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殇等人离开了禁卫军十一营的时候,星海有些奇怪地问向星土:“星土,怎么回事,为什么打的好好的,就要离开了,不是准备把对方人数杀个八,九层吗?这才杀了几个,就要走了?”
星殇闻言,亦是一头雾水地看向星土。~ !
星土脚步不停,看向一旁的星木,问道:“木头,你也发现了?”刚才匆忙之间,他没有漏掉星木的举动,想必是精通机关之术的星木,亦是发现了十一营中的毁灭装置。
“不错,那纳兰夜果真是心狠手辣之辈,居然在十一营中装了毁灭装置。”星木点了点头,回答道。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为何方才星土会匆匆忙忙地出现,让大家撤退。星殇亦是明白了,为何方才那鹰一的眼中,突然有了狠戾之色,原来,作为夜鹰首领之一,他就是负责发动毁灭装置的人。
这纳兰夜还真是胆大包天,那禁卫军十一营可是纳兰皇手中的兵力,他这毁灭装置一启动,只怕十一营可就要全军覆灭了!这可是一千条人命,纳兰夜居然准备在他的秘密暴露之后,发现无法抗拒的外力时,让这一千多人为之陪葬。
星土见大家的脸色都凝重起来,顿时哈哈一笑,说道:“那都是他们纳兰皇朝的人,而且还是保卫纳兰皇朝的军力,他纳兰夜都不心疼,我们为他操什么心。老大,我们今天可是发了,你可知道,我们从十一营中运出了多少财物?”
星殇闻言挑了挑眉问道:“多少?够我们这次在纳兰皇朝中的开销吗?”
星土看着星殇那副计算在心的模样,伸出一个巴掌道:“单是黄金,就有五十万两,还有白银三百万两,以及众多兵器和盔甲,以及纳兰夜为十一营准备的粮草。这下不仅是我们此次计划所需的资金,就连日后起事时候的兵器和粮草,都足够支撑一些日子了!”
“这么多?”星殇闻言倒吸了一口气,原本在他的计算之中,这十一营中能够有一百万两白银,就已经是极为可观的,哪里想到,竟是自己预估的五倍还有多!
想到这里,星殇亦是叹息了一声道:“果然是传承了几代的国家,和我们北辰皇朝就是不同,看来,若非主母的计策,任由纳兰皇朝继续发展下去,我们北辰皇朝想要撼动纳兰皇朝,只怕是难如登天啊!”
星木闻言点了点头道:“老大说的没有错,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坚定地执行主母的每一个命令,一定要将主母的每一个计划都贯彻到底,不能有半丝马虎。别忘了,主母可是为了主子的生命和理想在做奋斗呢!”
听到星木的话后,星殇很是赞许地一笑,在看到一旁默不作声的星风后,微微一沉吟,便开口道:“星风,你可是还在为前日的事情生气?虽然主母让菲菲引诱王允,但也只是让菲菲在王允的面前走了一遭罢了,并没有再有其他行为!”
虽说这王允向纳兰夜讨要水菲菲的行为,的确是对水菲菲有亵渎之意,但星殇对慕容玥已然有了几分了解,心知以她的心性,是绝对不会让水菲菲受到伤害的。是以,对这一事,星殇的看法,已然是抱着赞同的看法来看待的。
星风在听到星殇的话后,微微一怔,这才明白了星殇在担心些什么,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道:“老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不明白主母的为人呢!反观你和主母,倒是有些多虑了!菲菲以往就是一个杀手,在执行任何的时候。碰到这种涩域熏心的事情,不知凡几,王允一事,也只是其中一个极为常见的例子罢了!星风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能够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回报,何乐而不为?”
星风会这样想,并非是他不爱水菲菲,相反,他对水菲菲的爱,并不比宸王对慕容玥的少上半分,只是身处的位置,让得他无法随时随地陪伴在水菲菲的身边。慕容玥对水菲菲的疼爱,他比这里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更加清楚,又怎么会怀疑慕容玥对水菲菲的用心呢?
星殇闻言,赞赏地在星风的肩膀上一拍,说道:“果然是我星殇的兄弟,不枉我们的水选择了你,今后你们成亲之日,可别忘了请我们兄弟们喝个痛快,毕竟咱们这么多人里,水可就选择了你呢!水这丫头,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能亏待了她才是!”
