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藏在石桥底下的花狐此时紧紧抓着叶小开的脚,如今再想挪动半步,根本不可能了。而正在这时软查查的刀已经向她飞了过来,叶小开如今想躲,躲不开了,想招架,又无力招架,心头一凉,不由得一咬牙,一闭眼,心想这次算是栽在这里了。也正在此时,只听见耳边“咔”的一声,叶小开抬头一看,火星飞溅,软查查的刀被定在了半空中,这时只见一道寒光向棋台飞了回去。叶小开反应是多么的快,用尽全身力气腾空而起,当她蹿到半空中的时候就像自由的小鸟一样,灵动自如,接着连续几个穿云落就落在了棋台上,石桥上只剩下气的哇哇爆叫的兄弟俩人。
但见叶小开狼狈不堪的光着脚跑了过来,萧木急忙接应上去“没事儿吧!吓死我了!”,“没事儿,厉害了啊萧木,你这匕首出的太及时了,哈哈,漂亮!”叶小开大笑着说。
“真不该让你去冒险!”萧木心有余悸的说。
“什么呀,完美,一切都刚刚好。”叶小开道。
原来萧木刚一落下的瞬间,回头一望,天啊,叶小开正困在那里危在旦夕,萧木来不及多想,顺手甩出匕首,此招如灵蛇吐信,扬手而出。直刺要害,使敌人周身麻痹,战斗即止,因此软查查举刀不下,这才让叶小开有机会逃脱。
“小开你的鞋呢”萧木问。
叶小开低头一看,原来刚才能死里逃生,还是因为幸好她穿的鞋大了一些,再加上她用力纵身而起,那只被抓的脚来了个金蝉脱壳,从鞋子中挣脱出来,而鞋子,自然都留在花狐手里。叶小开向那边指指,只是此时已经看不见花狐的影子了唯有软查查和火赤子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没有鞋子可不行,”说着萧木就开始脱鞋,“要不你穿我的吧,”叶小开急忙地按住了他的手,“哎呀,你傻呀,我哪穿得下你的鞋,”萧木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比叶小开大了一寸有余。“好啦,说啦好啦,没事啦,光着脚光着呗,还凉快呢!”说着拉着萧木。转身进了棋仙居。
二人交上信物,见此时已经有十余人交了信物了。当叶小开走进大厅的时候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只见她头巾散落,估计是刚才被赤火子的猛虎推山气力震落了都没发现,脸上的汗和灰混成了泥,划的一道一道的,尤其是还光着一只脚。这可以说是最狼狈的一个参赛者了。
此赛事是由君子堂的顶门大弟子石剑秋主管,他收了叶小开和萧木的信物迟疑了一下问道:“哦,这两位小兄弟,你还需要继续闯关吗”“那必须啦!”二人答道。石剑秋把一块通关令牌给了萧木,又看看叶小开道:“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下一关比较凶险,或许下一次你可以再来试试!”“谢谢师兄提点,但我是不会退出的!”石剑秋看她如此坚定,只好轻轻点了点头,把另一块通关令牌交给小开道:“那小心了,如果有危险可以及时按下胸前的警铃退出。”叶小开点点头。
等钟声响起的时候,第一赛场结束了。一共闯入第二赛场的只有2人。第二赛场将在演武台比武。演武台北临畅春园西林藏书阁,南面和东面都是悬崖峭壁,整个演武台四周都有围栏。开赛时用特质的丝线围绕,把围栏封锁起来形成结界,外面可以看见里面里面却看不见,外面进圈之前都带上一个特殊的面具,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另外,还会穿上相同的袍子,以示公平。
正在他们准备的时候,叶小开突然觉得头被人敲了一下,她看了萧木一眼,”咋啦,”
萧木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看她说“没咋啊。”
叶小开看四周并无他人瞪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到了远处的软查查身上。一会进去真的要小心这个阴狠的家伙,而软查查也正恶狠狠的看着她,似乎恨不得过来一刀砍掉她的头。
“啪!”叶小开觉得头又被砸了一下,“萧木!”叶小开扭过头对一边的萧木喊道。
“啊,咋了!”萧木傻乎乎的看着她。
“你老敲我的头好玩么”
萧木摸摸头结结巴巴的说“啥,我哪有敲你的头!”
