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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吕布等一众将领对自己喊话没有反应,林木举起董卓的头颅再次高声道。
“放下刀兵!跪地祈降!”
还没有等林木话音落下,就见一人站出来高声道。
“天子不明,错杀忠臣,我等受董公恩惠,岂能不战而降乎?”
此人正是方才大胜朱儁的牛辅,牛辅本就是董卓的心腹。
如若不然董卓也不会让他领兵对抗朱儁。
林木看了一眼牛辅,然后猛地将战斧丢出,牛辅提刀格挡,但又哪里格档的住,直接被这一斧将身躯砸的稀烂。
牛辅本就是这次大破朱儁的领兵大将,再加上又是董卓的心腹,若是他站出来必是一呼百应。
那麻烦可就大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其斩杀。
众人见牛辅竟然被一斧直接劈碎,顿时大哗。
“我等大战归来,为国破贼,这昏君先杀董公,今又杀牛将军,我等岂能遭此不公?”
牛辅在军中的威望极高,林木就这样杀了牛辅,定然有人不服。
林木摇了摇头,将董卓的头踢到一旁。
想要就这么简单减除董卓的势力确实有些痴心妄想了。
董卓在西凉经营多年,已经成了西凉利益集团的代表,他们如今好不容易登上了大汉的最高权力中心。
现在想要靠只诛首恶,就把这庞大的利益集团打散,确实是不大可能。
但既然无法只诛首恶,那便部杀了便是!
“若有不服者!尽管来此!”
林木跳下马车将战斧捡起后,来到马车前的一处空地上。
“可有人来杀朕?”
“可有人敢来杀朕?”
连喊三声之后,一员将领骑着战马,从人堆之中,朝着林木便冲了过来。
当将领冲出后,一队士卒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林木便扑了过来。
当看到士卒扑出之后,又是一队士卒冲出,一队接着一队士卒开始冲向林木。
这些士卒都是董卓几乎最核心的士卒,怎么可能就这么投降。
他们虽然军纪涣散,将领带头抢掠百姓,大臣也是随便就杀,但对董卓倒也算是忠心。
因此只要有一个带头的,他们便都冲出来了。
但还没有等他们冲出,林木便手持双斧朝着人堆之中杀了过去。
冲在最前方的将领见林木竟然敢杀过来,手中的长枪直刺林木胸膛。
冲来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郭汜。
郭汜本就是山贼出身,对朝廷律法根本没有什么概念,朝臣也是想杀就杀,便是天子又能如何?
长枪刺向林木胸膛,林木抡起双斧便砍在了袭来的长枪上。
郭汜本就强在领兵,而不善于阵前厮杀。
这一交手才知道这双斧上蕴含的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长枪上传来的巨力郭汜根本无法抵挡,直接被林木直接砍落马下。
还没等郭汜起身,就见林木已经冲到了身前,双斧直接抡起朝着郭汜的身上便是胡乱砍下。
郭汜直接被砍成了一摊肉泥,周围的士兵见林木正在砍杀郭汜,将后背留出,便不管不管的朝着林木砍去,顿时林木的身上鲜血淋漓。
这些士卒才不管杀了皇帝是多大的罪名,他们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在他们的认知之中,只要将领让他们上他们就上,砍翻了对手之后自然有封赏。
天子?天子有今天多吃一口肉重要吗?
而董卓就能给他们肉吃,让他们可以肆意妄为,这些曾经的公卿大臣也只能拜服在他们的钢刀之下。
这便是董卓带给他们的自信。
如今董卓没有了,他们自然想要为董卓报仇。
林木回头用手中的双斧一扫,将身后的刀枪直接斩断。
在这些斩断的刀枪之中,甚至还有一些人的断手。
断了手的士卒哀嚎着倒在地上,胡乱的扭动。
但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其余士卒与将领只看见了林木如今已经受伤。
见林木受伤,他们就像是看见了血液的僵尸一般,疯狂的朝着林木扑来。
而林木却是更加疯狂的朝着人堆冲了过去。
手中的双斧挥舞的如同风扇一般挥舞,无论是将领亦或是士卒,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见林木如此,吕布原本想要冲上去的心思也就慢慢的淡了下来。
他哪里见到这种场面,如果是他的话,他也只能靠着马力,然后将这些人逐个击破。
真的下马步战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战斗力。
身为三国最顶级的强者,吕布自然是见过世面的。
而且见到这种情况,吕布自然也不会胡乱就上去了。
那可是天子,就算是他将天子杀了,然后呢?
大概率会与天下为敌,虽然吕布很强,但他还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单挑天下了。
而且杀了之后,这些西凉兵会因为他是董卓的义子,因此跟随于他吗?
做梦!
他原本是在丁原帐下任一主簿罢了,董卓给他赤兔马,给他金银财宝,这才让他叛了丁原。
而丁原原本是并州刺史,手下兵卒也大多为并州人士。
丁原死后吕布投靠董卓,并州的兵马也为吕布所掌握。
因此他跟这些西凉兵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董卓虽然后来是并州牧,但董卓的基本盘是凉州,所带的兵也是西凉兵。
若是吕布投靠的时间长一点,让西凉的将领与吕布所率的并州军熟悉一些倒也罢了。
但现在吕布投靠董卓还没有过一年,这董卓便已经死了。
吕布就算是为董卓报了仇,这些西凉兵也不可能跟他走。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为董卓报仇呢?
吕布虽然反复无常不假,但他绝对不蠢。
更何况是如今没有被貂蝉降智的吕布。
吕布左右看了一眼,便策马开始朝着前方冲去。
在路过一处狭小的街道时,吕布策马而入,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身后的喊杀声虽然依然隐隐传来,但都已经不重要了。
吕布出了洛阳城后,朝着门外并州军驻扎的方向便狂奔而走。
“怎么回事?”
边进看着远处,那里隐隐有喊杀声传来。
贾诩坐在一旁上石栏上,看了看远处的方向,心中升起了一阵疑虑。
那个方向不正是皇帝离去的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