众人在听到星殇的话后,亦是纷纷调侃起星风来,星风见状,不由苦笑着说道:“老大,菲菲是你自幼一块长大的,莫非我就不是吗?别忘了,当初咱们可是睡一张床上的!就连你当初被朱大肠那家伙揍的时候,我还替你捱了好几下呢!再说了,我成亲的时候,还能少了兄弟们的酒菜吗?到时候,谁不喝趴下,就不准离开!”
众人被星殇和星风的话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顿时一种淡淡的伤怀在众人之中蔓延开来,当年在炼狱中那种惨无人道的生活,皆是刻画在众人的脑海之中,再也无法抹除,当年,多少同伴,都死在了魔鬼般训练的生涯之中。
年龄最小的星海见众人似乎都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眼眸一转,有意大声叫到:“星风,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们可以喝趴下,你却是不行的,你若是喝趴下了,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你要让水独守空房吗?就不怕她日后不让你上床?”
“哈哈哈!”众人闻言一阵大笑,方才的伤感已荡然无存!
星电笑道:“星海说的对,星风,你小心将来水给你排头吃,水当初可是众多女子之中战斗能力最强的,你可要小心才是!”
星土嘿嘿一笑:“就算战斗能力不强又怎样,星风还能和睡比格斗不成?”
星十向人言。“好了,你们也就别再取消星风了,他可是牢牢把水的心给抓住的人,而你们,小心以后有了心上人,星风有意破坏,到时候就有你们的苦头吃了!”星殇笑着摆了摆手,将星风从众人的调侃之中解救出来。
“到了!”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地,众人就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此处乃是一处拥山抱水,别致清幽的院子,除了几个守门的护卫之外,甚少有人出入。虽然如今已是初冬,但院墙内外的景致,都出落得极为雅致,假山流水,绿意怡然,让人流连忘返。
只是,即便如此,却不见有任何人在附近徘徊,概因附近的百姓却是明白,此处的景色,并不是他们所能够靠近欣赏的。一个不小心,只怕会连性命都送了!
原因不为其他,只为此处乃是当朝皇后王屏儿的行宫别院,虽然一年只来小住几日,却由不得任何人掉以轻心,越了雷池,被打上几板子事小,若是冲撞了皇后,累及性命和家人,可就后悔莫及了!
而星殇等人的今日一行的目标,却正是此处,任他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天机阁在纳兰皇都内部的据点,居然就在这王屏儿的别院后方的青山之内。
凭着星木和星土的地道机关巧术,想要在这么一座青山之中,制造出一处据点来,并非什么难事。最难得的是,借助纳兰皇后的威名,此处平日里却是难得一见人烟,给天机阁的人行事制造了便利。
众人将自十一营中掠夺出来的财物借由密道运输到了青山据点之中,这才又随着密道,离开了皇都,去迎接他们的主子和主母的到来。
纳兰夜行人才到了离闽县仅余五十里地的地方时,纳兰夜便得到了来自十一营处鹰一等人传来的消息。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纳兰夜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一脚踢在跪在马车前的秦超身上。
秦超被纳兰夜一脚踢得口吐鲜血,滚出了几米,却是一下也不敢停留地任凭着嘴角的鲜血流淌,连忙连滚带爬地回到了马车之前,开口哀声求道:“属下心知此次事大,不敢求太子殿下饶命,只求太子殿下在属下死后,便放过十一营中的兄弟们,他们昨夜已经尽了全力救火了,甚至还有几名士兵为了救火,丧命火海!太子殿下就网开一面吧!”
“ 网开一面!本宫对你等网开一面,那谁来对本宫网开一面?”纳兰夜一掌拍在马车之上,那无法抑制的怒火,让他一掌将粗大的车辕拍得裂开,“你等可知道,那仓库之中,放置了多少的银两,近千万银两,你们就这样中了敌人的计谋,让对方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给运走了!本宫如何对你们网开一面?我纳兰皇朝养着你们这些人,还有何用?”
纳兰夜此刻是又急又气又怕,概因别人不懂,他却是十分清楚的,此次那十一营仓库之中的银两,除了他自己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乃是母后交给他包管的几处军营之中的军资,否则他此次出门也不会将鹰队的近百人都留在军营之中,守护仓库。
只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此次这十一营中的仓库,竟会被洗劫一空,这让他该如何对母后交代才是?
