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喜道:“春竹乡是一个在国内都很贫困的乡,一直都没能脱贫。”
刘伟名终于明白了过来,看向田林喜道:“不会是孙家的人也看中了春竹乡吧?”
田林喜微笑道:“实事上也的确就是孙家人看到了,要知道现在想取得一些实打实的政绩并不容易,孙家又不可能等得太久,春竹乡本来并没有太大的发展,被你弄了这么一下,那地方顿时就变成了宝地,加上你又打好了基础,以孙家的资源,只需要花点心思再打造一下,那地方就会变成孙刚实实在在的政绩。”
“宁海省他们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刘伟名问道。
“我教了你多少次了,利益两字还没有悟透?”
刘伟名这才没有了言语,的确是这样,孙祥军可以用一些利益与宁海的那些人进行交换,目的就是为孙刚提供一个可以发展的空间。
这样一说,孙刚到草海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刘伟名道:“这明摆着要来摘桃子啊。”
“摘了你的桃子,你又能如何?”田林喜问道。
以孙家同宁海一些人的交换利益,刘伟名就知道孙家肯定是有备而来,这桃子还非摘不可,自己有反抗的余地吗?
盘算了一阵,刘伟名感到自己的力量还是有限了一些。
看到刘伟名皱眉的情况,田林喜道:“怎么样?灰心了?”
刘伟名一发狠劲道:“不就是要来斗一场吗?那就斗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败了,我也光荣。”
田林喜哈哈大笑着指着刘伟名道:“听得出来,你没有多大的信心了。”
苦笑一声,刘伟名道:“换了是你,你有没有信心与一个孙家这样有势力的家族一战而胜?”
田林喜一愣,随之微微点头道:“说实话,我处在你的角度,我也没信心。”
刘伟名就笑道:“我的背后不是还有你吗?我决定了,就与那孙刚放手一搏好了,就算是败了,师傅总得给我一碗饭吃罢。”
田林喜就笑了起来道:“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宁海省也并不是孙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我就透个底给你吧,省w书记杨轩并非孙系的人,虽然经过一些交换,宁海会同意孙刚去任职,但是,防备还是可能的,如果能够有那么一个人与孙刚争上一番,最好是把孙刚击败了,我相信杨轩是乐见这事的。”
“孙家有病啊,全国那么多地方,我就不相信了,孙家没有掌握几个地盘,把孙刚放在孙家的地盘里面去发展肯定会很快,放到其他人的下面,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田林喜微笑道:“如果是一般的人,孙家是完全可以如你所说的那样去做,升起来也会很快,但是,你不了解华夏的一些事情,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放在自己的地盘里发展不算本事,如果能够在对手的地盘里面打出一片天地,那才算是真正的本事,也只有那样,其发展才不会产生质疑的地方。”
刘伟名一时间也没有去想这些事情,心情到是好了许多,微笑道:“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田林喜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孙刚是对你的情况有了一个很清楚的认识的。”
听到田林喜的点拨,刘伟名细想了一下孙刚与自己交谈的过程,心中也是一惊道:“我就感到奇怪了,他既然是孙家的重点培养对象,就不会只有那么一点能耐吧。”
说这话时,刘伟名再次想到了那孙祥军眼神中的情况,孙祥军的表情上根本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那眼睛中透过来的还带有着一种亲切
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那么的粗俗
越想就越是心惊,看向田林喜道:“果然是孙家培养出来的精英。”
田林喜微笑道:“是不是精英,还得到了基层试过才知道,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孙刚在团中央也还是有些本事的,这次他应该是对草海的情况下过了一番功夫,如果你不慎重对待,绝对是完败之局。”
刘伟名微微点头,开始重视起孙刚的到来。
这个孙刚去见自己明显就是对自己进行了第一次的试探,他既然要去草海,肯定要对草海人员的情况进行一些了解和分析,以孙家的能耐,弄到草海的一些情况并不会太困难,孙刚到草海的目标就是春竹乡园区,这才是他需要取得的一个政绩来源地,他对自己就肯定会非常的重视。
用权和钱来进行试探是他的第一步,摆出了纨绔的架势威胁也是他的第二步,这两步都是想试一下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性,更是用显示其强大力量的方式来吓唬自己,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这还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他用一种草包的表象来迷惑自己,从而让自己对他不防备,到关键的时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会是雷霆之力的打击
看到刘伟名在沉思,田林喜也一直在看着刘伟名的表情变化,他知道自己的点拨应该能够引起刘伟名对那孙家的重视了。
“伟名,如果孙刚到了草海,孙家的资源也会大量进入草海,发展草海园区到是你们共同的目的,不过,在发展的过程中,孙刚是不会希望你获取到利益的,除了他以外,宁海省的一些人也都在暗中搞事,前段时间也搞出了一个让你到市林业局去任副局长的提法,这事我帮你挡下了。”
刘伟名还真是没有想到背后还搞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到刘伟名看过来的目光,田林喜微笑道:“如果不是有着太多的权衡,你以为草海县的班子问题会拖那么长时间?”
