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急着破案。
夏学义却在结案之后笑呵呵地起身,拉住徐太平的胳膊:“走,向太守大人报喜。”
徐太平听到这话, 暗暗翻白眼。
报喜?
炫耀才对吧。
不,气人才对。
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焦开诚的面色一定非常好看。
想到这里,点头,诚恳道:“焦大人再三叮嘱属下务必完成任务,自然要向焦大人汇报,属下还在焦大人那边立了军令状呢。”
夏学义闻言,哈哈大笑。
焦开诚啊焦开诚,那么好的机会你没抓住,把徐太平这个宝藏推到我身边。
现在,看你怎么应对?
哈哈哈哈哈。
太守府。
焦开诚收到衙役的通报,立刻皱眉。
徐太平回来了?
昨天出发,今天就回来了?
这是未战先怯?
还是根本没离开颖阴城?
呵呵。
亏他还立什么军令状,也不怕闪了舌头。
现在知道怕了?
看向冯士博:“你说,怎么处置徐太平才好?直接杀掉还是看在柳三变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冯士博皱眉:“东翁,确定徐太平没有完成任务?”
焦开诚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徐太平什么修为?邓瀚飞和齐啸云什么修为?就算他隐藏了实力,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连杀邓瀚飞和齐啸云,不对,以徐太平的赶路速度计算,从这里到双雁山再返回,至少需要六七个时辰,算下来,计算他离开颖阴郡到返回颖阴郡的时间,他只有一个时辰行动,这还是不休息为前提。”
说到这里,忍不住嗤笑一声:“徐太平能在一个时辰内击杀邓瀚飞和齐啸云?”
冯士博想了想,点头赞同:“徐太平没那个能力,别说一个时辰,就是十个时辰也杀不了邓瀚飞和齐啸云。”
但立刻又皱起眉头:“可是,小的有个疑惑。”
“什么疑惑?”
“既然徐太平没有完成任务,他为什么没有潜逃,还大大方方地来见您?”
“这……”焦开诚想了想,只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肯定是夏学义想保他,嗯,就是这样,夏学义用他对抗我,刚刚得手,自然不愿意失去他这把还算锋利的刀,要不然夏学义会和他一起拜访我?”
冯士博也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但还是劝道:“东翁,话虽如此,但还是要谨慎,毕竟张绍祺刚死,凶手还没找到,现在这个局势太过混乱,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焦开诚听到“张绍祺”的名字,脸色微变:“别提他,简直晦气,什么好处没沾着呢就先惹了一身骚,幸亏本官见他时没人知道,不然,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冯士博小声提醒:“会不会就是徐太平杀了张绍祺?”
“不可能!”
“这……”
“张绍祺极谨慎,而且张家底蕴深厚,即便张氏几乎被灭族,也还有许多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徐太平才来颍阴几天?怎么可能斗得过张绍祺?怕是连张绍祺的藏身地都找不到,更别说击杀张绍祺!”
“如果不是徐太平,那凶手是谁?张绍祺的其他仇人?六扇门?又或者……唐王的政敌?”
焦开诚脸色再变,有点后悔,后悔沾惹上张绍祺跟唐王。
但事已至此,却毫无办法。
谁能想到张绍祺前脚还牛逼轰轰地代表唐王四处笼络高手,后脚就惨死老宅中又被徐太平捡了个便宜。
焦开诚摆摆手:“算了,不说他了,反正他已经死了,现在的重点是徐太平和夏学义,这次就算不杀徐太平,也要把徐太平赶走,并在彻底掌握捕头之位,士博,你说,谁更适合这个位置?”
冯士博连忙道:“东翁可以问问州里,从州里调个靠谱的捕快来当捕头。”
“也行,”焦开诚点头:“放夏判官和徐捕头进来。”
待到夏学义和徐太平进门。
焦开诚笑呵呵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徐捕头,这么快就回来了?一定已经完成任务把齐云寨连根拔起了吧?”
徐太平拱手:“大人料事如神,没错,属下已经把齐云寨连根拔起,并斩杀悍匪邓瀚飞、齐啸云。”
焦开诚的脸色瞬间凝固,呆呆望着徐太平。
什么?
真得手了?
还斩了邓瀚飞和齐啸云?
不可能!
姓徐的小王八蛋绝对没有那样的实力。
一定是吹牛!
不,一定是假的,谎言,是夏学义教唆的谎言。
想到这里,面色逐渐阴沉,眼神更加阴冷,毒蛇一般的目光锁定徐太平,气势也逐渐飙升,强大的气场缓缓压向徐太平,威严,霸气,还隐隐有一郡太守的厚重。
声音也变得低沉:“徐太平,伪造证据杀良冒功可是死罪!”
徐太平瞬间感受到强大的压迫力。
暗暗骂人。
却毫无办法。
焦开诚是实打实的翰林境修士。
更是一郡太守。
又在太守府这个主场。
几重加持下,这气势真不是一般修士能抗住的,翰林境修士也不一定扛得住。
扭头看夏学义。
果然,夏学义的表情也很难看。
算了,还得靠自己。
徐太平顶住焦开诚施加的强大压力,甩出两截断枪。
“铛啷啷——”
两截断枪在地砖上弹了几下,不动了。
大厅里静悄悄的。
但焦开诚的脸色却在瞬间变了好几变。
这是邓瀚飞的主武器!
怎么跑徐太平手里了?
还断成两截?
这可是六品神兵!
徐太平能砍断?
不可能!
徐太平没有那个实力!
绝对不可能!
可是,枪是真的!
断枪也是真的!
难道,邓瀚飞真的死了?
这,这……
焦开诚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前脚才联络上邓瀚飞,请邓瀚飞和齐云寨出手除掉徐太平。
可后脚邓瀚飞就死了,连枪都断成两截。
焦开诚越想越气,却又不知道该找谁算账。
只能憋着怒火厉声喝问:“一根长枪算得了什么证据?亏你还是捕头,这都不懂?尸体呢?脑袋呢?你昨天可当着众人的面立下军令状,带不回邓瀚飞与齐啸云的脑袋就甘愿受罚!”
这时。
夏学义幽幽道:“焦大人,尸体在判官府,刚刚验尸。”
焦开诚猛地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信是邓瀚飞与齐啸云的尸体?”
夏学义反问:“焦大人,您这是怀疑本官的专业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