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唐浅莞在他的身下颤抖,通红的鼻头,被逼出了泪水的眼睛,看起来,可怜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她疯了似的抓紧他的手臂,摸到一片湿|滑的汗水,一双水眸也大睁着,努力看清他的脸,“我要你……战越……你想要你……”
“好,我给你。”战越轻喃着,温热的唇舌卷去她眼角滑下的泪水,咸涩的味道。
下一瞬,他扯下自己的内|裤,狠狠的进|入了她,激烈的动作着。
唐浅莞承受着他的一切,他的迅猛,他的强硕。
整个过程,她和他好像在同一个频率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兴奋,努力追随着他的步伐,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倏然间,她的身子泛起一阵痉|挛,他也是一颤,两人竟是同时到了。
战越俯下身来,在她的颈侧吐纳着呼吸,享受着身下被她紧|裹的舒服余韵。
隐隐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动了动,随即,她飘渺一般的话语,轻轻的荡进他的耳里。
“我愿意捂起耳朵,闭上眼睛,只要不是你说的,我就不信。”
不是不怀疑,而是唐浅莞已经决定了飞蛾扑火的相信一次。
那人在电话里信誓旦旦的说,除了一纸婚书,他其实拥有了一切,有妻子,有儿子。
她以为自己不怕,不在乎,然而却在上车的那一刻,她就恐慌了。
她真的怕那人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怕这段日子战越对她所做的种种付出,不过是心血来潮时的一场猎|艳。
他其实,已经有了家室。
他早就,有了除她之外的女人。
她害怕这一切猜测和怀疑都成为了真实的事实,所以她心神不宁,在看到路边的那一辆奥迪,踩下油门就撞了过去。
当时,她想着让自己不去,可迪奥的车主一直在闹腾,甚至还叫来了警察。
她坐在警车上,询问警察能不能找人过来,帮她处理这事?警察说可以。
打通他的电话时,她只说了两句话,他静静聆听,随即便把电话给挂了。
她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赶过来,又或者,其实他会执意去见另一个女人,她的等待,有可能会等不来他。
可当他大步走进警察局,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抓住那只挥向她的手,她紧紧攥住的一颗心,才像是忽然被松了枷锁,困难的呼吸获得了自由,她的心不再觉得难受。
她不顾以后,只想着现在。
而现在,她不会退缩。
……
……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战越坐在轮椅上,透过落地窗,朝外眺去。
外面什么都没有,可他的眼前,隐隐还窜过谁陡然瑟缩的影子,那一双眼眸盛载的,满满都是惧意。
他的双腿废了四年,从天堂坠入地狱,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在赎罪了。
可原来,还是不够。
她还是怕他,还是在恨着他!
可为什么,她上一次还要记得星桐首府的那栋房子,还要用那一双懵懂无害的眼睛看着他!
他伸手抱她时,她有没有看到他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四年了,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愿意让他抱,在他的怀里安睡。
在他怀里……安睡……
轮椅滚动的声响打破室内的静寂,战乾停在玻璃茶几上,冷眼看着上面散落的照片。
一张张,除了诸家的人,并没有战越和唐浅莞的入镜。
“叩叩……”房间外面响起敲门声。
战乾漠漠的说了声:“进来。”他的视线落在来人的身上,出声问道:“查清楚了?”
“少爷,您猜测的没错,那位唐小姐并没有去过星桐首府。”刘青据实回答。
“她去了哪里?战越跟她在一起?”话落,战乾露出一抹冷笑,他若是没跟她在一块,怎么可能会没去星桐首府。
桌上的这一堆照片,少了他,拍来的效果可是大大的减少了。
“她进了警察局,因为和人撞车了。”刘青顿了顿,又是出声道:“大少爷也赶去了警察局。”
战乾只沉默,一双墨眸讳莫如深。
他以为,身为唐氏集团的总裁,唐浅莞那女人的胆量是有的,敢爱当然也就敢恨。
但说到底,她是个女人,女人向来容易心软。
她以为不去星桐首府,就能瞒住今晚的事情了么?她以为叫走了战乾,就可以让这母子俩从此被遗忘么?