刘伟名这才恍然道:“我就奇怪了,看上去市里那么的重视,怎么迟迟没有结果。”
“这次就应该有结果了。”
“伟名啊,看来孙刚还是对你很重视的。”
想到自己陷入到了那么复杂的环境中,刘伟名苦笑道:“师傅,说个实话,权不权的我真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想好好的为春竹乡的群众做点实事。”
田林喜表现得很是严肃道:“你这样的心态是要不得的,你不争并不代表着别人不争,谁让你把一个贫困的地方搞出了那么大的场面,你要知道,春竹乡随着交通的畅通,三省交界的中心地位就确立了它的前景,你那个园区的规划又搞得不错,几项内容搞在了一起,只需要下了决心去搞发展,如果再加上庞大的资源支持,想不出政绩都难,现在对春竹乡眼红的人很多。”
刘伟名只能是苦笑,这事仿佛还是自己把自己陷了进去
“伟名,其实呢,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有着太多的人在暗中关注着你的发展,如果面对着那么多的力量,面对着如此复杂的环境,你还能够脱颖而出,你就是一个精英中的精英,人才中的人才。”
田林喜在说这句话时,眼睛里面散发出了一道光彩。
刘伟名只能是心中苦笑,在这样的环境中要想不倒都难,想做出一些成绩就更加困难。
有的时候有勇气并不够,还需要自己拥有力量,刘伟名知道自己就算是有勇气一战,实力的巨大差距已摆在了那里,基本就是完败之局。
看到刘伟名这个样子,田林喜何尝不知道刘伟名的难度,的确很难为刘伟名了。
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田林喜是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人,对刘伟名也是从心里疼爱着,想到那么多的力量都要对付刘伟名时,心中也是生气。
“你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田林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刘伟名一想自己也得放松一下,别一天就想这事,就去洗澡了。
田林喜坐在那里想了一阵,然后拿起电话打了一阵,打完以后自语道:“各派都想搞事,也许有一个刘伟名掺合进去会有变数也说不定,难怪老首长也对他那么重视。”
看了一眼刘伟名洗澡的方向,田林喜决定带着刘伟名去老首长那里一下,能不能入了老首长的法眼,这就看刘伟名的行货了。
本来田林喜不是打算那么早就带着刘伟名去老首长那里,事情发展到了这地步,还得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支持才行,否则,他知道刘伟名很危险。
刘伟名现在的压力的确也非常大,一想到谢家、刘家、孙家都要针对自己时,只能是苦笑,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与这些大家族有任何的往来,在刘伟名自己的想法中,能够当上县长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怎么也不可能会与那些自己需要仰望的豪门产生矛盾。
外人只看到了自己的风光,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的难处
洗了澡出来,刘伟名拿着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顺。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形象,刘伟名捏起拳头对着镜子挥了一下,仿佛是要自己给自己增加一些力量。
走出来时,刘伟名看到田林喜换上了一身很正规的衣服,是一套军人穿的衣服。
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田林喜穿这样的衣服,刘伟名左看右看的就笑道:“师傅,你穿这身衣服到是挺精神的嘛。”
田林喜就笑道:“那是当然。”
在刘伟名的身上看了一阵,微微点头道:“看上去还是精神的,把头赶紧搞好。”
刘伟名很快把头发吹干梳好,他自己都感觉洗了一个澡以后全身又充满了精神。
田林喜看到刘伟名搞好了,这才说道:“你一直问我五禽戏是从哪里学到的,其实啊这五禽戏是我的一个老首长教我的,别看我练得不错,老首长就更加精到了,别看他九十来岁的人了,整个人看上去比我还精神,这五禽戏啊,如果真的能够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虽然不能长生不死,多活几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刘伟名就笑道:“师傅,没那么神吧。”
“华夏的神秘东西较多,你只是没有接触到而已。”
刘伟名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争执,不就是一套五禽戏,他只是对于田林喜所说的老首长有些感兴趣。
“搞好了就跟我走吧,去见见你师爷爷去。”
田林喜站起身来说道。
刘伟名的心跳顿时就有些加速,他当然知道田老头那么重视的师爷爷是什么情况,那就绝对是一个比田林喜厉害得多的存在,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九十多岁的人了还很精神
看到刘伟名有些紧张,田林喜笑道:“没那么紧张的,老头子喜欢闲聊,你跟他讲讲你们乡里的事情,这比什么都好。”
虽然说了不紧张,刘伟名还是多少有些紧张。
给田林喜开车的是一个中年人,并没有说什么话,整个人都显得很是精明。
刘伟名发现这车子是向着京城以外开去,一路上都有着一些不同的检查。
进入一个地下公路,过了几里路以后出了那公路时刘伟名已经不太清楚开到哪里去了。
开了一段,又是一个地下通道。
这样搞了一阵,车子才开进了一处军营。
又是很长的一段路。
坐在这样的车上,刘伟名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中那种紧张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看看这些军营的情况就知道,如果不是有着通行证,更是进行了各种的检查,根本就别想到达这里。
就这样又开了一阵,一个环境非常幽静的公园式建筑群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你师爷爷喜欢清静,这样的地方练功的效果会更好。”田林喜说道。
刘伟名的紧张心情在看到这优美的环境以后也放松了许多,叹道:“退休了的时候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养老到是非常不错。”
田林喜就大笑起来,说道:“应该有机会的。”
车子停下以后,田林喜带着刘伟名就向着前方步行而去。
两人走了一阵后,田林喜的脸上突然现出了笑容,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老首长,我看看你了。”田林喜对着坐在葡萄架下正与另外一个老头下着围棋的老头大声喊道。
“喊什么喊,没看我在下棋,来了就坐下等着。”那个老头说了一句,继续与对方下着。
刘伟名在走近了以后,看到了两个老头时,心中也是震惊,田老头口中所说的老首长身着军装,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看上去与田老头也差不了多少。
这个到是没引起刘伟名的吃惊,让刘伟名吃惊的是这两个老头他都很熟悉。
竟然是他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