叶小开瞪了他一眼“不是你难道有鬼吗你看这有别人吗”
萧木和叶小开周围果然没有一个人!“没有啊”萧木摇摇头。
“那就是你!”感觉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萧木竟然无法辩驳。
“看啥,还看不服气!”叶小开道。
萧木张着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手指直指叶小开的后面。叶小开看他表情怪异。
“咋啦,见鬼啦”说着转身回头看,不看还好,一看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真的见鬼了”当然并没有鬼,只有一只鞋子,不过是刚刚被水鬼花狐抓走那只。再看周围仍然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而参赛者都已经穿好了同样的装束,如同复制的一般,真的不好辨认。
叶小开捡起鞋子看了看,果然是自己那只,而且显然是从水里刚刚捞上来的还有些滴水,叶小开里外看了几遍鞋子,再看看周围竟无一人,难道是鞋子自己飞回来的真是好生奇怪。
这时赛事的鼓已经响起,赛台的外面结界也逐渐开启了,小开和萧木跟众人一起进入赛场。赛事只有一个规则就是生存,能存活到最后的十个人胜出。虽然穿了相同的衣服,但还是可以看出大体的身形的,尤其像火赤子和叶小开这种特大特小的人。三声鼓响起,赛事即将开始了。突然赛场中起雾了,雾气迅速弥漫了整个赛场,连身形都变得若隐若现,叶小开刚想张嘴想告诉萧木不要走远,谁知张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不禁暗笑,这君子堂真是做的太绝了,不但人你看不见了,连声音都给你屏蔽了,这样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好认出来了,好手段啊。想着,叶小开不自觉的往后退,现在似乎每个人影都是危险的。
这时突然有人拽了下她的衣服,叶小开一惊猛回头差点撞到此人身上,虽然是迷雾中,但叶小开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萧木。这人的个子明显比萧木高半头,迷朦中只看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示意小开跟他走。这眼神好是熟悉,只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在这迷茫又充满杀机的地方,就算是一点点的熟悉也是难得的。叶小开没有多想随着他退了过去,她手里拿着三把飞刀与那个人侧身站在一起,这样至少可以保证自己背后无人。
然而,君子堂的机关竟然不止如此,叶小开逐渐觉得脚下的某个地方开始旋转,虽然人没有动实际上已经被旋转到其他地方去了。幸好他们二人贴身而站,虽然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至少身后还有彼此。叶小开竭尽全力的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迷蒙的四周,突然一个人迎面闪了过来,看来也是被转过来的,他也同时看见了转到自己眼前的叶小开,怔了一下,紧接着举刀砍向叶小开。叶小开下意识一闪身,忽儿又觉得不妥,她后面还有人啊,不禁暗道不好,这一闪身岂不害了那人,而也正在此时,只听“咔”的一声,一把刀直接架了上去。好大的力气!刚砍人的刀直接被震飞了,原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神秘人已经转身向前跨了一步站在了叶小开旁边,所以无论叶小开闪不闪身,这刀也不可能落在她的头上,而这个人,手下并没有留情,上前跟进两步将迎面来的这个大汉抓起,直接扔出了圈外。叶小开惊讶地张大嘴巴,点点头赞叹的伸出了拇指,那人笑了笑指指自己摇摇头,又指指叶小开也伸出了大拇指。叶小开看了“咯咯咯”的笑了,当然是没有声音的笑声。那人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叶小开身边,身法之迅速,连脚下的转盘都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听对面啪啪的打斗声不时传了过来,接着是有人倒地的声音,有人按衣服的警零退场的声音。
这样算来场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萧木在哪正当叶小开着急的寻摸的时候,远远看见一道寒光闪过,叶小开看得清楚,是萧木,也只有萧木的匕首才能穿透这浓浓烟雾,想着她不由得拽了一下这个神秘人的衣襟,二人一起逐渐向那边靠近。
而也正在这时,一种浑厚而火热的掌风猛然袭来。火赤子!一个人的什么都可以掩饰,唯有武功无法掩饰,据刚才观察进入决赛的人能有如此武功的只有火赤子一人。也就在叶小开顺者火赤子的掌风望去的时候,一个消瘦的人影一个雁行滑了过来,是萧木,对于太熟悉的人,往往只是一个动作甚至是平时都无法察觉是气息就可以认出来,她急忙疾步向前,把萧木推向一边,抬手一把飞针甩出,一片寒星直奔火赤子!