“属下罪该万死!”秦超心知自己此次难逃一死,如今的求情,也不过是为了军营之中的其他兄弟。而此时,另外一个副营长和军中小队长亦是跪在了纳兰夜的身后,目光悲愤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们都是城中的禁卫军,平日里为了守护皇都,连近在咫尺的家人都不能前去尽孝,尤其是在纳兰夜将十一营收入旗下,成了夜鹰特训营之中后,他们更是经年难得回家一趟,只为了能够赚取那些军饷,及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回报父母妻儿。
哪曾想到,如今仓库被盗,他们堂堂正正的军人,就如同奴才一般跪倒在纳兰夜的面前,为众多兄弟的性命,恳求着面前的纳兰夜。
纳兰夜又哪里没有看到面前这些人的神情,只是,此时的他,已然自身都难以保障,又哪里会顾及这些人的心情,只是再度一脚踹在了秦超的身上,丢下一句:“此时本宫会回禀母后,一切皆由母后做主!”
而后径自转头走上马车,冷冷地吩咐一旁的夜一道:“启程,回皇都!”
秦超眼见求情无望,开口道:“太子殿下,属下不求活命,只求能够在治属下死罪之后,饶过属下将士的性命!”
他从军多年,一直都在纳兰皇后的下属做事,自然甚至纳兰皇后和纳兰夜的心性,如今十一营被袭,仓库和特训营已然暴露,他们又犯了如此大的失误,想要活命的希望,只怕微乎其微。他不求自身安然,只希望保住自己的几个副营长和小队长而已,这也不行吗?
其余几个副营长见此,上前劝道:“营长,你别再求他了!要死,我们死在一块!”
秦超摇了摇头道:“不行,你们别忘了,你们都是有妻儿的人,而我只有一个老母在家,我死之后,母亲就交由你们奉养,你们来为我养老送终!所以,你们一定要活下去,要死,只死我一人即可!”
就在这时,慕容玥的马车从秦超等人的面前经过,秦超见此,眼前一亮,上前跪在慕容玥的马车面前,大声求道:“星月公主,求求你帮帮属下,向太子殿下求情,属下不为自己,只为自己的几位兄弟能够活命,他们都是有妻儿的人,若是就此丧命,他们的妻儿可就要沦落街头了啊!素闻星月公主乃是聪慧无双,才貌双全之女子,想必定然是心地善良之人!秦超再次恳求星月公主,为属下这些兄弟活命,帮我等向太子殿下求求情吧!”
秦超的话语落下后,四周一阵静怡,众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了慕容玥的马车之上,等待着马车内慕容玥的回答。
马车内的慕容玥微微眯起一双潋滟水眸,隔着车帘,淡淡问道:“你说你听闻本宫聪慧无双,才貌双全,这并不代表本宫就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怎地就会认为,本宫会为了你等而去向你们的太子殿下求情?”
秦超闻言一怔,而后一咬唇,在慕容玥的马车前拜倒在地,悲愤地开口道:“求星月公主!”不是他不曾听闻过这星月公主慕容玥的传说。
传闻中,星月公主自从恢复了甚至之后,在短短的几个月内,逼死了姨娘,驱逐了庶姐,更为了贪慕虚荣,嫁给了体弱多病的宸王,乃是一个为求目的不折手段的女子!
也有传闻是,这星月公主,乃是一个心思灵透的女子,自幼被姨娘庶姐庶妹迫,害,险些丧命,幸而遇见了天机阁阁主流星,恢复神智之后,自强不息,大仇得报,更聪慧无双,利用她的聪明,一次次化解了不少的陷害,才被睿智无双的宸王青睐,结成眷侣。
中秋盛宴之上,星月公主一曲孔雀舞更是盛名远扬,让得诸国使者惊为天人,所以才让得纳兰太子倾心不已,亲自向北辰皇以太子正妃之位求娶,更是为之许下众多承诺……
但这一切的一切,在得秦超看来,亦是掩盖不了慕容玥乃是心机深沉之人的本色,若非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是绝然不会向这等在他看来,和纳兰皇朝王屏儿一般无二的女子下跪求情的。只是,为了兄弟们的性命,为了让母亲老有所养,他却不得不向慕容玥跪下磕头了!
