少年!你搞毛?安以洋完全无法适应祁汎的行事风格,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你吻了我!”
“这能说明什么?”祁汎耸耸肩,脸上云淡风轻。
“你不喜欢我干嘛要吻我!”安以洋咆哮,这家伙的性格要不要这么怪啊?卧槽!刚才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尼玛!尼玛!
“想吻啊!”简直理直气壮!
“那为什么想?总有个理由吧?”安以洋不死心,为什么他有种被人愚弄了的感觉啊?
“想就是理由。”
“我靠!你这家伙。”安以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副要干架的模样,“老子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会死。”
“……”安以洋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来这辈子他是没机会听到祁汎亲口说一声“喜欢”了,什么爱不需要挂在嘴边完全是扯淡,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肯定会希望听到他亲口说爱你或是喜欢,一次就够,他不求多!如果那个人是祁汎的话,想想就觉得绝望啊!这性格太怪了,你越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跟你对着干,就是不让你如意,安以洋今天算是彻底看透了,祁汎就是这么个恶劣到家的家伙,完全以虐他为乐,他算是彻底看透了!一个是S,一个M,他们这样算不算是绝配了?
“你不回去?”安以洋正沉浸在腹诽中不可自拔,旁边突然传来祁汎的声音,他愣了一下,彻底泄了气:“我现在就走。”反正你就是想虐我!
有气无力地拎起自己的包,安以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脸上依依不舍:“那我走了哦。”
“嗯。”祁汎头也不抬,拿过桌子上的书,倒回沙发上。
安以洋甩上挎包,一脸失落地出了门,太狠了!渣攻贱受吗这是?
刚出小区,后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以洋赶紧回过头,居然是祁汎!心中不由一喜,嘴上却说:“你来干嘛?”
“听到你心里的呼唤了。”
“真恶心,老子才不稀罕你送。”
“拜托你说话的时候表情跟内容能不能一致一点?”
“怎么不一致了?”安以洋嘴硬。
“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祁汎白了他一眼,一把拽过他颈后的兜帽,“快走,别废话。”
“学校后门这个点已经关了,得走前门,前面有一条小巷,得从那穿过去。”安以洋被他拽得趔趄了一下,好不容易摆正了身体。
“我用你教?”
“你别走那么快,别拽我!放手,靠!”安以洋一个劲地拍他的手,“这个不是这么用的!”
“不就是这个用处吗?”祁汎没理他,只是抓着兜帽的手变成了揽着他的肩膀 ,某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非常傲娇:“不喜欢我就离我远点,热死了!”
祁汎冷笑一声了,没有说话,拉着他拐进了小巷,然后非常干脆地收回了手,插到了裤兜里。
“卧槽,这巷子晚上怎么这么黑?没走过都不知道!尼玛,我一个人走的话绝逼要被吓死!”安以洋看着黑兮兮的小巷,一个机灵就揪住了祁汎的衣角。
“这条巷子民国时-候就有了,不少乞丐饿死在这里,曾经还用来叠堆过尸体。”祁汎轻描淡写道。
安以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抓着衣角的手马上就变成了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真的假的啊,你别吓我啊!”
“喏,墙上那根木棍看到没?经常有人在那上吊。”祁汎脑袋扬了扬,安以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边不远处的墙上果然插着一根棍子,横着多出一截在半空,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安以洋脑补了下有人挂在上边的场景,瞬间冷汗直下,脊背阵阵发寒,尼玛,这太吓人了!
“你不是很热吗?抱着我干嘛?”祁汎动了动胳膊,非常冷酷地说道。
“呵呵呵……突然觉得好冷,你不觉得这里边阴风阵阵,冰冷刺骨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以洋此刻手脚并用,半个身子都挂到了他身上,牙齿都在打架,“我们相互取暖,互帮互助嘛!”
“离我远点,热死了。”祁汎推了他一把,某人立刻又像八爪鱼似的七手八脚地缠了上来,“不要!死都不要,太可怕了!”终于说了实话。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个女人在哭。”祁汎伸手碰了碰他的手,安以洋立刻就紧紧抓住,与他十指交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真的吗?我好像没听到。呜呜呜……好恐怖!我们还是从别的地方走吧?”
黑暗中祁汎嘴角微微上扬,与他十指紧扣,不慌不忙地往前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