飞针刚一出手,她就有些后悔了,她回头看了看他们二人,萧木正为找到叶小开高兴的傻笑呢,而那个神秘人略皱起的眉头已经很明确告诉她这举动有多傻。两个人示意之后,急忙向左侧退出几步开外,萧木迷迷糊糊的跟着也退了过去。果然,在几声“哎哟”之后,什么飞镖袖箭全部飞向刚才叶小开他们的位置,幸好他们早有防备,躲到了另外一边。
的确刚刚找到萧木的时候叶小开一时欣喜,心想萧木找到了那边全是敌人,所以才发了密集的飞针。但是其一飞针并不能一击致命,其二飞针会把自己自身的位置暴露无遗,其三,也是更重要的,就是这飞针的手法把叶小开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软查查等人必定会猜到这个发针之人就是叶小开,而他们要知道叶小开再哪,还不疯狂的冲过来。所以刚刚发出飞针,叶小开就后悔了。
说话间,有一群人已经涌了过来,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阵打斗,好像又躺了了一个。他们三人背对背相互依靠,继续向左侧退去,还没走几步,有两个人忽的撞了过来。文中代言,这是江南五虎中的老三山中虎和老四林中虎,这二人同众人一起冲向叶小开发针的那个位置,当然都是冲着叶小开去了,只是被火赤子的一掌,给误推了过来,二人直接撞向他们三人,没等他们明白怎么回事,神秘人和萧木一人一个把这两只老虎三招两式把二人打倒,如同扔雪球一般扔出了场外,两人直接被清退了出去。
场上的其他地方也没有闲着,不时有退出比赛的铜锣敲起,不到半个时辰,第四通鼓响起,比赛结束。赛场内的浓雾散去了,围栏打开,一群穿着水绿色衣裤的小童子们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叶小开看这茶水清澈,茶叶翠绿,香气扑鼻,喝下去,神清气爽,并有一种甘甜的气息停留在这喉咙处久久不能散去。她放下茶杯,笑着问,“这叫什么茶”小童子抿嘴一笑并未答言,收了茶杯下去了。“你说呢”是那神秘人的声音,“那谁知道!”一旁的萧木摇了摇头,叶小开听到萧木说话突然意识到,禁声之毒已经被这茶所化解了。“我知道了,这不是茶,是药!”“没错,”那名男子点点头道“听说君子堂有一种奇药专门。专通其声门气血,估计就是这个药了,”
“懂这么多…”叶小开赞叹的看着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把手伸向那个男子还未摘下的面具。“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不要躲,又不是小娘儿们!”话未说完,手已经到了,那男子似乎着实没有想到叶小开会如此莽撞,一愣的功夫,面具已经被小楷摘了下来了。一种很熟悉的眼神,一张很陌生的脸,皮肤较为白净,眼如秋水,鼻梁高耸,略带惊讶的神情。
是他,或许在叶小开心中早已经意识到了他,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远远比眼睛要诚实。果真是他,那个熟悉的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