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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渊朝,八月。
晴天惊雷在京郊外的乱葬坑上方炸了一下。
“我靠,差点劈到我!”江晚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眼底瞬间泛起冷意,“江茹娇,你把我药晕丢来,以为我会怕?”
她从死人堆里站起来,动动胳膊和腿,想到白天贴身丫鬟宝堂端来的那盘点心,逐渐眯起眼睛,“大意了,这座相府竟然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
前日,她一睁开眼感觉被溺在一片池水里,当她以为又要死一次的时候,被水性极好的宝堂救上岸。
醒来后,脑中就多了一段陌生的记忆———江晚,14岁,大渊朝相府嫡女,8岁母亲去世后,父亲立刻抬青梅竹马王姨娘为正室,她的儿女也成了嫡子嫡女,江晚就变成了不受宠的嫡次女。
日前王氏来拿她的庚帖,说起已经将她许给了双腿残疾,子嗣无望,容貌尽毁的皇上第七子———亓王。原主伤心欲绝投湖自尽,才让江晚借身重生。
原主濒死之情嘱托江晚一定要讨回被恶妇占有的母亲遗产,以及调查清母亲真正死因为母亲报仇!那坐相府,定不能叫他们安生!
刚适应穿越加重生一日,今天就中计了!她从没怀疑过宝堂。
左手搭上右手想给自己把脉,检查还有没有余毒,一霎间,意识瞬间进入前世刚完工的医院大楼!
江晚试了试,竟然通过意念很容易就能把医院里的东西拿出来握在手中。
感到不可置信,“随身空间?!”
“什么人在那?!”
江晚闪身躲到树后,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瞅了去,是个身着锦袍的男人,修眉凤目,面容清俊,明明拥有如阳光般亮泽的黑发,浑身却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漠然,明明坐在轮椅上,浑身却透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别藏了,树还没腿粗。”锦袍男人一声冷哼,转动轮椅到树前。
江晚凭空打了个冷颤,嘴巴真毒,她小身板撑死不到一百斤好吗!
距离拉近,她看呆了……
“看够了没有?”锦袍男人冷冷开口,再不说话这花痴女人的口水就要滴到他衣服上了,“看够了就滚。”
拽什么拽,江晚最烦这种语气说话的人,长得好看了不起!再说,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她偏要和他对着干,于是走到他面前蹲下,“腿都软成这样,嘴还那么硬!”江晚一眼便看出男人腿上的问题,职业病一起,便开始敲敲打打。
她很专业,一连数下弄的男人面色白了又白,额上也覆满细密的汗珠,极力忍着疼痛。
“粉碎性骨折,这么严重,怎么会搞成这样?你一个人?”她没再开玩笑,神情严肃。
“少多管!”男人猛一挥手将她推倒在地。
“你神经病啊,我好心帮你。”江晚坐在碎石子地上屁股摔得生疼,没好气道,“有病!”
锦袍男人不懂什么是神经病,但意识到力气大了,语气缓和道:“没有神经病,但腿确实有病,刚刚只是想叫你别多管闲事,不是故意推你。”
“你当我想管闲事!”江晚起身掸掉身上的灰,气呼呼甩袖离去,但刚走几步,还是抵不住心软。