骑在马背上的宸王冷然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看着秦超眼中的那股不忿,看着秦超脸上的不甘,宸王的眼中闪过一丝流溢的光彩,粉唇微微一动,话语已然送到了马车内慕容玥的耳中。
慕容玥水眸柔柔一闪,智慧的光彩流溢闪耀,她轻轻地抚了抚自己披散在发间的长发,淡淡地说道:“既然你都不敢肯定本宫是否是心思善良之辈,又为何抱着侥幸的心理来碰运气呢?再且,本宫初来乍到,如今的身份,乃是你们纳兰皇朝的客人,哪里有客人到别人的地方插手他人之事的?若是要求情,你且自行去找你们的太子殿下。这等侥幸的心理,就莫要再抱着了,以免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也耽误了本宫的休息!”1bo4t。
说完之后,慕容玥示意马车饶过秦超等人继续前行,不再理会秦超等人。
秦超见状,终是悲愤地叫到:“星月公主,若非是太子殿下为了给你铺就百里红锦,万千礼炮,又怎会暴露了我们的仓库所在,引来他人的窥觑,你这个妖女……”
就在秦超道出妖女二字的时候,原本一脸慵懒之色坐在马上的宸王星眸一暗,手指微弹,一缕风刃已然袭出,攻向了秦超的嘴,只听一声痛呼,两颗泛黄的牙齿带着嫣红的鲜血掉落在地。
“再敢亵渎公主,不等你们的纳兰皇上处置,本王这就要了你等的性命!”宸王冷然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秦超。
若非是他还看在这秦超有着一腔热血的份上,这一下,他就会要了秦超的性命,对于这种胆敢将怨忿迁怒在慕容玥身上的人,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秦超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副营长几人拉住了,其中一个副营长跪在秦超的身边,朝慕容玥和宸王说道:“公主恕罪,秦营长也是因为担心我等我性命,才会胡言乱语。还请公主和这位王爷恕罪!”
宸王闻言,只是淡淡地扫了秦超几人一眼,便策马离去。
慕容玥神色复杂地躺在马车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萱若见状,有些奇怪地问道:“玥儿,你为什么不答应那秦超的请求呢?他们都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而且那个秦超,还不是为了自己求情,只是为了他的那些将士,这样的人,可真是难能可贵呢!”
在萱若看来,纳兰夜如今正是要讨好慕容玥的时候,若是慕容玥答应了秦超的请求,只需去纳兰夜的面前稍稍提起,定然能够保下秦超几人,只是为何慕容玥却不肯答应呢?
慕容玥听得萱若的疑问,淡淡一笑,说道:“萱若,其实方才我的话,并不只是推脱之词,如今我们几人初来乍到,不知道被多少双目光给盯着,但凡有一丝把柄落在那些有心人的眼里,都会对我们今后的计划带来不利。我若是今日答应了这秦超,今后就会有马超,王超,陈超等数不尽的人为各种事情,各种理由求上门来,到那个事情,那些人会有更多更加让我无法抗拒的理由,那样的话,我当如何决定才是?与其今日答应了秦超,更给他人留下一个心思深沉,肆意参政的罪名,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人觉得我心如钢铁,冷漠无情来得好!”
萱若和水菲菲听到慕容玥的话后,这才明白过来,萱若稍稍一想,便感觉到慕容玥的决定没有错,而后便无奈地挠了挠头说道:“玥儿,还是你聪明!就这么一下,便能够想到如此多,幸好今天和亲的人不是我,否则只怕我在这纳兰皇朝中,连一天都呆不下去,就被人给算计得尸骨无存了!”
慕容玥见到萱若那茫然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其白嫩的脸蛋上一捏,开口笑道:“就凭萱若这倾国倾城的容貌,若是想要嫁人,只怕这求娶的人,都要从纳兰皇朝排到北辰皇朝去了,哪里还需要和亲,又怎会有人舍得算计你呢!只怕要算计,也是算计着如何把你娶回去捧在手心上呵护吧!”
====================================================
一万两千字奉上了,偶继续码字之中,貌似留言评论的人越来越少了啊!让我感觉到你们的存在吧!对本书有什么建议和意见的,都可以在评论区说说哦,虽然我不一定有时间回复,但都是一一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