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圣和木苏清离开,齐元才叹了口气,抱住了大白兔。
“我好难啊,为什么莫名其妙就要死了。”
大白兔没有说话,只是由蹲坐着变成趴着,把自已柔软的肚皮留给了齐元。
“嘿嘿,小朋友,谁说你要死了。”
骤然间,齐元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这是克罗索斯特的声音?
那长着翅膀的战争权柄慢慢从齐元口袋飞了出来:“小朋友,原来你叫齐元啊,果然是齐楚的弟弟,从这个角度看你俩长得还有点像。但不应该啊,齐楚都几千岁了。”
什么鬼!齐元一把抓住了那往天上飞的战争权柄,仔细打量起来。
“你没死?”
“我还没给我老婆报仇呢!怎么可能死!”
真的是克罗索斯特!齐元表情复杂,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你对星空行者很感兴趣对吧,我可跟你说,那个老家伙就是一个疯了,你可别去招惹他。”
“看出来了。”齐元大脑飞速运转着,开始思考这是个什么情况。
克罗索斯特没死?那他刚才……
“小朋友啊,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了,你的这个具象世界挺不错的。”
克罗索斯特的语气中带上了掩饰不住的笑意,这种语气,就和老胡听到他可以翘班的那种快乐语气如出一辙。
齐元脑海中已经生成了克罗索斯特的说明书,在这样的诡异情形下,再谨慎都不为过。
“你从权柄中复生了?我还以为只有死亡权柄能这样。”
“哈哈哈哈,这是属于权柄天生者的专长,你想用我的方法估计不太可能。”
“所以……你老婆也是权柄天生者?”齐元之前在说明书中没有看到星弥儿的出生的描述,但星弥儿之前也是先死亡,然后从死亡权柄中复生的,简直和现在克罗索斯特的状态一模一样。
“那是当然。”克罗索斯特有些得意,不过很快他的语气又低沉了下去:“不聊我老婆了,聊着伤心。”
“那我们来聊聊如何让我不死。”齐元很贴心地转移了话题。
“简单,你不出去就不会死啦,
齐元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放浪欠打的克罗索斯特。
“哎哎哎,你干什么?”克罗索斯特的声音变得惊恐。
齐元变出了一个马桶,他抓住了战争权柄,正往马桶中丢。
“少侠!大哥!停停停,你遭受的这个诅咒我是真没办法。”克罗索斯特求饶道。
“都变成权柄了还这么皮。”齐元嘟囔道,随后还是放开了战争权柄,让它继续飘在空中。
“来聊聊星空行者吧,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战争权柄主动开启了话题:
“你说的的猜测基本正确,你知道他越多,他就知道你越多。”
齐元连忙摆手:“那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我怕了他了。”
“小了,现在是在你的世界中,他进不来!”克罗索斯特笑道。
“那我总得出去的啊!”
“你背着死之厄运,怎么出去?”克罗索斯特再次揭短:
“别叽叽歪歪了,你要想听我就讲,你真不想听我就不讲,很简单的事情。”
齐元最终还是屈服了:“你讲吧。我听。”
随后,他又从口袋里掏出零食和可乐,慵懒地靠着大白兔的软乎肚皮,摆足了要听的姿态。
克罗索斯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在羡慕这样能吃能喝能躺着的齐元。
“快讲吧,我准备好了。”齐元催促道。
就你会揭短?不就是互相伤害吗?来啊。
克罗索斯特最终还是开始了讲述:
…………
他的名字叫施观,我只知道他的一个权柄,名叫自性权柄。
权柄的能力是掌握所有意识体的自性,自性你能听懂吧,说白了就是自我。
他这个权柄,平时没有任何用处,但一旦你知道了他本身的存在,也就相当于将你的自性交由他控制,更为关键的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本身身处何方。
这点东西还是我老婆跟我说的,当时我们,以及许兰英三人都在被陈未追杀,我们躲在许兰英的虚空缝隙之中,老婆让许兰英恢复他的记忆,许兰英当时还纳闷儿,他自已都不记什么时候封锁过我老婆的记忆了。
等到他们两人记忆都解封了,才把这件事说出来。当时我老婆说只有施观能救我们,但那时候他似乎并没有什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古神的存在,所以完全就是以为陈未要来抢权柄了,最终还是没能逃掉,但陈未他们杀死我老婆后却并没有取走他的权柄,而是让我带着它。
一开始我还不是很理解,后来我才明白,陈未这样做的目的大概是大幅度影响命运,从而避开让古神复苏的契机。
让本应该归位的权柄脱离命运的轨迹。
1999年是死亡之神复苏的契机,随后这种契机变得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难以阻止。
我猜想陈未应该也是看到了有些事情无法永远阻拦,所以最终选择了在他自已确定的时间点,来复活古神。
他的智谋和勇气我都很欣赏!
“那你老婆呢?”齐元插话道:“陈未不是杀了一次你的老婆吗?你不恨他?”
克罗索斯特对于齐元的打断并没有不满,反而认真回答起来:
“恨啊,我之前无论是接触你,还是借助你影响白骨,都是想打乱陈未的计划,给他制造点麻烦。他在大约两三年前,就做了很多针对白骨的布置,我早就看穿了。但没想到小丑最后竟是我自已。”
“或许,就连我死后在战争权柄中复生,陈未也想到了吧。”
齐元皱了皱眉头,这说的也太玄乎了,这把陈未都吹上天了!
“对了,其实最开始遇到你,我就大概猜到你跟陈未的布置有关,但最终还是我老婆确认你和陈未有关的。刚才讲到哪儿了?你看你这一打断,我思路都乱了。”克罗索斯特顿了顿,说道:
“好像该讲的都讲的差不多了?”
“奥罗娜呢?施观呢?你怎么被施观上身的?这么多都还没讲呢!”齐元提醒道。
“奥罗娜?什么奥罗娜?”克罗索斯特的语气中透露着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