良久,战乾垂下眸,拿起桌上其中的一张照片,指腹温柔的划过照片上女人的眉眼。
照片从他指间滑落,他下达命令:“刘青,你把这些照片交给报纸周刊,告诉他们,五洲集团新任总裁秘密隐|婚,已育有一子。”
这一命令,完全堵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从这一刻起,他只有竭力的为她争取幸福的可能,他要让她和她的孩子明正言顺。
唐浅莞算什么?伤害到一个无辜的女人又算什么?他只要她平安幸福。
只要她能幸福……
……
……
战越的生物钟素来最准时。
六点一到,他就醒了。
他垂眸,温柔深情的眸光落在怀里人儿的脸上,那如白瓷般的肌肤,令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
手指描画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流连忘返。
昨晚她说,她愿意捂起耳朵,闭上眼睛,只要不是他说的,她就不信。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但他听后,心里的感动像满涨的洪水,将他淹没。
他欣喜若狂,几乎是立刻就重整了旗鼓,又一次骑在她的腰上,再次深深的占|有了她。
一场爱,酣畅淋漓,让他舒服到了骨子里。
而她极度困倦,比不过他的体力,最后又是昏睡了过去。
直到此刻,唐浅莞还在他的怀里好眠。
战越从来没有赖床的习惯,现在却为她破了例。
也只有短暂的几分钟,他动作极轻的抽出自己的手臂,将她放到柔软的枕头上。
下了床,进浴室洗漱一番,然后再下楼。
楼下的李管家已经起来了,正在清理客厅的一些垃圾,张嫂也已经在厨房着手准备早餐。
战越想去周边的小道上跑几圈,路过玄关时,视线却被摆放在鞋柜上面的报纸所吸引。
那上面的照片及标题,叫他心头大骇。
几乎是立刻,他一把抓住报纸,紧紧的揉进掌心。
转身,俊颜阴沉,他朝管家沉声道:“李叔,今天的报纸你看了?”
“战先生……”管家被他吓到了,为难的样子,分明是在说他已经看了。
本来嘛,报纸是他从门外取进来的,报纸上的照片和标题又这么明显,他想不注意到都困难了。
“不要跟老爷和大小姐说!”战越眸光寒鸷,格外可怖,冷喝道:“一句话也不准说,听到了没有!”
他这模样,管家哪敢不应,“是,战先生,我听到了。”
得到满意答复,战越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张嫂在厨房听到动静,跑出来问道,“老李,怎么了?刚才出什么事?”
“没什么,你别多管闲事!”管家斥道。
张嫂一番好心,却被管家当成了驴肝肺,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气呼呼的去了厨房。
吃早餐时,唐东林久久没见到战越,朝左手边的唐浅莞看去,“小越呢?”
唐浅莞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他早起来了,可能去公司了吧。”
“怎么连早餐也不吃了再去公司?”唐东林忍不住怪责年轻人不懂得爱惜身体,再看看她那样,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过去似的,浓眉越皱越紧,“你和小越也节|制点,今天又不是周末。”
“爸,你说什么呢!”唐浅莞郁闷了,瞌睡虫跑了大半。
唐东林道:“我说什么你会听不懂。”
“……”
见她无语反驳,低下头喝粥,唐东林也不再说她了,毕竟女孩家家的脸皮薄。
“老李,今天的报纸呢?”每天早晨,管家都会把报纸放在他的右手边的,今天怎么没有。
管家踱步过来,“可能是没送过来,我也没见到……”
唐浅莞的视线抬起,看到管家明显心虚的表情,眼神微变。
“怎么回事?你打电话问了么?”唐东林还在说着,以前从来没发生这事啊。
“可能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小事情,等会可能就送过来了。”可能,可能,太过飘渺的回答。
唐东林正欲开口,唐浅莞突然出声了,“爸,报纸少看一天又不会怎么样,快吃东西吧,粥都要凉掉了。”
唐东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却低下头,沉默无声的喝着白粥。
报纸从来没有晚送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机率很小。
可偏偏就是今天,今天的报纸不见了。
不是意外,是人为吧。
他早就走了,走的时候又是不是带走了今天的报纸?
战越,你真的值得我相信么?为什么在这一刻,我竟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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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得知rn有一写手一天收入比我这一个月的收入还多,瞬间,排骨只想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